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懷疑是瞿寂忍給學生們施了什麼邪術!
他必須馬上找到樊法印,向他彙報這件事!正巧這時候樊法印叫他去辦公室一趟。
“乾銘,下午你召集初三年組所有老師開個會,讓各學科彙報一下複習進度,還要對每個學生進行一次個體分析,最後,再佈置一下畢業模擬考試的事兒。”
樊法印見許乾銘不做聲,就問:“你怎麼了?”
許乾銘就講了昨晚的事。樊法印聽了後,怔怔地看著他,好一會兒才說:“子良,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你要是不相信,今天晚上就跟我到宿舍去看看吧!”
“我天天晚上都到宿舍檢視,從來都沒看見過什麼油燈!”
許乾銘徹底懵了。
離畢業只有兩天了。
許乾銘為了放鬆一下學生們的心情,決定搞一次集體遊戲。
上官琳兒不太同意,她勸許乾銘:“你這是在給自己添麻煩,萬一出什麼意外怎麼辦?如果這兩天班級不出事,期末總評,模範班主任一定是你的。”
但是許乾銘還是堅持:“遊戲限定一個範圍,不許出校園,再找幾個科任老師幫助,不會出問題的。”
按照軍事遊戲的玩法,許乾銘把五十二名學生分成兩隊,編成對陣的雙方。每隊選出一名指揮官,一名參謀,兩名偵察員,一名旗手。其餘的為士兵,這些士兵也編成兩個小分隊,一隊是防守——護旗,保衛自己的旗不被敵軍奪走,如果旗被敵軍奪走,就算輸了;另一隊進攻——奪旗,如果把敵軍的旗奪過來,就算贏了。各小分隊有正副隊長各一名。九點以前必須結束戰鬥。
末了,許乾銘又點撥了幾句:“我們學過《曹劌論戰》,你們研究一下長勺之戰為什麼能夠以少勝多,把曹劌的軍事思想運用進去,也許能幫助你們獲勝。”
科任老師瞿多忍、瞿淨滿參加了活動。他倆負責看管校門,不讓學生跑出去。
剛黑天,遊戲就開始了。
許乾銘在校牆周圍轉悠,防止學生玩高興了,跳出牆去。
他走到樹林邊的時候,風漸漸大起來。他忽然有些緊張,似乎預感到有什麼事要發生。就在這時候,一陣嘈雜的腳步聲由遠而近……
是哪個小分隊正經過這裡嗎?他趕緊停下來,靠在一棵樹旁,咳了一聲。
兩個黑影徑直朝他走過來,在十米之外停下,立正,用半通不通的文言文說:“報告長官,齊軍敗績,轍亂旗靡,追也不追?”
許乾銘朝前移了移身子,想看清是哪個學生,卻怎麼也看不清。他們好像都穿著白衣服。
四周的腳步聲都在朝他這裡聚攏,越來越多,這些同樣穿白衣服的黑影遠遠地圍著他,振臂喊叫:“齊師敗績,齊師敗績,長官,追也不追?”
他哆哆嗦嗦地用手指了指校牆外,說:“可,可矣,擊鼓!”
聽到命令,那些黑影一下就不見了。
許乾銘跌跌撞撞走回教室,教室裡空無一人。
他坐下來,平靜了一下,懷疑自己剛才出現了幻覺。
九點鐘的時候,學校的鐘聲響了,學生們三三兩兩地回來了,他們都玩得很高興,興奮地議論著。
許乾銘很疲憊,不想當晚總結,只是讓各小隊清點人數報上來。
一小隊一個不少,二小隊卻出了問題——少了一名!
點名一查,缺的是鄭豔麗。
許乾銘的心“咯噔”一下。
他叫來赫連犀鷹,問:“你們是一個小隊的,你應該知道她是什麼時候不見的啊!”
赫連犀鷹也很著急,他說:“開始,我們一直在一起,遊戲快結束的時候,我們碰到一隊奇怪的人,他們好像也在玩軍事遊戲,都穿著白大褂,戴著白帽子,就像醫生的裝扮一樣,而且都用文言文說話,他們把我們衝散了。那以後,就再也沒見到鄭豔麗。”
許乾銘馬上把學生分成幾個小組,四處搜尋鄭豔麗,並囑咐他們,千萬不要拆幫!
眾人找了半宿,終於在學校大牆外找到了鄭豔麗,她正蹲在地上哭。
許乾銘跑上去,抓住她,急切地問道:“鄭豔麗,你怎麼了?”
“他們說帶我回家,走著走著,卻把我拋棄了……”
第二天早上,許乾銘正要去上課,看到有個人騎著摩托車急匆匆趕來。他一眼認出,是那個給他們照畢業相的師傅。
“你怎麼一直不來取照片啊?”攝影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