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紀回過身說:“是我殺的人。”
雲越從衣服裡掏出手槍,緩緩舉起雙手,“是我殺的人。”
***
三名警察面面相覷,一名年紀稍長些的警察打電話回去請示,然後雲越和方紀被分別帶回了警局。
***
方紀被帶到筆錄室整整獨自坐了兩個小時,她站起身用力拍門:“有沒有人?快點開門!”
門被開啟,外面是名年輕的女警,“有什麼事?”
“為什麼還沒人來問我筆錄?”
“自然有人來問你筆錄,你先在裡面坐著。”
說著她“啪”地一聲帶上了房門。
另一間羈押室裡,一名警察開啟房門,說道:“雲越,你的律師來了。”
只見從門外走進兩個人,前面一個帶著眼鏡提著公事包面目斯文,後面一個面容英俊目光沉靜無比。
雲越盯著他站起身來。
雖然法律規定律師是可以單獨會見嫌疑人,但在偵查階段,公安機關大都還是會派員在場,不過,這一次卻是標標準準的單獨會見。
羈押室裡,警察關門出去,另一名律師退到相對遠些的位置。
雲越道:“哥……”
雲琛打斷他的話:“阿越,我看過你的筆錄了。你真想好了要這麼說?”
雲越面容微微一斂,平靜堅定地看著哥哥,“是的,方姐是和我一起出來的,她的安全應該由我負責。而且,我們雲家從來沒有讓女人承擔罪名的習慣!”
雲琛目光出現一絲鬆動,啞聲道:“好兄弟,大哥欠你這一次!”
雲越臉上掠過一絲苦笑,到底是誰欠誰,哪裡分得清呢?
雲琛微微壓低聲音道:“阿越,等會會有人再問你一份口供,你只要說那把槍是你從死者手裡搶過來的就是了。”
雲越抬起頭訝然盯著雲琛。
雲琛微微一笑,深邃沉峻的臉上露出溫柔的笑意,“別擔心,照我說的做。”
***
方紀正在焦躁難安地等待著,就在她的情緒臨界爆炸點時刻,房門終於開啟了,那名女警官說:“方紀,出來,你的律師來保釋你了。”
方紀一怔,跟著警察走出了門。
外間,站著一個長相斯文戴著眼鏡的男子,看到她微笑道:“方女士吧,我受雲琛先生的委託來辦理你的保釋手續。請跟我出去吧。”
方紀一怔,“我可以走了嗎?”
“是的。”
“阿越呢?他也可以走了嗎?”
“其他的事情我不清楚,你還是直接問雲先生吧。”
方紀跟著他走出去,門口停著一輛加長型的商務車。
律師替方紀開啟車門,只見一身黑色西裝的雲琛靜靜坐在上面。
他略微打量了她一眼,說:“上車。”
方紀上車拉住他問:“雲琛,阿越呢?他怎麼樣了?”
雲琛沒有看她,只是面無表情地吩咐司機:“開車。”
汽車緩緩開動,中間的擋板落下,封閉的空間內安靜無聲,無論她問什麼,他都一言不發、面無表情。
方紀快要崩潰了:“雲琛,到底怎麼回事?求求你說句話好不好?!”
雲琛開口道:“我們到了,先進去再說。”
這是A市某處的一棟別墅,方紀沒來過,不過她也沒心思多想這個,她跟著雲琛下車進了屋,其他人留在院子裡。
走進大廳,方紀喊:“雲琛……”
雲琛回過頭來盯著她足足看了兩分鐘,忽然上前一步將她緊緊摟進懷裡,強健如鐵的雙臂幾乎要將她的骨頭勒斷。
“雲琛……”
“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和阿越。方紀,放心,沒事了。”說出來的話音竟然暗啞低澀得難以形容。
方紀心裡又是一陣崩潰般地酸澀,讓她想要不顧一切地放聲大哭,她用盡渾身力氣狠狠推開他,大聲道:“沒事沒事,你們兩兄弟就會說沒事!我殺了人了你知不知道?怎麼可能沒有事!阿越呢,他現在在哪裡?”
雲琛面容略微一僵,頓了頓,上前一步,輕輕握住她的雙肩,“方紀,這件事你就放心地交給我,我會處理好的。阿越暫時還不能出來,不過我保證,絕對用不了很長時間……”
她打斷他的話,冷聲道:“你究竟什麼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會不會看的繃不住了呢?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