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不再激化矛盾,而是去維護合作。
如果只是不吵吵,就能獲得來自京城內的情報,霍崇願意接受這樣的代價。只是在內部高層進行階級鬥爭的教育,在中低層不斷揭露地主們惡性,並且保證,霍崇治下的地界,地主們想活下來,就決不能再幹這些‘生孩子沒x眼’的壞事!
同樣,霍崇也進行著宣傳,對面這些清軍就是滿清皇帝的走狗。而滿清皇帝則是代表著地主士紳的利益,因為滿清皇帝就是這幫地主士紳們的‘帶頭大哥’。
帶著這樣的認知,大漢軍隊與滿清軍隊在大清河以北的地區開始依次接戰。
南陽鎮總兵知道自己若是再敗,只怕就沒有機會得到雍正的赦免。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南陽鎮總兵也不清楚。
或許是聽說了太多雍正皇帝對八爺黨的追殺,對兄弟們的暴行。南陽鎮總兵覺得自己連雍正的兄弟都不是,自然下場就比雍正的兄弟更慘。
帶著這樣的認知,受命進攻東邊的南陽鎮總兵催促著自己僅剩的四千人人馬向著前面看著不到千人的霍崇人馬開始猛攻。
負責把守這邊的是第四十營與第十營。眼見清軍排出了橫隊,四十營的營長李庚年還沒什麼感覺,只是學到的應對手段決定將隊形也改成橫列。四十營的軍官們接到命令,依照訓練的流程,讓部隊移動位置,排成了一個橫列的隊伍。
胡說……不,應該是第十營營長鬍悅則是看的想笑。
也不知道河南總兵是不是吃錯了藥,又或者是腦筋是榆木疙瘩。採取了這麼一個超級沒用的陣型。
在營級軍官培訓班上,霍崇講述過不少作戰模式。專門指出,只有在火力優勢一方,才要使用橫列。如果火力不處於優勢,就得考慮縱隊切入敵人陣型,實施近戰。
如果不能正確判斷自己的實力,做出了錯誤的決定。擁有火力優勢一方只是引發作戰效率下降的問題,而不具備火力優勢的一方,則會面對巨大的損失。
雖然已經在戰前做過動員,胡悅還是再次對部下們喊道:“大夥一會兒什麼都別怕,戰士們跟著組長衝。組長看班長,班長聽排長,排長聽連長。還有啊!大夥的仇就是俺的仇,這一仗打完,就該秋收了!收完了糧食,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咱們這麼多兄弟,絕不會讓大夥吃虧!聽到沒有!”
“聽……到……了。”戰士們大聲喊道。
胡悅點點頭,有點不放心,又叮囑的喊道:“大夥記住,別怕,別慌。只用看住自己該看的人,聽命令,聽指揮。咱們都能活下來!命不好是命,可別自己作啊!”
全營官兵都知道胡悅不是在胡說,這話聽起來不好聽,卻是胡悅的心裡話。也是這麼多次戰鬥中大夥能夠活下來的原因。
做完了最後的動員和心理建設,胡悅就準備著。清軍果然採取了在胡悅看來最愚蠢的選擇,利用人數優勢組成了一個橫隊。
如果清軍面對的是普通農民起義者,這麼幹是沒錯的。因為農民起義者手中的武器明顯比清軍弱。只要佔據了最大限度的作戰空間,光靠清軍的火槍與弓箭就可以讓穿著破衣爛衫的農民起義軍完蛋。
當下,清軍前排的火槍手們開始停下腳步,試著給沉重的火繩槍裝填彈藥的時候,從這些火繩槍手後方突然飛出了一排排的羽箭。原來是跟在火槍手背後的弓箭手們發動了突然襲擊,希望用這樣的手法來擊破擾亂大漢軍隊。
弓箭相當有準頭的落入到了兩個營的陣地上,不少弓箭直接射中了戰士。此時的滿清弓箭已經發展到了極致,射程可以超過兩百米,準頭也明顯超過此時的火繩槍。如果是火繩槍的射擊,能夠擊中大漢軍隊官兵的數量定然比弓箭要少的多的多。
如果大漢軍隊穿的還是霍崇剛造反時候的裝束,搞不好就讓這些清軍得逞了。然而經過上一次戰鬥,經過戰後的繳獲與緊急修復,霍崇的這一萬六千人馬總算是湊齊了全部棉甲。
滿清的弓箭射到滿清的棉甲上,何方勝?
無疑,棉甲有效的抵擋住了弓箭。
見到自己這身甲竟然刀槍不入,戰士們精神大振。在指揮下,新兵們雖然動作還是不流暢,卻已經跟著老兵們舉起火槍,隨著命令扣下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