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們槽幫的兄弟都知道這事兒,你要是非得說不知道,俺們就得找人評評理。”
霍崇聽得很想笑,卻也更是迷惑了。因為從來沒有混過黑社會,霍崇也不知道黑社會的做法。不過霍崇覺得,所謂的評評理絕非是簡單的字面意思。
劉延年黑著臉沉默了一陣,這才說道:“那也是霍崇的師父乾的事!”
“哦?霍崇不是被你攆出去了麼。怎麼和他師父又有干係了?”洪舵主逼問道。
“洪舵主,你這是要插手俺們教門的事情麼?”劉延年不快的反問。
“劉豐的大弟子李秀念捅了俺們兩個人,你是想讓這件事算了?”
院子裡的氣氛登時就到了冰點,劉延年沉默著做了片刻後猛然站起身,大聲說道:“下半晌再說。”
等劉延年走了,霍崇剛想說點啥,洪舵主擺擺手,“霍兄弟,不提這事。和你沒關。”
霍崇只能不提此事,卻忍不住問道:“讓俺說點俺的事兒。洪舵主,不知道這酒能在運河上賣麼?”
“這酒太厲害了。”洪舵主嘆道。
霍崇知道這就是自己這酒的問題,但是自己已經盡力了。就聽洪舵主問道:“這酒咋賣?”
“兩文錢一碗。”霍崇說出了自己的定價。這時代一碗酒大概就是兩文,一碗頂多二兩。這時代一斤十六兩,霍崇的酒一斤大概能賣出去25-30文。一百斤就是2000文,相當於二兩銀子。
買兩千斤土豆也不過2200文。兩千斤土豆酒最少也能出200斤酒。實際上可能出到300斤以上。霍崇也是努力提高自己的賺錢率。
“這個價錢……”洪舵主沉吟著,過了一陣才說道:“也行。”
霍崇趕緊問:“那洪舵主可否幫俺聯絡買家?”
洪舵主倒是夠豪爽,“你先給俺一百斤,俺賣著看看。若是能賣出去,俺就幫你賣。”
霍崇心裡頭輕鬆許多,就換了個話題,“洪舵主,不知道槽幫船上兄弟有啥想要的麼。俺不是說買過的,就是覺得有啥肯出錢又應付不了的。”
洪舵主點點頭,“俺見你燒那酒,倒是想起件事。你這酒能當燈油燒麼?”
霍崇早就想過,但是酒精這玩意揮發性太強。而且燈焰燃燒比較充分,所以沒辦法當成燈油。若是可以的話,霍崇早就開發出這玩意了。
不過這段時間苦思冥想,霍崇也的確有個路數。讓洪舵主等一下,霍崇進屋去拿了幾塊東西出來。
這玩意外表有點像是蠟。洪舵主拿起來看了看,就覺得這東西表面有些發澀,也不知道是啥。
霍崇點了點柴草,把這玩意湊在火焰邊,沒多久就見小塊居然燃燒起來。霍崇把燃燒的固態酒精放到一個鐵板上,槽幫的眾人都傻呆呆的看著燃燒著淡藍色與橙黃色火焰的小塊。
小塊持續燃燒著,自身則逐漸萎縮。等火焰自行熄滅後,留下了一塊看似乾癟的東西。
“這是啥?”洪舵主訝異的問。
霍崇隨便解釋道:“俺做的點小東西。要是買,可比酒賣的貴幾倍。”
洪舵主完全來了興趣,“這東西……能賣。只是俺還沒想出來賣給誰。霍兄弟,你給俺個價錢,俺得想想。”
午飯後,槽幫的三人已經完全退了燒。然而這幫人的體溫卻如過山車般,經過高燒的頂點,就直奔深谷而去。即便是霍崇早就儘量給他們補充營養液,這些人的手依舊涼的嚇人。霍崇只能在陰曆五月天升起火盆,保持屋內溫度,讓這些人不至於過度失溫而死。
烤了好一陣火,這幫人靠外部溫度總算是回了點溫。而屋裡的人已經熱的個個額頭冒汗。就在此時,有人來敲門,居然是劉延年的手下。他黑著臉要霍崇去土臺子那邊。
霍崇帶了師弟們應邀而去,這次臺子下面的人可就之前多。霍崇覺得這是好事,說明村名對這場爛戲再無興趣。
見到霍崇等人到了,劉延年陰沉著臉說道:“大夥!霍崇已經求過俺,不想被攆走。俺看他可憐,答應他了。”
前來的村民裡幾乎一半都是劉老五和他的手下那票人,聽了這話都變了臉色。
而劉延年知道自己出爾反爾必然被人嘲笑,快速說道:“朱有全是劉豐的徒弟,俺覺得他也不該被攆出去。”
霍崇立刻明白李延年這是想摻沙子,立刻跳上臺喊道:“門主,咱們這門派講的是忠義!氣的老師吐血算是哪一門子的忠?”
有了之前的經驗,霍崇也選擇和這幫貨一樣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