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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佳佳在許乾銘對面坐了下來,依然笑笑地看著他:“喝呀。”
“謝謝。”
面對這個通了一年信的女子,許乾銘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實際上,他對她一點都不瞭解。
“你妹妹……”
“今晚,我們不談她。”孫佳佳說。
許乾銘笑了一下,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他問:“這桌子椅子都是你今天搬來的?”
“是啊。”
他看了看那把空椅子,說:“你為什麼搬來了三把椅子?”
“啊,因為還有一個人。”
“誰?”許乾銘一驚。
這時候,樓下好像開來了一輛車,按了幾聲喇叭。
“他來了,你等一會兒。”孫佳佳一邊說一邊起身開啟門,跑下了樓。
本來,許乾銘以為這將是一個風花雪月的夜晚,現在他才意識到,他錯了,今晚很可能跟愛情故事無關。
他趁她下去接人,疑神疑鬼地把茶水朝花瓶裡倒了三分之一。
幾分鐘之後,孫佳佳帶著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許乾銘一看,吃了一驚——他正是曾經找過孫佳佳的那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他還穿著那身灰色西裝。
他應該是孫佳佳的父親。
許乾銘馬上站了起來。
那個男人看見了許乾銘,眼神一下變得冰冷,他極不友好地打量著他,什麼話也沒有說。
許乾銘叫了一聲:“孫叔叔……”
“我不是孫叔叔。”對方生硬地說。
孫佳佳一直在防盜門那裡搗鼓著,終於走了過來,笑吟吟地看了那個男人一眼,說:“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從桑洛來的,我的朋友許乾銘;這位是赫連老闆,開裝修公司的,也是我的朋友。”
許乾銘馬上感到不舒服了:既然孫佳佳約他相見,怎麼又叫來了一個人?他是個文人,一聽“老闆”兩個字就沒有好感。
當然,並不是所有的老闆都是壞人,但是,勾搭比自己小几十歲的女人的老闆一定不是好人。
“孫佳佳,太晚了,我得出去登記旅館。我明天再來吧。”
“你們兩個人都是我的朋友,今晚我們要在一起好好聊一聊,誰都不能走。”說著,她指了指那把空椅子,對赫連老闆說:“你坐呀,我給你去倒茶。”
赫連老闆就坐了。
儘管赫連老闆十分老練地掩飾著臉上的表情,許乾銘還是看出來了——他的存在,也讓對方很意外,很尷尬。這至少說明,赫連和孫不是一夥的。
孫佳佳端了一杯茶走出來,放在了赫連老闆的面前,又說了一遍:“這茶是湖南均山出產的,是一種觀賞茶,味也很好。”
赫連老闆親密地朝她笑了笑。
這時候,許乾銘杯子裡的茶葉已經沉到了杯子底部,像水草一樣微微搖曳著,確實好看。
“你倆先聊一會兒,我去衝個澡,很快就出來。”說完,她莞爾一笑,走進了一扇門,把門關上了——那扇門應該是衛生間。
客廳裡只剩下了兩個相斥的男人,彆扭地坐在了一起。
赫連老闆低下頭,不停地喝茶。
許乾銘則站起來,在地板上踱步。
衛生間裡傳出“嘩嘩”的水聲。
許乾銘停在了客廳一角那個龐然大物前,端詳了一陣子,伸手把罩在上面的白布撩開了一角。
這時,他倒吸了一口冷氣!
白布下是一架老舊的鋼琴!
他轉過頭,看了赫連老闆一眼——他正不滿地看著許乾銘,似乎覺得許乾銘的舉動很不禮貌。
許乾銘快步走到他跟前,低聲問:“你瞭解這個女人嗎?”
對方冷冷地說:“什麼意思?”
“我覺得她不正常……”
“不正常?為什麼?”
這時候,衛生間裡的水聲突然停了。房子裡一下變得十分寧靜。
“來不及細說了!你快告訴我,你和她是怎麼認識的?”
赫連老闆遲疑了一下,說:“透過《尋人啟事》……”
許乾銘的腦袋“嗡”的一聲就大了。
就在這時候,衛生間的門開了,孫佳佳慢慢從裡面走了出來。許乾銘和赫連老闆都瞪大了眼睛——她換上了一條白色連衣裙!
她的頭髮溼淋淋的,眼睛上面竟然沒有眉毛!可以肯定,她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