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攤生意的錢不會讓你虧,不過你的牲口若是不好,也賺不到什麼。”
彷彿被針刺一下,大舅哥登時激動起來,“那不中!你都當了這麼大的官,還敢有人不聽你的話麼?”
孔不更心道,不聽話的人不就在我面前麼?
然而大舅哥既然靠不住,孔不更也不想再惹出別的事情。霍崇並不是一個尖酸刻薄的人,卻不是個看不清局面的人。孔不更若是現在就這麼搞,定然有人要把事情捅出去,至少是記下來。現在的徐州可是天子腳下,那時候孔不更要遇到的事情可就更麻煩。
孔不更可不會為了大舅哥而活,這邊繼續工作。沒幾日,部門發福利,每個人都給了兩個搪瓷缸。
要說孔不更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卻還是拿著搪瓷缸很訝異。這玩意拎在手裡的分量不算很輕,卻也太單薄了點。結實度足夠,表面光滑,那層釉質也有些怪異。
最後還是沒弄明白搪瓷缸子是怎麼造的,孔不更也放棄了深追。只覺得這東西用起來感覺不錯。
剛放下搪瓷缸,這邊已經有人前來。卻是韋伯,見到孔不更的缸子,韋伯笑道:“這東西須得多刷幾遍,不然會有味道。”
孔不更卻沒有在意此事。若是韋伯只為這麼點事就跑來,也太可笑了。
韋伯已經繼續說道:“我聽聞陛下已經招收了十幾個人入了禮部。錢司令就在其中。”
錢清明顯是一個重要的訊號。孔不更確定禮部成立是必然,就問韋伯,“你呢?”
韋伯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羅義仁也加入了。”
“哦?”孔不更楞了楞。羅義仁這傢伙以前和龔宇比較熟,搞些謀反的討論就是他們兩個起頭。不過那時候雍正上位,開始對官員們進行了猛烈打擊。眾人也不敢再作妖,趕緊散了。
後來事情就變得很扯淡。不知道是誰在外面說了些什麼,官府都對眾人有所注意。嚇得孔不更等人到外地躲風頭。好在雍正對付官員的手段狠辣,那些起了疑心的官員被突然革職下獄。算是救了眾人。
不過也讓眾人起了罅隙。大家都覺得是別人出賣了大夥,卻沒證據是誰幹的。
然而羅義仁這廝在霍崇起義中損失最大,因為親人在滿清這邊當官,導致家裡田產被幹淨利落的沒收。霍崇竟然把羅義仁這樣的傢伙作為第一批成員拉進禮部,這事情著實有些怪。
孔不更心中不安,就問道:“你可去找了羅義仁詢問麼?”
韋伯搖搖頭,“他現在正在禮部培訓。據說是上什麼課。見不到他。”
聽到這話,孔不更心中大大失落。大家都是年輕氣盛之際討論過造反,怎麼羅義仁反倒混得更好呢。
如果羅義仁知道孔不更的心思,他一定會大大的不以為然。然而此時羅義仁完全沒有別的想法,正竭盡精神對著一眾禮部預備成員講課。
“……所謂封建,分諸多層次。基礎就在生產力水平。在道路不通的古代,自然是邦國。若是事事都由朝廷管理,且不說朝廷有沒有那麼多人管理,光是往來的速度就跟不上。朝廷只能分封,由各國治理地方,又令等秦朝確立中央統一,修建道路,確立郵政。而秦朝的生產力的確比周朝提高很多,這才有了大一統國家的基礎。然而漢初也依舊沒能繼續大一統,而是採取了分封制度。這才有了之後的許多事情……”
羅義仁對自己的能力,才學都很自信。此時在眾人面前表現,更是有自信。
下面聽課的眾人表現得不是很讓羅義仁滿意。同學們對於此事的反應很是跟不上。
好在備案有,羅義仁很快就切入到現實世界中來。
“人是怎麼建立起社會關係的?靠的是身體接觸。因為孩子們不能得到照顧,就必然活不下去。所以,本能的讓自己更夠跟著周圍環境走。這也是咱們個人必須和周圍的人抱團的原因。”
“羅老師,可孩子們哇哇大哭,快煩死人了。”有學員問。
看來不少聽課的人都是有孩子的,聽到這話,眾人裡發出一陣笑聲。
羅義仁也有孩子,聽到這話,嘆口氣,“唉。雖然孩子很煩,但是他們若是因為肚子餓了,或者有什麼不舒服才哭。還真的有大人把孩子打死不成?我可沒見到。”
這麼一說,眾人也覺得是這個道理。之後羅義仁不說理論,先從表現入手。把人類從小就開始形成的眾多抱團反應與大夥溝通。
等兩邊的基礎點都與這幫禮部預備人員達成,羅義仁才進了一步,“所以封建制度也不僅是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