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印證著計劃書的內容與錢清自己掌握的地理之間的異同。
雷虎完全是訝異,“先生,這等東西可信麼?”
“為何不可信?”
“在外作戰,如此死板,豈不是要出事?”
“呵呵。”霍崇笑了,“雷虎,我看史書,裡面各種出兵之後需要按照京城裡頭的皇帝大臣策劃好作戰執行,就覺得十分好笑。現在不過是歷史重演罷了,我聽說過一句話,傻瓜重演歷史,聰明人精確的重演歷史。僅此而已。”
周圍的人大多隻聽懂了白話部分,只有三人已經被真的逗得哈哈笑出聲。等他們笑起來,霍崇也跟著嘲諷的露出笑容,其他人被群眾情緒影響,才跟著笑。
霍崇看了看三個被‘重複歷史’給逗樂的傢伙,錢清與雷虎發笑並不奇怪,第三人卻是一位年輕的營長鬍悅。胡悅今年不到二十週歲,有著驚人的模仿能力。打仗的事情教給他,他就學的會。而且能按照學到的東西來組織部隊。
軍隊裡面的軍官們要做的就是能夠把操典上的內容給執行下去,遇到操典上講述的各種情況,都能按照操典上執行。如果敵人的行動超出操典描述,就要按照學過的東西,找出類似內容實施作戰。
所以那種能夠理解戰爭並且用最合適的手段作戰的軍官被稱為天才,然而大多數優秀軍官的標準並非是天才,而是能把作戰計劃執行完的軍官。
胡悅明顯就屬於優秀軍官。而且和一眾連這個能力都很缺乏的營長相比,胡悅已經屬於非常優秀的範疇。
霍崇沒想到胡悅竟然在文化方面也能表現得如此優秀。之所以能記得住胡悅,是因為胡悅五年前投入霍崇的種福平臺,開始學習之時鬧出過笑話。他把‘悅’字的偏旁弄錯了,豎心旁弄成了言字旁,於是‘胡悅’變成了‘胡說’。於是胡悅就有了胡說的諢號。
不過大夥既然沒能理解那笑話的好笑之處,笑聲很快就消失了。萬茜發揮了情報官的質疑精神,“先生,這會不會是有人故意弄來騙咱們?”
“我的直覺,應該不會。而且咱們本就是要圍點打援,有這麼一個東西,參考一下麼。”霍崇答道。
圍點打援是真的。霍崇並不想輕易讓清軍自由脫離,另外此時已經是六月,莊稼成熟在即,霍崇跑到根據地北邊來,也有要吸引敵人注意力的目的。
今年糧食眼瞅著是個豐收局面,敵人不能到根據地禍害,就能確保人民能夠好好收穫。
至於那個索要二十萬斤火藥的理由,如果能讓濟南城老老實實交出火藥,當然也是大好事。霍崇這邊的火藥消耗很大,便是繳獲了許多,卻還是感覺不足。
從任何角度來看,此次濟南戰役都有打的必要。
傅爾丹並不知道自己的計劃已經洩露,他這邊花了極大心力整理部隊,鼓舞士氣。而濟南城的塞楞額那邊幾乎是一天派遣兩撥人來求援,說霍崇已經開始用巨炮轟擊,城頭上的官軍損失嚴重。若是援軍不來,濟南城失陷不過是個時間問題。
在這樣的催促下,傅爾丹還是忍住了,先仔細整頓兵馬。在六月十三日,後方的補給已經到了,傅爾丹將火藥等物分配下去,這才下令全軍渡河。
數萬人渡河,真的是氣勢恢宏。帶著決死一戰的決心,傅爾丹等中軍過了河,就在親兵保護下也渡過大清河。
渡河完畢,傅爾丹小心的指揮清軍開始南下,向霍崇後面繞去。走了兩天,進入了山區。就在傅爾丹下令部隊加快行軍速度,就有探馬飛奔而來,“大人!遇到了賊軍!”
霍崇這邊早就在監視著清軍動向,六萬五千清軍表現出來的水準還有些超出霍崇意料之外。至少他們在傅爾丹的指揮下整體上有個團伙行動的意思。
正因為傅爾丹和其他清軍總兵們有水準,所以他們很完美的進入到了包圍圈內。
清軍這麼配合,那還有什麼好說的,上唄!
一聲令下,除了保衛根據地的兩個營,以及堵在濟南城外的兩個營。霍崇手下三十六個營就按照計劃發動了進攻!
清軍三次圍剿的結束終於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