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長髮松挽,穿著深色寬鬆的棉布家居服,從背後看,宛若三十年代的江南女子。
不知過了多久,她也睡著了。
雲越走過來,輕輕拾起她手邊的扇子為兩人輕搖。
夜風中彷彿有清幽的暗香飄蕩,不知是枝頭搖曳的辛夷,還是她微微的體香。
***
迷濛間,似有人溫柔地替她打著扇子,一直打了很久,以至長長的夏夜沒有一隻擾人的蚊蟲來侵擾,就像當年的奶奶為她做的那樣。
她的眼簾動了動,沒有睜開。
***
第二天,三人吃完了早餐,小東去上學,方紀和雲越一起去公司。
路上,方紀狀似無意地說:“阿越,等釋出會結束了,我就不能再幫你了。你要早些找人接替我。”
隔了很久,雲越問:“為什麼?”
方紀笑道:“你就不許你姐姐我做點正事啊?我以前的教授又給我打電話了,我準備重新跟著他搞數學。”
雲越又頓了很久,說:“……好。”
作者有話要說:匆匆忙忙寫完,晚上回來捉蟲,下章明天更,會有一個很大的變化。
☆、50突變
昏暗豪華地夜場包廂內;一個四十多歲面目陰沉的男人正低頭喝著悶酒,周圍有人勸解道:“權叔;彆氣了,風水輪流轉;總有咱們壓姓雲的一頭的時候!”
權功民咬著牙沒吭聲。
這時包廂的門推開;依在權叔身邊的嬌媚女人看清來人的臉不禁笑容盡失、後背發冷。只見來人半禿著頭、臉上頭上盡是猙獰恐怖的累累疤痕,一隻眼睛耷拉著牽扯成睜不開的三角形,狀若鬼魅。
權功民眼眸微微一暗,沉聲道:“你們都出去。”
眾人魚貫而出;路過來人時都不禁好奇又瑟縮地偷瞟一眼。
眾人走後,權功民面色微沉道:“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那人露出溫和的笑容,醜陋的臉上卻更顯可怖;“沒什麼,過來看看老朋友。聽說權兄最近挺不順心的?”
權功民沉著臉沒說話。
那人道:“我早說過了,姓雲的上了岸遲早翻臉不認人,他現在一門心思走白道身邊哪還容得下你?你要想還跟著他撈好處,行,從此之後老老實實給他當條看門狗,他或許還能賞你口飯吃。”
權功民“啪”地一聲把手裡的酒杯狠狠砸在桌子上,咬牙切齒道:“姓雲的過河拆橋,老子遲早讓他好看!”
那人冷冷一笑,“權兄您就做夢吧,在T市只要有雲琛一日,他就是如日中天,您就是暗無天日。”
權功民臉色更加難看,惡狠狠地盯著對面的人。
那人不緊不慢地說:“權兄別嫌我說話難聽,人貴自知,你想想論實力、論人脈、論背景你拿什麼和雲琛比?”
權功民恨聲道:“我不信就拿他姓雲的沒辦法了,老子偏偏不信這個邪!”
那人聲音一揚,“當然有辦法!無論是誰,都會有弱點。”
權功民一怔,疑惑地看著他,過了一會,猶豫道:“你是說他兒子?”
“他兒子當然一算,不過可不好下嘴。前段時間就有人想打他兒子的主意,下場想必你也是聽說了的。”
“那你的意思……”
對面的男人目光徒然一冷,彷彿忽然被惡靈附身一樣,滿溢著陰暗的寒氣,讓權功民都有些不寒而慄。
只聽他陰聲道:“他老婆!”
“他老婆?”權功民皺起了眉,印象裡這個女人從來沒有在雲琛身邊出現過,幾乎讓人意識不到她的存在,而且……“我聽說雲琛好像離婚了。”
那人桀桀笑起,聲若禿鷲,“你就放心吧,這個女人比他兒子更好下手,而且也更要雲琛的命。你拿住了她,讓姓雲的拿身家性命換都行!”
權功民眼睛一亮,“此話當真?!”
那人冷冷道:“當不當真試一試就知道了,就看權兄敢不敢賭!”
權功民僵硬著臉沉默片刻,忽然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好,我就賭上這一把!他老婆不是離婚了嗎?肯定一個人帶著孩子單住。咱們乾脆找個空擋帶幾個過命的兄弟闖進去把她和她兒子一併綁了就是!”
那人冷聲道:“闖到家裡去綁人?你知不知道她住的是什麼地方?她住得那片別墅區治安本來就出奇的好,公安局就在別墅區邊上。別墅區內的保安公司就掛在雲琛名下的,所有的人都是他精心挑選。他老婆住的獨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