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的西暖閣,裡三層外三層站滿了守衛,半敞的窗內看得見人頭攢動的確是有大臣在,看這架式沈如意就知道琳琅的確沒聽錯,像是真有八百里加急軍務,而不是全然在躲她。
不說沈如意皇后的身份尊貴,就是日日和皇帝膩豹房全天下皆知的新寵,長樂宮人也不敢怠慢了她,沈如意一進去就被眾星捧月地擁到了東配室。
叫人通報了幾回也不見迴音兒,沈如意心裡越發沒低,等的她這心七上八下跟貓撓似的。也不知道皇帝是氣大發了躲起來不見她,還是真是忙政務無暇顧及她。
按蘇迎給的時間推斷,從下半年開始邊界就一直不太平,臨年尾南邊和東邊都有大小規模不等的戰事。
沈如意等的心急火燎,從未初幾乎等到了未末,誰知道沒把皇帝給等來,倒將琳琅給等了來。她一看琳琅那比裡衣還白的臉,手上空空如也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娘娘……沒了……”琳琅上氣不接下氣,“小樹林裡讓人刨的一個坑接一個坑,啥都沒了。”
沈如意徹底認命了。
皇帝不合時宜的出現,偏偏聽到了最不該讓他聽到的幾句話,哪怕從頭聽到尾都好過他斷章取義,然後用他那七彎八拐的腦回路各種琢磨其中的意思。
再搭配上她根本不知道蘇迎在信裡究竟寫的一堆有的沒的,皇帝會怎麼想,她乾脆都不敢細想。
“我知道了。”她嘆了口氣,起身往外就走,到了西暖閣門前就讓人給攔住了——
“皇后娘娘請留步,皇上吩咐軍務緊急,任何人無詔不得入內,您還是再……等等?”
只不過說是攔住,可是卻在用全身在詮釋他是根本就不想攔的,連抬起的手都給人的感覺軟綿綿的,欲拒還迎。
特麼,昭陽宮如日中天,要不是皇帝早有話閒雜人等一律不得入內否則收拾的就是他們,他們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攔這位新鮮出爐,熱哄哄的新晉皇后啊!
沈如意表示再等,只怕皇帝的火從心口窩直燒到天靈蓋了。
若非此事緊急,她也不想皇帝屋子裡還有一堆大臣的時候沒規矩的亂闖了。
她正猶豫著要不要叫人遞張紙條進去,和皇帝說一聲她一直在等他,就見緊閉的房門突然開啟了,陳槐抱著胳膊邁著小碎步顛顛地走到了近前,衝著她輕輕一揖:
“皇上叫咱家傳話給娘娘,國事繁忙,有事明日再談。”(未完待續。。)
247 作孽
沈如意現在總算明白,皇帝不是不知道她在等他,而且清楚明白地知道她是為了什麼而來。最狠的是一句‘國事繁忙’這冠冕堂皇的理由,不論真假,她都再沒有道理強行闖入。
陳槐說完這話欲言又止,轉身才要離開就被沈如意一伸手給扯住了袖口——
“皇上……可還好?”沈如意問。
陳槐眼角抽搐,能好就怪了。
要不是皇帝那該死的好奇心太強,聽到沈皇后屋裡嗷嗷的尖叫聲,硬忍著那張青筋暴漲的臉聽成了整片青綠色。他能說麼,如果不是八百里加急的小太監來得及時,他真怕皇帝整個人隨時炸開,爆成了肉醬。
沈如意表示,不用他說,看他的表情就知道皇帝是個什麼狀態了。
“暖閣裡還有大臣?”她追問。
陳槐忍不住嘬了下牙花,按理說他是皇帝身邊的心腹第一人是不應當和宮妃東拉西扯來回遞話的。可沈皇后不比常人,和皇帝兩個作貨一路磕磕絆絆到了今日……
屋裡那話的確暖昧了些,尷尬了些,可對方也不過是個太監,作不出大的風浪。
皇帝的心還在沈皇后這,比這再大的事也不是沒遇到過。想當年將沈皇后的哥哥忠勇侯沈萬年當作情敵,皇帝那才叫一個愁腸百結,沒把自己給作死了算。
如今小小一個太監,陳槐總想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頂好沈皇后第一時間摸順了皇帝的毛。解除高空危機警報,否則皇帝身邊有一個算一個,無一會倖免。
他別的做不到。也不敢在皇帝面前遞話,只能給這位作貨中的作神沈皇后提個醒,加油打打氣了。
“的確是有八百里加急,”陳槐壓低了聲音,幾乎是從嗓子眼兒裡擠出來的。要不是沈如意耳聰目明,精神高度集中還真聽不出個數來。
他繼續道:“兵部尚書和幾位閣老都在裡面。”
沈如意知道陳槐這人常在宮中行走卻片葉不沾身的性格,能給她通個風漏點兒信已經是難得了。
“多謝公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