去管她。只是,抬起頭來,卻看到女子坐在那裡,並沒有吃飯,而是一直在發呆。呂恆心裡便有些放不下。
莫非是她家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了,才會這麼不近人情的?呵,應該是這樣的吧!
心裡如此安慰自己一番,硬是用著不切實際的藉口說服了自己。
最終,他無奈的搖頭苦笑一聲,還是走了過去了。
“怎麼了,是家裡發生什麼事情了?”呂恆掏出幾個銅子兒,要了兩萬棍鈍後,轉過身來,關切的看著白素顏,聲音很是溫暖的問道。
白公子轉過頭來,臉sè滿是寒霜,漠然的看了他一眼,隨後便將頭撇了過去。
呂恆心裡有些糾結,也有些惱火。他生平不是一個愛管閒事的人,也不是一個喜歡去安慰別人的人。此次,跟著白素顏前往益州,
其中緣由,連他自己都有些覺得好笑。
難道,僅僅是被那秦淮河邊,女子的眼淚所感動了。
心裡覺得有些滑稽,呂恆搖頭苦笑了一聲。我他媽的來這兒幹嘛來了!
抬起頭來,看著女子那冰冷的神sè,呂恆更覺得身心俱疲。
“你怎麼了?”呂恆臉上的笑容終於散去,他有些懶散的靠在桌子上,歪著頭,看著白公子道。
見白公子轉過頭來,眼裡噙著淚水,靜靜的盯著自己,那冰冷的神sè,竟是如此的決絕。
“不用你管!”白公子無情的瞥了他一眼後,冷漠至極的回答道。
呂恆心裡隱隱一通,深吸了一口氣後,強迫自己不去看她那雙眼睛。眼裡的神sè,宛若嚴冬的寒冰一般:“你我一路走來,在下自問沒有得罪公子的地方。公子為何如此這般冷漠?”
“是在下讓你不安,還是公子你太過患得患失?以為在下接近你,有著眸中不可告人的目的,還是什麼?”昨晚並沒有睡好,睏乏之間,心情自然不是特別好。現在又碰上白公子這般冷酷無禮的責難,呂恆的口氣越發的冰冷起來。
“問你自己!”白公子終於開口,語氣卻是生硬的很。她噙著淚水的眼裡,怒火熊熊的盯著呂恆。冷冰冰的反問道。
“呵,白公子,你這般的說法,倒是讓在下很是好笑!”呂恆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後,生硬的回答道:“你我本是萍水相逢,就像那五根的浮萍一般,沒有根本的聯絡。如果,白公子看呂某不順眼,隨時可以離去。呂某,也絕非那種死皮賴臉的人。非要跟著白公子受這苦不可!”
“萍水相逢?無根浮萍?”白公子臉sè頓時變得極為難看,他直直的盯著呂恆,一字一句的問道:“這便是你的心裡話吧?”
“難道,白公子不是這麼想的嗎?”呂恆冷冷的回答道。
“我是這麼想的,便如何?”白公子的語毛,同樣的冰冷。冷的讓人心裡寒冷之極。
聽到這話後,呂恆心裡有些悲哀。苦笑著嘆了一口氣,笑罵自己一聲犯賤。
隨手丟下幾個銅子兒,給小二結了帳後,站起身來,對著白公子笑著道:“即使如此,那你我也沒必要在同行下去了,呂某也不想再礙著公子的眼了。白公子……”
呂恆語氣稍稍停頓了片刻,深吸一口氣後,對著白公子一抱拳道:“白公子,保重!呂某告辭!”
靜靜的看了一眼白素顏後,呂恆一臉的苦笑,搖搖頭,毅然轉身便走進了街上的人群中。
身後,呆坐在椅子上的白素顏身體一顫,淚水潸然而下。
熟悉的笑語聲,已經聽不到。唯有耳邊,那蒼白的人群鼎沸的聲音。如同一把利劍一般,毫不留情的划著心口的傷痕。
她抬起頭,在這茫茫的人海中,尋找著已經不知所蹤的呂恆。心裡頓時亂成了一團亂麻。
我,我剛剛在說什麼呢!我怎麼會這樣!
他,他肯定恨死我了!
想起呂恆臨走前,那眼裡一閃而過的心痛之sè。白素顏臉sè頓時變得煞白,她猛地站起來,拔tuǐ便衝進了人潮中,想要找到那個書生。對他道聲歉。說一聲對不起的。
可是,茫茫的人海中,那淡青sè的身影,宛若大海中jī起的一朵浪huā一般,已經消失不見了。
匆匆的行人,擦肩而過。白素顏就這麼站在街頭,臉sè蒼白的看著眼前一切,淚水浸溼了眼眶。一顆顆順著臉頰滑落的淚珠,宛若顆顆晶瑩的珍珠一般,滴落在地上,濺得粉碎呂恆站在茫茫的街頭,看著身旁川流不息的人群。
一時間,竟然不知自己該往何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