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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禮部新氣象(五)

刻,雷虎回想起這些年中所見的錢清。每次錢清看向霍崇的目光,面對霍崇時候的態度,那裡面的深情毋庸置疑的發自內心。錢清是真心愛慕霍崇,並非是被霍崇脅迫。雷虎是多麼希望錢清是用這樣的眼神看向自己啊!

鼻子一酸,淚水奪眶而出。雷虎悲痛之餘,又怕人看到。只能跳下馬,順勢抹了把眼淚。可眼淚不爭氣的滾滾而出,雷虎只能把警衛員們拋在後面,自己向江邊走。任由江風吹面,吹乾臉上的眼淚。

警衛員們對視幾眼,都沒有上前。只是在適當的距離護衛著雷虎,卻不去打攪這位司令發洩著自己的傷痛。

遠在徐州的錢清也已經得到了清軍的訊息,她對於弘晝竟然能擊破盛京頗有疑問,就詢問霍崇:“先生,西安朝廷竟然這麼能打麼?”

“他們若是入關,應該讓在京城的那些人很高興。兄弟們總是想立功啊!”

聽霍崇如此說,錢清不禁莞爾。只要在霍崇身邊,就不會感覺什麼特別的壓力。這是錢清最喜歡的安全感。

心情輕鬆,錢清就問起‘潛越薊門’到底是怎麼回事。

霍崇沒想到錢清竟然也對這件事有了興趣,忍不住苦笑,“清兒,我所圖的又不是袁崇煥,而是東林黨。”

錢清點點頭,“我知道。只是以前不明白大明怎麼就這麼突然間土崩瓦解,還覺得清軍很厲害。現在打了這麼多年清軍,覺得清軍不過爾爾。此時雖然相信先生所說,東林黨從國家角度來看就不是好人,然而不成想這幫人竟然如此廢物!崇禎死時說,大明的朝臣都是亡國之臣,此言竟然是真的!”

霍崇覺得國家弄到這個地步,崇禎當然要負責任。只是歷朝歷代之中,在正史中記載的亡國之君,只有商紂王與崇禎是自殺殉國。與滿清覆滅時候的醜態相比,崇禎還真的是剛烈英武。所以批評崇禎的話就說不出口。

正不知道該怎麼講,就聽錢清稍稍壓低了些聲音,“先生,我對此事在意,也是為了咱們的孩子。他們斷然不能讓袁崇煥這樣的傢伙的給坑騙了。這才想聽陛下說說。”

霍崇心中一震,扭頭看向錢清。

軍中的髮型有規定。男子統統是軍中短髮,就是三毫米圓寸。從最高統帥霍崇,到普通士兵,全部一樣。

女性則是齊頸短髮。錢清是端莊的鵝蛋臉,留著這樣的短髮,看著還是小姑娘一樣。然而聽著錢清的話,卻是一種充滿了母性的感覺。而且錢清的目光沉穩堅定,雖然成親不多久,感覺就頗為不同。

一時感動,霍崇卻說不出安慰的話。只能把這件明末著名的事件再給錢清講了講。

按照為袁崇煥辯解的那幫人所說,‘十三日,侵晨,報奴全軍過石門驛,公令馬步兵盡出城外列營。營甫定,有奴騎二百餘,分四隊扎我軍之東南,相持兩時,並不件賊大兵。公令我發炮,賊聞炮即四隊排為一字,忽退去。竟日無一騎復至,使我欲戰而無可戰。’

即便是華夏軍因為路徑依賴的關係導致近戰並不令霍崇滿意,也絕不可能出現這樣的局面。華夏軍仰仗著火器優勢,向來是只要能與敵人進行大規模野戰,就哪裡遇敵,哪裡破敵。斷不可能出現‘欲戰而無可戰’的局面。

錢清曾經率軍與鄂爾泰嶽鍾琪不交戰,那也是因為錢清不想打成擊潰戰,想追求更大戰果。而且當時在濟寧,擊潰敵人並不是主要目的。

霍崇嘆道:“清兒,我之所以要整頓部隊,就是不想讓部隊把某種看似萬全的戰術當成金科玉律。若是如此,咱們華夏軍早晚也會弄出戰無可戰的混賬事情!”

薊門天險,不是現代人說的。這是古人一代一代傳下來的。既然稱為天險,必然是非常難透過過的。一個人可以說謊,一群人也說謊?事關家國大事,舉國上下一起說謊?但就是被潛越了,仔細看看當時守薊門的上級主官是誰,他和袁有什麼矛盾。潛越薊門之前,為什麼兵被調走了?明知薊門失守,為什麼大軍拖拖拉拉。

好一句戰無可戰,面前根本沒屁人,鬼跟你戰?再者,薊門失守,王已經死了,趙率教也死了,京城危在旦夕,居然在擺了一天陣,然後戰無可戰。

大軍回援,連斥候都不派?連多少人跟自己對峙都不知道。

很明顯,再蠢的主官,也知道派斥候去查探一下敵情吧。可以肯定,以遼東兵馬征戰多年,肯定知道這一條的。遼東兵馬整天吹天下無敵,難道連個斥候都派不出去?肯定也不是。

錢清打了這麼多年仗,聽霍崇簡單分析了這麼些,也已經明白了霍崇的擔憂。她慢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