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琛笑道:“母老虎的餘威猶在唄。上次你到公司轉了一圈結果我開除了一大批女員工,現在上下傳言董事長夫人御夫甚嚴,只要看見哪個女員工稍微隔我近點就會立刻清洗以絕後患。”
方紀一陣無語,冷笑道:“母老虎煞氣再重也擋不住女青年思春的心,否則看見我也不至於心虛成那樣子!”
雲琛皺起了眉頭。有嗎?這個新秘書平時挺本分老實的。“你不喜歡?明天把她調職就是了。”
“得,你還嫌我醋罈子的名氣不夠大?女人看見條件優越的男人動心很正常,人之常情,又不代表真的會做什麼,至於殺無赦嗎?再說……我管你的!”方紀說完轉身準備進去。
雲琛拉住了她,“好了方紀,你就不能稍微讓我開心一下。”
“我亂吃飛醋就讓你開心了?”
“是的。”
“為什麼?”
“你是讓我說點肉麻的話嗎?沒問題,當然是因為我愛你。”
“為什麼?”她又問,“我知道你愛以前那個方紀。乾淨、純粹、堅定、磊落,可我現在全變了,那些特質都沒有了,你還愛我什麼?”
雲琛不禁笑起來,“還有什麼變了?DNA變了沒有?沒變,我就還愛你。”
方紀看著他,過了好一會,什麼都沒說,轉身開啟了門。
雲琛又拉住她一把將她扯進懷裡,柔聲道:“別慌著進去,我們在外面談談。”
他身上微醺的酒氣包圍了她。
“你喝酒了?”
是的,他喝酒了。他需要一點酒精才能和她談這個問題,也需要外面涼爽的空氣讓他稍稍清醒。
“方紀,我已經讓阿越離開了。”
懷裡柔軟的身體頓時一僵,她推開他問:“你說什麼?”
雲琛平靜地看著她,“我讓他離開T市了,先到外面單獨過一段時間,你們現在這個情形不適宜隔得太近。”
對,他說得也對,可是,她不信!
“……就算阿越要離開也不會不告而別就這麼走。雲琛,你是不是在騙我?”
“我為什麼要騙你?就像你說的,他是我弟弟,我不可能永遠關著他,當然,也不可能讓我弟弟和我老婆在我眼皮底下像痴男怨女一樣曖昧不清。我只能讓他離開。”
“我沒說你做錯了,”她盯著他,“但我想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雲琛沉默下來,看著方紀的眼睛,他想起那晚葉曉蔭那晚那些話……緩緩道:“他當然不願意走,所以,我和他定下一個賭約。”
“什麼?”
“我和他約好,如果十年之後他還是像現在這麼喜歡你,那麼,他再回來和我一爭!”
方紀望著他,明亮的眼眸裡漸漸迷茫和紛亂,過了許久,“……真荒唐、真荒唐,雲琛,我不信你會幹這麼荒唐的事!”
“為什麼荒唐?難道這不是最好的法子?”他微微笑起來,“阿越還年輕,從小到大身邊就只有你一個重要的女人,日久生情喜歡上你也沒什麼稀奇,可十年以後就不一樣了。時間能造就很多東西,也能沖淡很多、改變很多。
你看看你,現在才三十幾歲,正是一個女人最有魅力的時候,人也還挺漂亮,不過十年之後必定走在下坡路上了。你現在和阿越看起來只相差五六歲,十年後,就是十五六歲。你老了,而他更強,那時候他身邊多得是漂亮迷人的女人,你認為他還會想現在這樣迷戀你?”
方紀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過了幾秒鐘,哈哈哈冷笑三聲,推開門頭也不回地走了進去,然後“蹬蹬蹬”一口氣爬上了二樓進了自己的房間。
這個混蛋,就算他說的都是實話,也沒必要就這麼直接說出來吧?
過了沒多久,那個混蛋就推門走進來,眼底眉梢居然還壓著笑意。他咳了咳,走過來微微淺笑地看著她。
她等著他繼續講講男女在年齡面前的差異性。
結果他拉住她柔聲問:“今天怎麼這麼晚還沒睡?是不是我沒回來睡不著?”
她一下子就怒了,“恬不知恥!你忘了曾經讓我獨守空房多久?睡不著?睡不著才邪了門了!”
他眼神微微一黯,張臂將她抱在懷裡。
她推他卻沒能推開。
他說:“都是我不對,以後再也不會了。方紀,你再給我一個機會,我沒有很多要求,只要能像現在這樣每天回來看看兒子,然後抱著老婆睡覺,我就心滿意足了。”
方紀冷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