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三年吧。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事情大概就會如此發展,自己貌似除了做好全面準備之外,真的別無他法。
先在臨淄縣搞了這麼一把,霍崇也不管楊友芳的不解,立刻返回淄川縣。開始做收購的準備。把訊息放出去之後,霍崇就先回張店。
只是一進屋,熱情迎接的師弟們還好,錢清本來也看著很自然,慢慢的,看向霍崇的目光裡就有了疑惑。
“老七,你準備做些計劃。”霍崇直接給錢清分配了任務。接著讓師弟們把那幫大概算是學徒的少年青年們都給叫來。讓他們去村裡,把霍崇想擴招學徒的訊息放出去。
幾天後,劉家村這邊已經有窮人試探著來找霍崇,詢問那些訊息是不是真的。
尤其是劉獵戶,更是直接問:“霍兄弟,俺家的老大已經十三歲,能不能讓他跟著你學門手藝。”
“劉大哥,你家娃來我這裡學手藝不是應該的麼。”霍崇笑道。
就這麼零零碎碎的,各個村子又送來了十四五個孩子。加上之前有錢人家的孩子,霍崇手下的少年和青年數量暴增到二十餘人。
霍崇立刻制定了一個學院規劃,把這幫孩子先給組織起來。每天早晨,早操開始了。清晨的訓練之後,開飯。
吃完飯,就是文化學習。現在已經沒辦法根據年齡劃分,直接按照是否認字學習。
幾天後,這幫孩子至少都聽過了霍崇常用的標準用詞,霍崇就拉著他們找了塊地,親自帶著他們拔草,清理,修建房屋。
以前霍崇還在意不要驚擾大家,此時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所有的流程全部按照現代模式操作,也就是說,每一個專案確定之後,每一個工作環節中,參與者都要分到工作。而且是儘量相同的工作量。
霍崇親自帶頭,看到連霍崇都自己幹,這幫少年也不敢多說什麼。
不過還是有少年不慎被幹草割破了手,痛的哇哇哭。先臨時編組的隊長氣的呵斥起來。
霍崇走過去,臨時隊長還向霍崇告狀。霍崇根本不搭理他,拉起孩子的手看了看,就取來酒精和煮過布條給傷口消毒,包紮。
那臨時隊長看霍崇都沒生氣,也不敢再吭聲。等安排好的工作完成,霍崇讓年輕人們都坐下,然後說道:“第一,我們要都要學習怎麼處理傷口。第二,我會從你們裡頭選出衛生員。若是俺不在,有衛生員來給大夥處理傷口。第三,大家都要學著怎麼避免喇傷自己。”
好像從這天開始,各種破事就接連不斷。受了小傷的,崴了腳的,還有吃壞肚子的,受涼感冒的。
每一件事都得霍崇來解決,簡直如小刀細切的麻煩不斷。霍崇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錯誤決定。也只能咬牙堅持。
直到給這些人準備的臨時駐地終於完工,霍崇看著兩排茅草屋,突然有種不現實的感覺。
房子真修的很糟糕,但是走進去看看,也不是完全不能住。如果能把用茅草牆慢慢更換成土坯牆,這住處和村裡的窮人家也沒多大不同。非得說有什麼不同,就是這些孩子們建成的臨時住所未免有些低矮。可這已經耗盡了霍崇的全部實力。在這麼一個村裡,也就只能做到如此程度。
作為成年人的霍崇正在懷疑自己做的夠不夠好,卻見少年和青年們一個個歡喜的在這個頗有原始時代風格的草木營地裡走來走去,到各個屋內看,甚至開始低聲和自己親近的小朋友們商議,要住在同一個屋裡。
看著年輕人的反應,霍崇忍不住啞然失笑。看來自己是多慮了,並非所有人都和自己一樣想太多。大概這就是所謂的‘文明病’吧。
年輕人的確沒有霍崇這樣的見識與經驗,卻正因為這樣,他們也沒有霍崇這麼多的計算。從和家裡人的群居變成能有更少人居住的環境,看得出年輕人們都很高興。
不過霍崇作為成年人,很清楚房子想搬進去並不容易。為了讓大夥能住的舒服些,自然不能讓他們會這麼幹。霍崇繼續命道:“開始編乾草墊子。我不能讓你們就睡在地上。”
錢清負責記錄流程。就是把工作步驟都記錄下來,並且執行步驟引發的結果記錄下來。
到了晚上,她的房間裡依舊亮著油燈的光。霍崇覺得錢清還是太辛苦了,就敲了敲門,“老七,早點睡了。”
“嗯。”錢清應了一聲,腳步聲響,錢清卻開了門。此時院子裡沒人,錢清低聲問道:“大師兄,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心事?”霍崇楞了楞,隨即嘆道:“我已經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