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說法,正辦差之中聽聞三哥前來拜訪,只能暫時放下手中的檔案,請三哥進來。
康熙一眾兒子中,老大出身低微,從始至終就沒有繼承皇位的機會。老二當了幾十年太子,最後卻因為父子適合,被剝奪了皇位。老四雍正繼承了皇位。而三哥卻是領了一群人完成了《康熙字典》的編撰,其實沒有任何明著說啥,其實也露出了想爭一爭皇位的意思。
只是康熙根本就沒摔過三哥,所以三哥也不敢說什麼。從這點上,老十三倒是覺得三哥挺聰明的。
兄弟二人在屋裡坐下,老三就嘆道:“皇上這窮追政敵,弄到群臣惶恐……”
老十三一聽這話,臉色上再沒有客氣,“欠債還錢,三哥難道覺得那些人借了朝廷的錢,就可以不還麼?”
老三聽到這話愣住了,過了一陣才連忙擺手,“十三弟,我可沒有這意思。”
老十三倒沒有想把這位三哥如何的意思,便勸道:“三哥,我等皇親國戚若是說什麼窮追政敵,只會讓群臣惶恐!若是有人對你這麼講,你就該告訴他們,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些官員從國庫拿銀子的時候不該想到需將錢還上不成。若是如此,這些人算是什麼?這些人定然是想還錢的!”
老三認識的一些官員跑到他這裡苦苦哀求,說的群臣們都被清欠銀的事情弄到要死要活,他也想賣個好,又不敢直接找雍正。只能跑來雍正最親愛的老十三這裡找找機會。聽老十三這麼講,老三已經明白自己從老十三這裡已經不用考慮找出突破口。既然目的無法達成,老三隻能悻悻而去。
不管是何種高壓,雍正這幫兄弟們不敢吭聲,官員們也沒了辦法。畢竟能大量借錢的官員都是在康熙活著的時候有些頭臉的,然而他們的臉面是皇上給的,雍正這新君不給他們臉,他們就沒臉。
越來越多的官員落馬,不管是京官還是地方官。這些人種被判處流放的只能帶著家人向著遙遠的流放地出發。尤其是發配到雲南貴州等地的傢伙,還要經過富饒的江浙。
官員們雖然大多沒有建立起‘護官符’之類同氣連枝的勢力網路,至少也有些同年之類的官員。不少認識的人都在江南。而押送這些人的差役也不敢對他們太過分,這幫人在江南經過的時候還算好。甚至還能在各個驛站酒館等地歇歇腳。
徐右林此時已經回到了江南。這次雍正的整頓對徐右林影響很大,尤其是這幾年終於在江南有錢人中流行起來的琉璃火突然就銷路大跌。即便霍崇已經通情達理的對徐右林的供貨進行調整,徐右林也是肉痛。
此時得知有不少發配的官員經過,就到揚州的驛站去看看熱鬧。果然,就見幾位神色傲然,有點虎死不倒架的傢伙帶著鎖鏈坐在驛站中。周圍的人見怪不怪,一位胖乎乎的本地商人甚至上前詢問道:“這位爺,卻不知京城裡有何新訊息。”
徐右林覺得問這話的傢伙簡直是討打,如此問題豈不是直接戳在別人傷處麼?
然而那位犯官卻不為所動,他轉過頭用當了太久官而特有的那種居高臨下的眼神看向說話的胖子,看的胖子渾身不自在。然而官員突然笑道:“想讓我說說京城的訊息,竟然沒有口酒喝麼?”
胖子一聽,臉上就有了歡喜。不等胖子說話,旁邊同樣想聽訊息的人已經點了酒。徐右林沒有參與給犯官點酒的行列,而是對手下低聲命道:“給極為差爺送酒菜。”
手下受命而去。等酒肉一連串擺到差役們面前,差役也有些訝異。然而想聽故事的人那裡會讓差役妨礙,已經有人上前給差役敬酒送菜。沒多久,甚至有人偷偷塞了點錢給差役。
差役們這一路上押送犯人本就辛苦,見到錢不斷入手,雖然都是小錢,積少成多也是個收入。便爽快的做到門口,確保犯官不逃脫。
犯官見差役距離遠,就吃起酒肉。吃飽喝足,開始講述起京城的事情。
徐右林坐在旁邊聽,越聽越是驚訝。因為要幫霍崇打探訊息,徐右林從族叔那邊聽到的訊息與犯官所說的大大不同。尤其是犯官們明示暗示的說著雍正給康熙送了藥,康熙吃下之後就一命嗚呼。聽得徐右林連連看這位犯官。
然而犯官帶著一種決絕的氣勢,根本不在意這幫聽眾。說著說著,他就問道:“將這十字上面填一橫,下面填個鉤是何字?”
聽眾裡面有不太多的認字。包括徐右林也忍不住按照犯官所說,在手心裡寫了幾筆。眾人認字比較多的都把‘十’字填成了‘於’字。
犯官卻不直說,只是說道:“我聽聞皇上遺詔,傳皇位於四子。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