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市,在鄉間。徵兵處的工作人員忙碌著,將華夏朝廷的戰爭目的宣傳到了千家萬戶。
城市的廣場上,輸水渠下的噴泉汩汩流出乾淨的飲用水。每一個前來打水的人都能看到張貼的告示,徵兵處的人員嚮往來的人們講述著這次戰爭的意義,解決掉滿清,解放整個中國,大家就不用再被戰爭威脅。
在農村的供銷社門口的黑板上,也有徵兵處的告示。村裡的村禮部長帶著徵兵處的人員,挨家挨戶的拜訪那些家世清白的家庭,鼓勵年輕人從軍。
在鞏義,清軍已經被第四野戰軍的兩個師擋住。華夏軍並沒有採取誘敵深入,包圍殲滅。畢竟此時華夏軍的兵力早就縮減到十五萬,並非是之前鼎盛時代四十萬人的規模。大量的部隊進入地方剿滅封建會道門,讓部隊重新集結起來也需要時間。
然而在開封,霍崇卻病倒了。理由是偶然風寒。大家都認為霍崇身體極為健康,甚至是十分強壯。然而一個小小的感冒就讓霍崇病倒,雖然醫生們是用最大的自信表達著‘陛下沒事’的態度,不過見慣了這麼多病人之後,醫生們心中可不樂觀。
一個接近六十歲的老人,在這個時代有個三長兩短並不稀奇。而且霍崇長期的工作便是連小夥子們都扛不住,霍崇卻堅持下來了。
錢清看出了些端倪,私下詢問醫生。醫生們只能說霍崇是小病,需要靜養。雖然沒從醫生這裡得到危險的訊息,錢清依舊感受到很強的不安。她認識霍崇二十多年,霍崇最嚴重的的病,也就是拉肚子而已。從未見過霍崇躺倒在病床上。
眼見霍崇的白髮,錢清的心中滿是憂慮。
高龐等人也無比擔心。他們白天要工作,晚上則派人到霍崇這邊問安。見到眾人的憂慮神色,霍崇即便感受到身體的確很糟糕,只是苦笑著說道:“你們別擔心,看你們的神色,這是要給我哭喪麼。”
高龐咬了咬牙,開口說道。“陛下,臣請立開封府尹。”
霍崇這一病就是好幾天,病情雖然沒有急劇惡化,卻也逐漸加重。並不符合病來如山倒的模樣,高龐也覺得無比憂慮。
“開封府尹麼。呵呵。咳咳。”霍崇明白高龐在說什麼。歷朝的立皇儲,宋朝算是相當有趣。只要被授予開封府尹的皇子,就是下一任皇帝。但是在皇帝年富力強之時,開封府尹也依舊會授予官員。
沒想到自己竟然也到了這個地步,霍崇閉上眼想了想,就命秘書拿來紙筆。
高龐大喜,不禁扭頭看了看身邊的羅義仁。這主意還是羅義仁給出的,高龐自己雖然贊同羅義仁的建議,卻覺得霍崇未必能有這麼豁達。可羅義仁堅持認為霍崇不會那麼軟弱,現在看,羅義仁是對的。
霍崇提筆寫了手諭,轉頭對羅義仁說道:“禮部尚書主持禮部事務。若是禮部尚書兼任侍郎,則為內閣首相。若是不兼任,則禮部侍郎為內閣首相。”
羅義仁等人大驚,羅義仁連忙問道:“為何?”
“禮部乃是我華夏朝的旗幟,禮部領官,禮部領軍。若是禮部尚書乃是官員,這就成了官員率領禮部。斷然不可。所以我設立禮部,禮部乃是勞動者組成。決不能變成監軍之類。禮部尚書若非理念通達,能率領禮部堅持理念,實踐理念,禮部又有何用。若禮部尚書力有未逮,便讓禮部侍郎做首相。小羅,你應當明白其中關鍵。”
羅義仁一聽這話,連忙上前說道:“陛下,臣明白。禮部非官,乃是信奉理念之勞動者聚集所在。禮部若是沒了理念,就是我華夏朝廷沒了理念。臣受陛下重託,定會組織學習,讓禮部成員們都明白此事。也會讓我華夏朝明白此事。”
“咳咳。”霍崇只覺得此時呼吸溫度升高,彷彿有股火在呼吸道里竄動。此時卻不能不交代些事,就壓住所有身體上的不適,將自己對禮部的設計與對整個華夏朝廷的設計再給羅義仁以及在屋內的錢清以及內閣成員講清楚。
“既然我等有立場,其實便是結黨。不過結黨營私,天下皆以為結黨只為某黨的私利。我才用了禮部的名號。這用法也沒錯,禮,乃是國家的大義。乃是為人民服務的大義。這種理念,在我們年輕的時候需要人相助的時候,當然會全然贊同。可當我等成年之後掌握了權力,自然而然就會變。”說到這裡,霍崇不得不喘息幾口,才能繼續維持思維的清醒與連貫。
“我等初心,大多是為了得到別人無私的相助。可面對別人求助之時,難免有畏難的情緒。這乃是人之常情。但禮部的成員之所以能成為禮部成員,成為擔起天下道義之人,就是知難而進。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