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打進誰的體內,誰就會被鬼附身,永遠受到霍崇操縱。
這說法的確很有效的嚇唬住了一些百姓,然而這些百姓們最終還是新選擇用藥。用藥之後還把這話講給醫生們聽,想從醫生這裡得到明確的答覆。
華夏朝廷內的番子們到處搜捕忠於滿清的餘孽,得知此訊息後順藤摸瓜,抓了一大批人。
陳銘泰當然沒有捲入這樣的事情之中,卻也知道兩邊的事情。本來想著寫個條子勸說妻舅家的人逃走避禍。可擔心遭到牽連,不敢寫。
陳夫人聽到這話,臉色發白,卻不說話。直愣愣看了陳銘泰片刻,便捂著嘴奔出門去,只留下一路更咽聲。
陳銘泰知道自己做的不太對,也不知道怎麼做才對。從道理上講,陳銘泰在霍崇手下做官,明知道有人詆譭霍崇,當出來為霍崇效力。而良藥救命,朝廷的藥物救助的是天下蒼生,做人的道義上,陳銘泰也不能坐視不理。
然而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陳銘泰很清楚自己幾年前已經明白了自己不可能從霍崇這裡得到自己想要的,早就離心離德。之所以不參與到此事之中,不過是陳銘泰畏懼番子們的能力,不敢而已。
被蔑稱為番子的乃是安全部門,他們抓捕到這些造謠者之時,心情可是大為愉悅。瘧疾等病可不管你是誰,傳染之後就會病倒,還會因為蚊蟲叮咬以及別的傳染途徑繼續擴散。
朝廷的基層人員到了縣以下的所在,除了要幫助百姓們搞生產,還花費了巨大的力量幫忙治療疾病。其中許多都是軍人出身,是安全部門幹部們的戰友。
那些可恨的壞蛋們透過傳播謠言,已經耽誤了不少人治病,以至於一命嗚呼。將這些人抓捕歸案,在強烈恨意中也是大快人心。
安全部門將全國各地的報告,遞到霍崇手裡,安全部門已經強烈建議要將這批人處決。
霍崇不是太想殺人。倒不是霍崇支援廢死,霍崇本人從來不支援廢死。想到這個,霍崇拿出一個記錄未來情勢的本本,寫下‘廢死派一定要開除公職’的一句。
收起本本,開始考慮當前事情要如何處置。這些人無疑是敵人,死不足惜。不過他們乃是分散於各地,並不存在一個嚴密的組織。若是抱持首惡必誅的態度,同志們幹起來大概是絕不放過。
而散播謠言的人之中,不少還未必是地主士紳。他們單純就是蠢,而不是壞。
最後霍崇批示道:“按照刑法中的造謠罪處理。若是刑法沒有相關內容,就制定出來。殺人很解氣,卻是我等很解氣。除非有明確的證據,造謠者有明確導致人死亡的明確證據,否則除以徒刑,不除以死刑。”
這邊批示完,霍崇翻看起今天最在意的一個外部訊息。西班牙與英國之間爆發了戰爭。
理由是西班牙與英國之間達成了安全協議,一位英國船長在西班牙的美洲殖民地勇闖一個銀礦小鎮,被西班牙人抓到之後割掉耳朵,之後攆走。
英國就與西班牙人之間爆發了小規模戰爭。而西班牙一邊請求華夏朝廷向西班牙銷售更多火炮。
現在華夏朝的火炮又進步了許多,使用的是鑄鐵火炮。雖然鑄鐵與青銅炮相比,更容易鏽蝕。不過華夏朝與西班牙的協議是,西班牙人可以用鏽蝕的火炮到華夏朝換取新火炮。華夏朝只收取一定的工本費。這也算是一種增加客戶黏性的手段。
不過這並不重要。霍崇發現一個原本自己並沒有注意到的異變,因為西班牙獨佔了與中國的貿易線,等於是中國商品把英國貨在歐洲的市場挖走了一大塊。那些粗製濫造的英國貨銷路暴跌。所以英國佬的不滿明顯增加了。
盎格魯撒克遜人不愧流淌著海盜的血,眼見進入不了西班牙市場,難道是要用武力逼著西班牙開啟國門麼?
難道現在不是1740年,而是1840年麼?
想到此處,霍崇在檔案下批示了一句,“我們的海軍能夠遠航到什麼距離,這件事給我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