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崇只能補充道:“他們為了和咱們爭,就得繼續大量用糯米。糯米價錢越高,他們想不賠錢,就得繼續用糯米。因為糯米做得飴糖就是比咱們用地豆子和地瓜做出來的要好吃一點。可馮大哥,殺頭生意有人做,賠錢生意沒人做。他們現在越是努力的賣,賺到的吆喝,以後還是被咱們給吃下了。”
馮玉寬越聽越是點頭,但是最後卻嘆起氣來,“霍兄弟,你這是把他們給算進去了。”
“什麼叫算計他們!”霍崇不高興了。這話是在指責霍崇做事陰險,霍崇從頭到尾都沒有這麼想過。
“不不不。”馮玉寬看霍崇不高興了,連忙表示他沒有那個意思。但是說完之後,馮玉寬又尋找別的用詞,“俺只是說霍兄弟你太厲害。那些人跳不出你的手掌心。”
“不對!”霍崇覺得馮玉寬說的還是一碼事,再次表示了反對,“馮大哥,俺不過是從最簡單的算術來算。這等事,不是俺算計他們,如果俺做的和那些人一樣,就輪到俺和他們一樣。這不是誰算計誰,這是本來世界就這麼轉。咱們都是這個世界裡頭一個小點點,咱們得跟著世界走。”
馮玉寬愣了愣,思忖片刻,他壓低聲音,“霍兄弟,你那種福那麼靈,是不是請神了?”
“啊?”霍崇整個人呆住了。馮玉寬的腦回路,也太神奇了吧。
“不是。霍兄弟,俺聽人說,只要種了你的福,就順風順水。你知道為啥李道瓊那麼恨你,他也是怕了你。上次得罪了你之後,他本來也不在意。沒想到你種福那麼靈,那麼多錢說來就來。遇到什麼事都能按你所想。你想做啥,就能做成啥。他也怕啊。怕你做法弄他。”
霍崇聽得瞠目結舌,等馮玉寬說完,霍崇只能問道:“馮大哥,你看俺是那種能做法的人麼?”
馮玉寬搖搖頭,“以前俺也不信。霍兄弟,你看著就是陽氣很盛的人,不是那種做法的陰氣人。可聽你方才的話,俺覺得你也許走的時候純陽法術吧?就是正道的秘法。”
“……啥叫正道的純陽法術?”霍崇決定虛心求教一下。
或許是聽霍崇講了這麼多,馮玉寬滔滔不絕講起了法術的分類。霍崇聽著聽著,才明白了原來馮玉寬很可能是一位真正的道教信徒。
在馮玉寬的描述中,施展對付人的法術,譬如詛咒之類害人的邪法。統統屬於‘陰法’。這種法術因為太過於陰損,所以損陽壽,遭報應。但是因為這種邪法難度低,所以會的人多,各種有點道行妖道和巫師們或多或少都掌握了少許這種陰法邪術。
與之相對的,純陽法術就難的多。這種法術對於修行者本人沒啥傷害,只是要求修行者有著光明的心境。而且越是幫助人,法術帶來的福報就越強。
與那些懂得陰法的人相比,懂得純陽法術的人就少得多。霍崇的法術在馮玉寬看來就是純陽法術的一種。這種法術雖然不會帶來立竿見影的效果,但是能廣大跟隨霍崇的人帶來真正的福報。
聽馮玉寬說到這裡,霍崇嘆道:“馮大哥,你太高看俺了。俺要是真的懂這個就好了。”
“懂不懂倒是不用怕。其實這些俺也是聽人說的。”馮玉寬笑道。
霍崇早就確定馮玉寬肯定是聽別人說的。要是馮玉寬自己能搞出這個來,他自己肯定要利用這種已經有點水平的認知去賺取好處。怎麼還會和霍崇在一個鍋裡吃飯。
“霍兄弟認識長通道長麼?”馮玉寬問道。
霍崇覺得好像聽過這個名字,於是搖頭表示不認識。
“長通道長乃是魯東道教裡面的人物,前些日子俺去見了長通道長,他是這麼說你的。”
霍崇被這訊息弄到不清楚咋回事。一位有聲望的道士竟然對自己做這麼高的評價。不用說,這位道長必然要讓霍崇付出與這個評價相對應的代價。
雖然並不反對與長通道長這等人合作,但是霍崇很擔心自己沒有能滿足長通道長胃口的實力。
“霍兄弟,要不要去見見長通道長?”馮玉寬問。
霍崇果斷答應下來。能不能滿足這位道長,怎麼也得見了面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