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刻,他們這些鬼鬼們也是能幫到大忙的!
並不知道關將軍和林太醫對望一眼後,眼底流竄過的堅定等神情由何而來的杜芷萱,嘴角微勾,將自己翻看過的宅鬥文裡面描述過的賣人的三十六種方法,結合原主記憶里老夫人和錢氏兩人的心狠手辣的印象,心裡有所了悟,悠悠的一嘆。
“莫非他們那不知隔了多少代的旁親裡,有一個娶不上媳婦的侄兒,打算跟我湊一對?”這話,杜芷萱也就純粹調侃一下。畢竟,誰不知道她早就武候王府世子有了婚約,可不是老夫人和錢氏兩人想賣就能賣的了。
“……”林太醫用一種目瞪口呆的神情看著杜芷萱,怎麼都不敢相信杜芷萱竟能猜的這樣準確。
“不是吧?!”杜芷萱搓揉了下臉頰,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能從鬼鬼裡面得到這樣的訊息。
“他們準備怎麼賣了我?”
杜芷萱輕點下巴,垂眸思索了會,道:“將我騙到某個地方,來個‘生米煮成熟飯’?還是直接取走我的某樣貼身物件,給了那個所謂所謂的遠方侄兒,生生給我安一個‘私相授受’的罪名?再狠一點,就是在府裡舉辦宴會時,直接讓那侄兒毀了我的清白,再帶著赴宴的眾人來一場捉姦?”
“不過,這樣兩敗俱傷的法子,想必,就算錢氏願意,老夫人也不會同意。”
“……”林太醫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能用特別驚訝和讚歎的目光看著杜芷萱。
——僅僅依靠她隨意說的幾句話,就猜測出敵人計策的小丫頭,絕對不會是眾人印象中那個天真單純,輕易就被人“捧殺”了的杜芷萱!
所以,現如今,她是該為那膽敢算計小丫頭的人,掬一捧同情的淚水嗎?
“……這事,可不容易辦啊!”杜芷萱將飄落到臉頰旁的髮絲順回耳後,在她有婚約在身,且這樁婚約還是太后賜下的情況下,若真出了什麼問題,受到影響的,可就不僅僅只是她一個人了。
而,以老夫人的精明狡詐,和那種像愛惜自己的眼睛一般珍惜自己名聲的做法,怎麼也不像是為了一己之私,而將整個杜家九族給拖下水的蠢貨。
杜芷萱並沒有注意到鬼鬼們的驚訝和讚歎,更沒有留意到鬼鬼們看向自己時那越發灼熱的目光。只因,結合原身的記憶,再加上自己對錢詩雅的瞭解,她輕易就拼湊出這樣一個事情真相來。
在普通人眼裡,勇誠候府是很難攀附到的世家貴族,但,在真正的世家貴族眼裡,勇誠候府早已開始走下坡路,並不值得他們放下身段,繼續和勇誠候府的人來往。
這樣的情況,對一直致力於將勇誠候府從三流世家貴族,拖拽到頂級世家貴族圈子裡的老夫人來說,哪怕杜芷萱惡名遠揚,且不聽人的教導規勸之詞,但,單單就杜芷萱和武候王世子的這樁聯姻,就能讓已經走入末路的勇誠候府以此為橋樑,重新爬入一流世家貴族圈子。
於情,於理,老夫人都不應該做出這樣的決定。除非老夫人早就明白,沒有了杜芷萱,勇誠候府還能出現第二個比杜芷萱條件還要更好的人!
或者,可以這樣說,老夫人和錢氏兩人都知曉錢詩雅和武候王世子私下裡的來往這件事。甚至,說不定,兩人還有意無意地推波助瀾了一番,並毫不猶豫的給兩人創造了許多私下相會的機會。
要知道,這十多年來,杜芷薇這個錢氏的親生女兒,一年到頭都不一定能上將軍府一趟,就連杜芷萱這個安平郡主最放心不下的外孫女,也只是三五個月才到將軍府小住一段時日。
由此可知,老夫人有多麼地不願和將軍府的人來往!
偏偏,幾年前,老夫人突然就一反常態,和錢氏兩人一唱一和,頻繁地竄唆杜芷萱邀請錢詩雅來府遊玩。
老夫人有多恨杜芷萱,不對,或者應該說是有多恨安平郡主和錢涵夢,才能放棄一條令勇誠候府輕易就爬入一流世家圈子的寬敞大道,另選了一條還不知何時才能實現的曲折彎曲的小道,並使出這樣的迂迴之策?
“這個人選是誰提出來的?李姨娘嗎?”
“不,小美人!是那個看起來慈祥和藹,實則心狠手辣的老夫人提出來的!”
“不對不對,最初明明是那個看起來一身富貴闊氣的錢氏提出來的。”
杜芷萱眼神閃了閃,雖錢氏只是隨意一說,但若非她提出這個話題,老夫人和李姨娘不會由此引申出一條暗算她的計策。
這種“拋磚引玉”,事發後,也能將自己從中摘出來的方式,已不是簡單地用“心狠手辣”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