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恨不得插褲襠裡,可面對這百年難得一見的場面還是不自覺地豎起了雙耳。
蕭衍也被沈如意突如其來的這麼一抓給抓懵了。甚至沒來得及想她這種行為往大了說是忤逆君主,往小了說也是當著眾目睽睽挑戰他作為男人的權威。
“你、你到底說什麼呢?!”他大叫,有聽沒有懂。
“什麼打野食,我去清涼寺帶了幾個錦衣衛,回宮自然要帶回來——”蕭衍像是突然接受到她說的‘野食’到底為何物,頓時哭笑不得:“你想什麼呢?”
原來只是她思想齷|齪了……
沈如意默默地鬆開了他的衣襟,然後伸手輕輕撫平被她粗魯地揪出來的折皺。盈盈笑道:
“我和你開玩笑呢,就是覺得清涼寺離京城也不算近了,肯定有野菜什麼的。你在那裡住了幾天。光吃野菜,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強!
宮人們幾乎按捺不住蠢蠢欲動的大拇指要給這位新寵沈妃點讚了,睜眼說瞎話到這種程度臉皮也是厚到一定程度了。
蕭衍張著大嘴,簡直不知如何形容心裡的感覺。
就好像又回到之前相處的樣子。但凡知道自己做錯事了或者他生氣了。她就是這副賣乖,諂媚的小模樣。
眼睛笑彎成新月狀,一臉討好的表情,再加上迅速地轉移話題——
“你累不累啊,我給你捏捏肩膀?”
果然不出他所料,沈如意笑眯眯地就拉起他的手,往一旁的椅子上拉他。
“……”
蕭衍瞪了她一眼,伸出那隻閒著的手在她臉上輕輕掐了一把。
“還不都下去。等著看朕笑話呢?”最後這句卻是對整屋子宮人說的,陳槐好懸沒忍住直接笑噴出來。皇帝不覺得說這話已經晚了嗎,笑話已經看完了啊!
陳槐連忙揮手,像哄蒼蠅似的把宮女太監連帶著自己都趕了出去。
直到人都走的乾乾淨淨,蕭衍這才忍不住笑了,越想越好笑,最後哈哈大笑直拍大腿。
沈如意看的一愣一愣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皇帝,終於變|態了嗎?
笑點在哪裡啊?
按他現在的脾氣,難道不應該甩袖子走人,或者一腳踢飛她的椅子,然後再躲個三五天不見人?
“阿衍,我錯了,你別這樣,怪嚇人的。”她怯生生地道。
笑聲戛然而止,“哪裡嚇人?”蕭衍問,“難道你不覺得你的反應太好笑了嗎——你怎麼會想到那方面?還野食,你究竟是從哪個窮鄉僻壤學到的這個詞?”
她難道不知道皇帝這職業,只要他想要,就不存在野食這樣的說法?
都是正餐!
只不過他是潔身自好,沒那麼多閒情逸致和旁人玩耍,他一直享受被她玩耍的樂趣呢。
沈如意見皇帝沒像往日似的抽瘋,反而心裡越發忐忑,就他目前的精神狀態,她還真怕他憋著一下子給她來個大爆發。
訕訕地坐到他旁邊的椅子上,精神高度緊張:“我也是一時情急……自從我回來,你就對我沒過好臉,突然一下有了笑臉,我這不是還沒適應嘛。”
蕭衍突然就笑不出來了。
的確像她所說,自從這一次她回來,他似乎一直是端著的,因為害怕她的感情不像他對她那麼深那麼重,就在自己的身邊設了一道防護層似的,不允許自己再對她好,不允許自己一往情深。
就好像一個魔咒一樣,一見到她,一想到她,腦子裡的應急機制就好像自行開啟了一樣。
“以後不會了。”
“別呀——”沈如意急了,怕是怕,該好還是偶爾好好吧,不然這一個月兩個月她受得,一年兩年的這麼熱臉貼冷屁股,她也怕臉被冰了,心也跟著冰了。“我以後會對你好,你也對我好嘛。這世間,我也只有你了。”
“呸!”
如果不是隔著兩個椅子扶手的距離,蕭衍下意識噴出來的唾沫就一滴不漏全砸沈如意臉上了。
“你騙誰呢。你還有沈萬年,還有你沈家人!你慣會說好話騙我,我真是——你——”蕭衍語無倫次。一張俊臉脹的通紅,她能輕易就撩起他的怒火,可當他一旦生起氣來,就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出自己的憤怒了。
原本他分明是想說以後不會再對她不好,他會努力試著擺脫自己的心魔,待她好的。
他根本料不到沈如意假大空的話說來就來,來點兒預兆也沒有。當時他就炸了。
“……”沈如意下意識地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