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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陳槐就在皇帝的示意下前來傳話,讓沈如意就在長樂宮歇下,待他處理完政務,再與她詳談。
沈如意無奈只得在長樂宮歇下,晚上實在奈不住思兒心切,還叫琳琅把蕭晏給抱了過來,摟著兒子在龍床上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沈如意就被蕭晏的一泡尿給尿醒了,叫了宮人正收拾,她顧不得一身的尿臊味兒抱著哭鬧的自家寶貝正哄著,就見皇帝一身墨綠色皇帝常服邁著四方步就走了進來,那張臉……怎麼說呢,又青又白,看著她的目光能糾結出一百八十種花樣。
“忙完了?”沈如意抱著孩子就往上迎,根本就忘了自己披頭散髮的尊容,羞赧一笑看向龍床:“阿晏尿你床上了,你別生氣,我已經叫人換了床鋪。”
說完,她像是更加意識到她家兒子尿的是皇帝龍床,而不僅僅是皇帝的睡榻。
尤其是在皇帝盛怒之際,於是後知後覺地補了一句,以示倒黴的不只他一個——
“你看,他也尿了我一身。”她告狀似的一扭屁股,巴掌大的尿印兒橫在腰部。
蕭衍只覺得腦反仁一個勁兒地抽疼,一屋子尿臊味兒。
“把孩子放好,你給朕出來說話!”他一轉身又走了。
沈如意一縮脖子,都用‘朕’自稱了,估計這氣是小不了了。
不過,他沒上來五馬長槍,七百年穀子八百年糠以往他覺得她對不起他的事亂扯一通,還知道讓她安頓好孩子,這氣再大也還在可控範圍內。
只能說可喜可賀,可喜可賀。(未完待續。。)
250 攤牌3
沈如意也顧不上哄孩子,將蕭晏交給奶孃,連身乾淨外衣就趕緊去了偏室。
因為擔心等的時間長,把皇帝的火氣之上再澆些油,一發不可收拾,她甚至只洗了把臉,連妝都沒化,素著一張臉就穿屋越脊。好在她懷孩子的時候素顏慣了,皇帝總看見也嚇不著。
只不過昨晚上輾轉反側了大半夜,心裡總是記掛著皇帝的底線,到底能不能接受到這種程度。
畢竟蘇迎是個太監,還活生生地就立在眼前……她設身處地的想想,如果突然間出現個女體版的皇帝,她也是各種風種凌亂接受無能。
好容易有些睏意了,蕭晏醒了又是一陣哄,天快亮了她才睡了那麼一小會兒。
皇帝來的匆忙,她也囫圇地照了眼鏡子,可惜銅鏡影像模糊,看不清楚臉色。
但願,不要憔悴的震驚到皇帝……
沈如意攏了攏秀髮,挑簾子就進了偏室,只見皇帝蹺著二郎腿坐在寶座之上,下巴高高揚起,似乎要支出天際一般,傲慢的緊。臉色卻比方才好了許多,至少面上籠著的青白之色盡去,沒了駭人的鬼氣。
眾宮人都讓陳槐帶的遠遠的,一個個恨不得插上翅膀逃出生天的小眼神深深地震驚了沈如意,憑地讓她心上打起了鼓。
沈如意嚥了咽口水,不得不說蕭衍板起那張俊臉還是很有皇帝威儀的,只看他一眼。她就全身有種顫慄的感覺。特麼的,太帥了!
“陛下,”她湊上前沒敢大咧咧地坐到皇帝腿上。站到了他一邊,腿似有若無地捱上他的腿,彎下身才要抬手俯上他的大掌,那隻手突然就支起來,明顯是在躲她的親近。
“……”
沈如意偷眼看了蕭衍一眼,沒等她想好要說什麼,他抬起漂亮的鳳目直勾勾地盯著她道:
“別和我湊近乎。把事兒原原本本給我說清楚。你也知道,昨日八百里加急,和大臣們商議了大半夜。我到現在還沒睡個囫圇覺,一會兒又有政務處理。有事長話短說吧。”
語氣相當的簡單粗暴。
“你沒睡覺?怎麼能不睡覺呢——那飯吃了嗎?”沈如意一聽就皺了眉毛,“要不先叫早膳,咱們邊吃邊談吧。”
蕭衍白了她一眼。“算了吧。我怕噎著。”
“既然怕噎著,你就該先用膳,休息一會兒。我就在這兒,你什麼時候問不行?急在這一時半刻?”沈如意不悅地道,一甩手坐到了皇帝下首邊兒的百年黃花梨木椅子上。
雖然是關心他的角度,可她這脾氣發的未免也太理直氣壯了。
讓他這麼心累的罪魁禍首到底是誰啊?!
“先別說這些沒用的了,”蕭衍煩躁的摸了把臉,鼻孔都撐大了。“你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什麼蘇迎是沈如意,他是沈如意。你是誰?”
“我也是沈如意!”
沈如意白了皇帝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