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肩底下。雖然洞裡篝火很旺,她還是感到瑟瑟發抖,血液凝固,腦子也不靈活了。她想也許秋天提早來臨了。
薩克把她介紹給大家認識,每個人都笑了,吵吵嚷嚷地歡迎她。他們的臉上帶著莎拉所無法理解的驕傲和激動,“終於……”“我們等了很久了!”莎拉聽到這樣的聲音,善良人的祝福和祈禱聲。為了和愛蘭格斯巫女區分開來,這些受難的人們,一致稱呼她為“紅巫女”,莎拉始終低著頭不言不語,既不承認也不否認。他們一定是從薩克那裡探聽到了什麼,直言不諱地對她的遭遇表示同情,他們當然也尊敬她,卻無非是出於兩個原因──第一,她是薩克的妻子,說起來這些人根本不認識她,尊敬的只可能是萊奧維勒夫人;而另一方面,在這種顛沛流離的特殊時期,他們需要一個精神上的寄託,在強大的巫女面前,有另一個巫女站在他們這一邊,這樣的念頭會讓脆弱的心靈好受許多。
“那麼說來,先生,你已經下定決心了?我真高興!”夏興奮地大笑,說他好像打了場大勝仗那樣,想痛快地喝一杯。
他看了看莎拉,抬起纖細的手臂要和她握手,莎拉卻一動不動。不止是他,連其他所有人在內,莎拉全都顯露出拒絕的神情。即使躺著的病人請求她彎下腰來,好讓他看清楚她的臉,或者遞一隻手來讓他親吻,她也毫不留情地拒絕。她皺眉,臉色蒼白地看著他們,就好像看著某個可怖的場面。
夏尷尬地縮回手,問她:“你這是怎麼啦?”
“莎拉,”薩克叫了她一聲,介紹說,“這是夏,蘭迪摩亞的騎兵團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