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桌椅出來。這邊捕頭則給這幫人劃了道出來,“是不是一樣的酒,喝過就明白。咱們把人叫齊,一塊嚐嚐!”
說話間,朱二牛已經搬了桌椅出來,請捕頭坐了。霍崇就見徐右林偷偷向自己招手,趕緊過去。徐右林嘆著氣,給了霍崇兩吊錢。
不用徐右林說什麼,霍崇已經指揮著師弟與朱二牛和他作坊兩名小工開始準備酒席。事後要給捕快多少那隻能以後再說,場面上這頓可少不了。而且這頓飯還不是單純請捕頭一人,場面不會很小。
等這邊張羅完,日頭都過了中天。附近的頭面人物都到了,霍崇都見過他們。上前一一行禮。這些人目光復雜,看來只怕早就知道些什麼。只是面前這五個直接蹦出來幹事,沒直接蹦出來並沒衝到前面。
眾人到齊,捕頭站起身,“今日請諸位過來,就是想讓大家品品朱大爺和朱二牛的酒都是啥味道。若是這朱二牛偷師,做出來的酒和朱大爺的一樣。不用說,俺就鎖了這小子回衙門。若是酒不一樣,咱們也得說點啥。”
說完,不管朱大爺什麼表情。捕頭直接讓朱二牛給這幫頭面人物斟酒。眾人明顯沒有支援朱二牛的意思,不管朱二牛斟酒時候的滿臉堆笑,這幫人正眼都沒看他一眼。隨著酒越斟越多,空氣中逐漸瀰漫起凜冽的酒氣。
李童山皺起了眉頭,看了霍崇片刻,端起酒碗聞了聞,眉頭皺的更緊了。旁邊一位已經喝了一口,隨即齜牙咧嘴的說道:“這是什麼!”
霍崇朗聲說道:“這是燒酒。朱二牛用俺教的法子釀的酒。”
沒人露出訝異的神色,看來他們已經聽說過相關的訊息。頭面人物們都慢慢喝了一口兩口的,每個人都被蒸餾酒辣的皺眉撇嘴。
捕頭喝了兩口,也皺著眉頭喝不下去。放下酒碗,捕頭問道:“大夥都喝明白沒有?要不要再喝點?”
每個人都搖頭,表示不用多喝。捕頭說道:“朱大爺,把你的酒端上來。”
朱大爺一臉的失望,只能讓徒弟們端上酒。這次大家喝起不皺眉不撇嘴,都有點享受的意思了。酒量大的甚至一口把一杯酒就喝下肚,滿足的吐口氣,又倒了一杯。
等眾人都喝到放下杯子,捕頭問道:“兩邊的酒都喝了,大夥覺得是一樣的麼?”
沒人回答,場面一片沉寂。霍崇本以為這事就如此過去了,沒想到劉老五支支吾吾的說道:“俺覺得差不多。”
“哦?!”捕頭的目光落在劉老五身上,“你覺得這是一樣的酒?”
如果沒有捕頭在,劉老五肯定一口咬定是相同的酒,被捕頭這麼一問,劉老五也不敢自己扛起來,轉頭問其他人:“大傢伙覺得不是一個味麼?不都是酒味麼?”
周圍發出一陣低低的鬨笑,卻沒人跟著劉老五說什麼。捕頭本來臉上還帶著點嘲諷的笑容,此時把臉一沉,“劉老五,你既然說這酒一樣,那就跟俺回衙門,聽聽衙門裡的人說說這酒一樣不一樣。”
聽到這裡,劉老五連忙大聲應道:“俺只是這都是酒,沒說味兒一樣。這味兒是不一樣。朱二牛的酒都喝不了。難喝!”
雖然劉老五還是盡力公開詆譭,卻還是服軟了。捕頭也不多生事端,繼續問其他人:“俺覺得兩邊的酒根本不是一回事,大夥喝著呢?”
依舊沒人吭聲,看來大夥都心知肚明這不是一樣的酒,同樣心知肚明所謂偷師只是藉口。
看著這幫人的沉默,霍崇知道這沉默是這幫人不肯公開站到霍崇這邊。即便有縣裡人撐腰,反對霍崇接過劉叔地位的人依舊有極大勢力,甚至是某種共識。
正在想,就聽朱大爺已經哭喊道:“他們就是偷了俺的酒麴,他們就是偷了俺的酒麴啊!”
沒人搭理朱大爺撒潑,所有人都靜靜聽著,頭面人物甚至都沒看朱大爺。頂多掃一眼捕頭的表情。
捕頭聽著朱大爺哭,也不搭理朱大爺。過了一陣子,捕頭對朱家村裡看來是領頭的說道:“你也不管管你村裡的人?”
這位一聽,連忙起身對朱大爺的徒弟們喝道:“你們就看著你們師父這哭天抹淚的,還想等他哭出個好歹?快點送他回去!”
幾名徒弟一聽,連忙扶住朱大爺。朱大爺倒也雞賊,就這麼繼續嚎哭著,扶著徒弟們走了。等走過拐外,哭聲也停了。就聽一陣毆打的動靜,應該是朱大爺怒罵著對徒弟們施暴洩憤。
捕頭應該是見慣了這種鬧劇,彷彿沒聽到般站起身,對霍崇招招手。等霍崇到了捕頭面前,捕頭手搭在霍崇肩頭,對眾人說道:“俺聽說霍崇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