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拽住她的機會都沒有。
與此同時,夜叉已經舉起陰森森地利劍朝韓子尤刺去!
劍身帶著寒光越來越逼近韓子尤,蒼白的月下,漸起了血光!
心臟被狠狠一抽,整個人如同跌入地域,大腦瞬間空白,朦朧中聽見了韓子尤的悲鳴:“寧兒”我跌跌撞撞地跑到思宇身邊,血,全是血,鮮紅的血正從思宇的小腹流出,源源不斷地湧出,身體止不住地顫抖,我跪在了思宇地身邊,拾起了她垂落在地上的手,淚水染溼了衣襟。
世界再次清晰,我聽見了打鬥聲,韓子尤憤怒地甩出了全身的暗器,夜叉負傷逃走,他跑回思宇的身邊,將她緊緊擁入懷中:“寧兒……你太傻了……寧
“你……”思宇緩緩抬起滿是鮮血的手,撫上了韓子尤的面頰,血水混在了韓子尤的淚水中,染成一片紅色,“你到底是誰……”
“寧兒……對不起……”韓子尤泣不成聲,“求你……別離開我,求你……”越來越無力的哀求,化作痛苦的哭泣。
“呵……”思宇漸漸無神地眼睛裡帶著欣慰的笑,“原來真是你……”
“是我,是我!”韓子尤再次將思宇擁緊。
心如同被撕碎一般,痛地已經麻木,我只有看著思宇的衰竭,卻無能為力!如果我地唾液可以修復傷口,我絕對會吻思宇!
為什麼!這是為什麼!思宇是無辜的!夜叉!我要報仇!
“啊!這是怎麼回事!”身旁忽然傳來一聲驚呼,我看見了手裡拿著包子,正在啃著地隨風,我發瘋一般站起身揪住他地衣領,咆哮道:“思宇快不行了,你還有心思吃包子!”我憤怒地從他手中搶過包子就扔在一旁。
“你到底去哪兒了!你到底去哪兒了!”我從隨風的身上,無力地滑落,再次跪在地上,淚水滴落在草坪上,和思宇地血水混在了一起。
“飛揚思宇在叫我,我慌忙爬到她的身邊,握住她鮮紅的手:“在,我在。”
“隨風……”
“我在。”隨風蹲在我的身邊。
思宇看看我,再看看隨風,輕聲呢喃:“你們別再吵架了……知道嗎……”
“恩!不吵了,再也不吵了。”我哭著,將她的手緊緊握緊,緊緊貼在胸前,思宇,求你,別離開我!沒了你,我真的就只是一個人了……
“子尤……咳咳……”
“寧兒……”
思宇無神的眼忽然滑過一道精光:“我死後你不許再娶!”
“我今生只有寧兒一個!”韓子尤痛苦地哽咽著。
聽著思宇的遺言,我愣了一下,連哭都忘了,總覺得有點奇怪。
忽然,思宇推開了韓子尤,冷冷地看著他,韓子尤當即怔愣住,雙眼瞪大地看著活蹦亂跳的思宇。
“一定要這樣才能逼你現身,你為什麼要瞞我!”思宇憤怒地站起身,從韓子尤身上跨過。
我徹底石化在地上,就連臉上的眼淚都凍結,思宇,又活了。
只見她和隨風蹦到我和韓子尤的面前,皮笑肉不笑道:“今天能獲得這個奧斯卡的最佳導演獎,最佳演員獎,最佳特技獎,最佳效果獎等等所有獎項,要感謝隨風先生的傾情演出!”她雙手指向隨風,隨風開始朝四周微笑地揮手,彷彿此刻不是在無雪居的院子,而是劇院。
“當然,還要感謝我的爸爸,我的媽媽,CCTV,
無語,N“再次感謝,謝謝,謝謝大家……”思宇一邊飛吻,一邊退回房間,然後“抨!”一聲甩上了房門,接著,裡面發出一聲怒吼:“韓子尤,你去死吧!”
我和韓子尤繼續石化。
隨風從地上再次揀起了包子,吹吹乾淨,繼續吃著,還從懷裡又掏出一個,拉起我的手,將包子放到我的手中,笑道:“別客氣,我請客。”然後晃啊晃的,晃進了書房,那裡是他的房間。
怒!憤怒!極度憤怒!
思宇居然瞞著我演了這麼一齣戲!其實回頭想想,簡直就是漏洞百出。
首先是那可疑的豔香,夜叉身上根本就沒有這麼刺鼻的香味,定是隨風為了掩蓋自己的味道,才弄上去的,他知道我鼻子能分辨他的氣味。
其次是鮮血,這簡直就是最大的漏洞,而我和韓子尤都被悲痛矇蔽了觸覺,是的,思宇流出來的血是冷的!
再次,思宇在留遺言的時候居然叫我飛揚,一個喝點酒就會說出我真正名字的人,在彌留之際,反而清醒地叫我飛揚!
我真是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