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聽。她心中害怕,也不想再拒絕。另外,羅義仁所講的也不是大道理,而是具體執行內容。什麼是工農兵,什麼是勞動者。勞動範圍,羅夫人可選的方向。包括待遇、以及未來的機會。全部都講給老婆聽。
羅夫人越聽越是訝異。她沒想到自己可以就業的方向意外的多。從到學校當女先生,到進入工廠,又或者去考公務員。
當然,待遇最優厚的是從軍。三年兵役結束之後,想留在部隊的話就根據文化考試獲得志願役的工作,幹十年後可以專業回地方。不想留在部隊,就可以退役。想工作,就可以推薦。不想工作而選擇上學的話,更是得到歡迎。
從軍在華夏朝這邊簡直是一道神奇的大門,只要能走進去,出來的時候就可以通向華夏朝廷幾乎所有部門。退役軍人若是回到鄉村,就是村委會的一員。若是在村裡教書,還能當校長呢。甚至連從政的大門都向退役軍人開啟了。
怪不得華夏軍軍紀嚴明,作戰勇猛。有這樣光明的未來,誰肯放手?當然是要嚴守軍紀,奮勇作戰。以期待在離開軍隊的時候獲得更高評價,以得到了更好的。
回想家裡人對於滿清軍隊評價之低,羅夫人心中感嘆,滿清輸給華夏軍真不冤枉。
當然,感嘆歸感嘆,羅夫人還是覺得去當個女老師或許更適合自己。當公務員雖然看著更好點,卻要被人呼來喝去,遠沒有在學校教書來的清貴。
羅義仁並沒有感覺到老婆內心的折騰,見老婆決定去當老師,就覺得自己終於為華夏人民解放盡了點義務,起碼讓自己家完成了人民解放與婦女解放的雙重目標。自此,就不用擔心被人攻擊老婆在家不出來工作的缺點。心中著實歡喜。
第二天,本想親自去辦手續,卻被叫去開會。本想讓秘書幫著辦,又覺得不合適。就讓秘書送了條子給老婆,寫清楚先去找誰,大概是個什麼流程。這邊就急急忙忙去開會。
會議上內容就沒有家庭商議這麼溫馨。西征軍傳來訊息,退到湖北的清軍抵擋不住,就向湖南退卻。西征軍請求派遣部隊沿江駐紮要害城市,守住長江交通線。同時對禮部再次詢問關於鎮壓地方地主士紳的許可權。
這反應與歷史上相類似的情況相比,就反了。本來應該是朝廷給西征軍提出關於解決地方的謀略。什麼人可以殺,什麼人不要殺。什麼人強硬對待,什麼人需要懷柔。
輪到西征軍先提出來,本就不是常態。不過禮部既然已經開始領軍,此事就得先請示禮部。禮部這邊也不能空對空的對著幾千裡外的西征軍發號施令,這就不實事求是。最終商議結果,就把比較溫和派的司馬容派去了那邊。
羅義仁又擔心司馬容或許有寬大無邊的問題,讓禮部先圈定三個人選。自己就先把司馬容叫來對話。司馬容聽完安排,已經有些為難,“尚書,我去的話,會不會讓西征軍的同志不高興。”
“西征軍又不是屠夫,你怕什麼?再說,現在只是攻打湖廣,還不到安定湖廣。你也知道各大關係麼。現在多看看,以後一些事情也能明白來龍去脈。”
司馬容想想也覺得有道理。此時跟著西征軍見識一下頑匪是哪些人馬,以後也能避免過多殺傷。就同意了。
之後羅義仁見到了其他兩名同志,覺得他們比司馬容更沒有什麼準備,就確定讓司馬容去湖北。
此時華夏軍已經有了水上優勢,明輪船一站接一站的走,司馬容不到七天就從徐州趕到了漢口。靠岸之時,就見江中順流而下些屍體。雖然並不驚訝,卻也難免奇怪。這大冷天的,定然不是有人游泳溺水。定然是上游有人在打仗。
到了設在漢口的司令部,一問就知道果然如此。清軍們退向湖南,但是上游漢陽的地主士紳組織了‘聯軍’,滿清江寧將軍還給為首的這些武裝頭子封了遊擊的頭銜。這幫新晉‘遊擊’們當即覺得自己有了這個頭銜,就抖起來了。更是獲得了與遊擊這頭銜相稱的指揮能力。
司令部的人說的輕鬆,司馬容聽得爆笑。大笑一陣後,他抹了抹眼角笑出來的淚花,“這得編出戲來唱才行。”
“當然。見過傻的,沒見過這麼傻的。以前禮部講課說,很多人覺得自己當了什麼官,就有了與之相匹配的能力。當時我們不願意承認,其實心裡頭覺得好像自己也是這麼想的。就覺得很害臊。”
“沒錯。現在看看那幫人,我們不害臊了。看來我們也不是最傻的。”
司馬容忍不住對部隊的同志們大讚,“這想法太好了!”
人不做傻事,不犯錯,是不可能的。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