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卻不曾想,霍崇竟然偷偷南下,擊破了從魯南來的官軍。又一路東進,將淄川縣、臨淄縣等地的官府與綠營營地全部蕩平……”
雖然對山東不是那麼熟,年羹堯大概也能在腦海裡勾勒出大概的山東地圖。聽著霍崇作戰軌跡,年羹堯微微點頭,卻又帶著些訝異。
一個工匠被朝廷發兵圍剿本就奇怪,但是這樣一名工匠能打出這樣的戰法,反倒不奇怪了。若是年羹堯自己,手下若是有一支精兵,也只能這麼打。
順著霍崇一路來虛虛實實的作戰軌跡想下去,年羹堯的神色冷峻,雙眼亮了。打斷了李樹德家人的描述,年羹堯問道:“最後這霍崇在哪裡與濟南來的官軍決戰?是淄水?還是在小清河?”
“啊?有人對亮公說了?”李樹德家的人愣住了。
年羹堯實在是不想和這蠢貨廢話,盯著柵欄外的人再次問道:“是淄水還是小清河?”
李樹德的家人嚇得無意中嚥了口口水,才頂著彷彿能殺人的銳利目光小心的答道:“是在小清河。”
“官軍逃出來多少?三成?五成?”年羹堯的目光更加銳利起來。
李樹德的家人真的被嚇到了。他先是打了個冷戰,連嚥了幾口口水,還是說不出話。
年羹堯嘆口氣,轉回頭靠著柵欄坐下。其實年羹堯覺得並不是別人描述的那般充滿了惡意。只是就這麼個眼神,而且法令很嚴。
在西北的時候,年羹堯要從出府,值大雪,從官之扶輿而行者,雪片鋪滿手上,手指頭看著都要凍掉了。
年羹堯可憐他,下令曰:‘去手!’只會不想讓這名扶著車駕的從官僵凍。然而這名從官沒理解年羹堯的意思,竟各出佩刀,自斷其手,血涔涔遍雪地。
只要想起此事,將軍就無比悔恨。可再悔恨也沒辦法補救。
不再看向李樹德的家人,年羹堯問道:“俺不看著你。你就說,從濟南出發官軍在小清河與賊人決戰,最後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