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非的女人!心裡其實喜歡得很對不對?你都不知道你說這話時腿夾得多緊……怎麼?現在和阿越在上面是不是也愛這麼說?”
她不禁渾身顫抖起來,猛然睜開了眼睛,裡面盡是壓抑的淚光閃爍:“夠了,雲琛,夠了!再怎麼樣我也不會和他在這裡……”
她說不下去了。雲琛,混蛋,就算他再恨她,也不該拿這個折磨她。他到底想要她怎麼樣?
他臉上笑容一斂,聲音冷得像可以切開她的冰刀,“哦?真是難得,原來你還算給我留了一絲情面。不過……我能相信你嗎?上一次,你說的可也是斬釘截鐵!”
“雲琛,別說了,我不該騙你,這事是我對不住你。不過我和阿越已經分手了,今天,我們已經談好了分手。以後我不會再攪在你們兩兄弟之間,我也不想這樣,我也不想弄成這個樣子!”
這次,他當真笑了起來,“分手?方紀,你當我是瞎子?就你們親得那如膠似漆的勁分得了手?!”
——瞎子,她不真當他是瞎子!那些眉梢眼角,那些如沐春風的微笑,就在他的眼前,他居然一次次說服自己視而不見!
方紀不禁一時語噎,想想阿越最後的態度……她和他確實不可能如希望那般順順利利得斷掉。
阿越對她的感情就像流水,抽刀難斷,那勢必會是一場漫長而艱難的分手。
看著她無言以對的神情,心底最後一絲理智燒乾了,雲琛眼裡再也抑制不住變得凌厲而瘋狂,牙關閉合處幾乎可以聽見那裡面碎骨般哢哢的聲音:
“行啊,還真是一對情深不捨的野鴛鴦。方紀,你倒是說說看,你和阿越究竟暗度陳倉了多久?搞得他這麼神魂顛倒死心塌地!”
往日,方紀和阿越那些親密而親暱的畫面一一浮上眼前,一幅幅刺得他鮮血淋漓,如遭凌遲,“什麼時候開始的?我不在的那些日子?”
在他過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那些時候嗎?在他成日與毒品、謀殺、死亡和獅蠍為伍的日子,他們的愛情便如安然靜謐的雲鶯悄然沉睡著等待被晨曦的陽光喚醒?
方紀搖頭道:“不,我沒有……”
“你當然沒有!方紀,你是多光明磊落堂堂正正的人,怎麼會那麼齷齪?怎麼可能還沒離婚的時候就和別人勾搭在一起?必然是離了婚,有了足夠的底氣才能對被你帶大、小你十歲的小叔子下手!”
方紀心底最難以面對的一塊被狠狠撕開,即便她對自己說一千次她和雲越沒有血緣、也沒了親屬關係,可是依然抹不去心底那份禁忌。 十年的姐弟之情、十年的叔嫂名分,擦不到、抹不去,她做都已經做了,越想越只能恨自己。所以只能把那些藏在一個深深的角落裡不願觸及。
此刻,這一切都被雲琛毫不留情地撕開全部攤到了她的面前。
他看著她被狠狠刺中的神情,痛,心口真是痛,可有一種更加瘋狂的疼痛讓他臉上的笑容愈冷,話語也愈發鋒利和殘酷,“方紀,究竟為什麼要和阿越攪合在一起?天下男人那麼多,你空虛寂寞了玩誰不好,非得玩我弟弟?!”
方紀猛然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他說:“怎麼?不想承認?你難道不知道阿越把你看得有多重?你能給他什麼?是和他結婚還是為他生兒育女?你能把他光明正大地帶到小東面前?你和他在一起不是想玩玩他是想幹什麼!”
方紀屏住呼吸看著他,他的眼眸裡分明什麼都沒有,卻深不見底一眼忘不到盡頭,
那是一片被愛恨燒盡的荒蕪。
訣別的時候到了……再見了,雲琛。
那麼,讓一切燒燬得更加徹底吧!!!
她緩緩開口道:“雲琛,你到底想幹什麼?讓我跪地懺悔嗎?讓我親口承認自己是個不要臉的蕩|婦?這樣你就舒服了?這樣你就痛快了?!”
雲琛面色霎時變得鐵青。
方紀輕笑道:“行,隨你怎麼想,或許我就和你想的一樣……不過別做夢了,我不會向你懺悔更不會求你饒恕!”
她看著他眼中赤|裸|裸的扭曲和痛苦,胸口被某根帶齒的細線拉扯到麻木。就是這樣、就是這樣,這麼長時間,她一直在和雲琛分手,在和雲越分手,結果和誰都分不掉。原來是她的法子用錯了。
揮劍斷情、手起刀落!對那些原本已經血脈相連的人就該向彼此最在乎最心疼的地方狠狠砍下去!
“你說我騙你,是,我確實是騙了你……‘只要你坦白我就原諒你’……多好的機會?可惜我根本不想要你的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