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有一段論述功臣保全名節的話:“凡人臣圖功易,成功難;成功易,守功難;守功易,終功難。……若倚功造過,必致反恩為仇,此從來人情常有者。”在這個硃諭中,雍正改變了過去嘉獎稱讚的語調,警告年要慎重自持,此後年羹堯的處境便急轉直下。
雍正三年二月初一庚午日(1725年3月15日),也就是霍崇的種福平臺非常重視的二月二龍抬頭這一天的頭日。出現了日食。
日食月食並不罕見,可這次是有說法的。在朔發生日食,在望發生月食。叫做日月合璧。雖然霍崇這邊負責氣候觀測的部門也注意到了這事情,卻只是當做一次簡單的日食。並沒有觀測到五星連珠的局面。
可在東漢·班固《漢書·律曆志上》:“日月如合壁,五星如連珠。”這屬於官方認可的祥瑞。
既然出現了“日月合璧,五星聯珠”的所謂“祥瑞”,群臣稱賀,年羹堯也上賀表稱頌雍正夙興夜寐,勵精圖治。但表中字跡潦草,又一時疏忽把“朝乾夕惕”誤寫為“夕惕朝乾”。
雍正抓住這個把柄借題發揮,說年羹堯本來不是一個辦事粗心的人,這次是故意不把“朝乾夕惕”四個字“歸之於朕耳”。並認為這是他“自恃己功,顯露不敬之意”,所以對他在青海立的戰功,“亦在朕許與不許之間”。接著雍正更換了四川和陝西的官員,先將年羹堯的親信甘肅巡撫胡期恆革職,署理四川提督納泰調回京,使其不能在任所作亂。四月,解除年羹堯川陝總督職,命他交出撫遠大將軍印,調任杭州將軍。
這訊息一傳到種福平臺總部,霍崇立刻組織起了新的培訓。中級班、高階班全部開課。
那些認為年羹堯要壞事的成員雖然有些高興,也很是惴惴。以京城都沒進過,只是靠有限傳來的訊息就準確預判朝廷高層的變故,猜中的人心中當然有些自豪。甚至都不太敢相信。
便是錢清這樣對滿清有著固定敵意的年輕人也沒有太高興。錢清私下見霍崇的時候只是再次表達了對跟隨霍崇造反的立場,“先生,這樣只懂得玩弄民心的朝廷當滅!”
其他人並不知道霍崇要造反的事情。他們都被上層鬥爭展現出的冷酷無情震驚了。甚至雷虎都被真正給驚到了。
平臺對雷虎的調查已經結束。雷虎很含蓄的說自己只是有點功名,事實上在常山一帶很多人都知道雷虎這個秀才,普遍認為他應該能輕鬆考上舉人的。
雷虎便是讀過不少書,依舊完全不能接受雍正這種‘擺明了是耍人’的做派。
高階班與中級班最初都認為雍正是個‘暴君’,然而雷虎的話讓大夥感覺更貼近自己的感覺。對雍正的評價就變成了‘玩手段’乃至於‘小人’。
暴君是指那種行事兇狠毒辣的皇帝,就是個響噹噹的惡霸。而雍正利用年羹堯的時候就對年羹堯各種寵愛,一旦年羹堯沒有利用價值,就對年羹堯棄若敝履。這手段還真算不上暴君的手段呢。
這邊霍崇不遺餘力的透過學習班的方式對滿清的皇帝雍正,以及對滿清官員乃至滿清制度進行分析、解構、批判。
高階班與中級班並非是要集合起來討論年羹堯這件破事。霍崇早就期待年羹堯如此悽慘收場,若是年羹堯大富大貴的活幾十年,霍崇反倒會感覺很不舒服。
霍崇要大夥小心,雍正對年羹堯尚且如此,對其他官員也不會有絲毫容情。
從國家制度上,官員借了國庫的銀子就該償還。然而雍正這狠辣的手段只會把那幫官員給逼瘋。種福平臺必須要防備著出現這樣的局面。
當然,霍崇也不放過這樣的機會。又把滿清官員制度性貪汙,以及康熙對奴才格外親近,縱容他們胡作非為,將國庫裡的民脂民膏都給貪汙猛烈抨擊一番。
作為納稅大戶,霍崇從不向手下遮掩大夥有多少錢被收稅收走了。滿清一年三千多萬兩稅銀未必能收足,可其中三千分之一都是霍崇和大夥一起經營的種福平臺提供的。
這些錢沒有用在正事上,而是被那些狗官們貪汙了。年輕人提起來都氣鼓鼓的。
更重要的是,這幫貪汙的狗官們把民脂民膏拿去揮霍之後,居然還有臉再向種福平臺敲詐一筆麼?
霍崇此時全力把真相講給已經開始有四位數數規模的培訓班成員講述。年羹堯壞事之後,雍正與官員的關係已經遭到了沉重打擊。再等下去也沒有意義了。
至於會發生什麼,霍崇相信滿清狗官們本質就是吃人。他們不會放過能吃的一切,更不會放過霍崇這塊肥肉。至於什麼時候會被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