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的一面還沒有發生的時候就恐慌,就畏懼呢?
也許,這樣的事情對杜芷萱來說,不若於晴天霹靂,更是杜芷萱和武候王世子都不願意面對的事情。但,誰敢肯定對她來說,不是一件可以好生利用一二的事情?!
……
心裡轉動著這些念頭的同時。錢詩雅也佯裝想起來似的,笑道:“萱表妹,那我當時有沒有告訴過你。‘仁者見仁,智者見智’這句話呢?”
“好像……有吧。”杜芷萱微微側頭,思索了下,不是很肯定的說道。
“既然這樣。那麼我今天就告訴你……”錢詩雅抿唇笑了笑。輕言細語地將自己的計策詳細地告訴了杜芷萱,並特意點明瞭這樣行事,對杜芷萱有什麼好處。
不得不說,錢詩雅確實很懂得男人的心。說出來的每句話,講出來的每個點子都恰到好處。哪怕安平郡主知曉,也不得不讚一聲錢詩雅確實很為杜芷萱著想。
只不過,這一切的前提都建立在“兩情相悅”之上!
而,以目前武侯王世子和杜芷萱這種兩看相厭的情況來說。這樣的話語,這樣的行動。不僅起不到任何預計的效果,反而還會被急於甩掉杜芷萱的武候王世子抓住把柄,並將此事鬧個人盡皆知。
如此一來,武候王世子的名聲沒有任何的影響,甚至還難免有人會同情他。那麼,以後暴露出他和錢詩雅私情一事時,眾人也只是憐惜居多,而不會有多少人覺得在兩人那苦盡甘來的愛情故事裡,杜芷萱這個武候王世子的前未婚妻,錢詩雅的親表妹有多麼地惹人憐惜。
最多,不過嘆一句“自作自受”!
“表姐,我知道了,謝謝你的關心。”杜芷萱以袖掩唇,遮擋住微勾的唇角,心裡卻滿滿的嘲諷。
剛才,錢詩雅在試探她,又豈不知,其實,她也在反過來試探錢詩雅?
如今,試探出來的結果卻是那般地殘酷,也不怨原身寧願放棄這樣一個重來的機會,選擇消失在這人世間。
誰能想像得到,錢詩雅這個土著重生女竟然這般地心狠手辣,步步緊逼,只為了斬草除根?!
——哪怕她這樣的“除根”行動會傷害到一大撥無辜的人,更會傷害到疼愛她的安平郡主等人,那又如何?總歸,一切,抵不達她嫁入武候王府,從前世生不如死的慘況,一躍而成為眾人豔羨的“人上人”這樣的遠大前途!
“表姐,你知道我昨天是在哪兒用的餐嗎?”
“哪兒?”錢詩雅隨口問道,心裡卻生出一股不太好的預感,嘴裡卻仿若隨意地調笑道:“不會是迎客來酒樓吧?”
“不愧是‘盛京才女’,一猜就中!”杜芷萱雙手合十,拍掌笑道:“在珍寶齋等了兩個小時,依然未見到表姐你的身影后,無奈之下,我只能帶著白嬤嬤和穆嬤嬤等人到迎客來酒樓用餐。”
“不愧是享譽盛京的迎客來酒樓,那裡的飯菜味道確實很棒,點心也很精緻,真想將酒樓的大廚師挖到府裡來啊……”一說起和吃有關的話題,杜芷萱就不由得眉飛色舞,只令一直懸著顆心,恨不能立刻就從杜芷萱的話語裡,猜測出杜芷萱離開迎客來酒樓時辰的錢詩雅滿臉的憤然。
許久後,杜芷萱才用一種遺憾的神情,說道:“酒樓裡說書人的故事太精彩了,我本來還想早點離開,再到其它店裡去逛逛的,未想,卻一直留到了酉時,唉……”
“酉時?”錢詩雅驚呼一聲,長睫掩住眼底掠過的驚疑不定。
“表姐,你這是?”杜芷萱抬起頭,一臉的疑惑不解。
錢詩雅立刻就知道自己差一點露餡了,寬大衣袖下遮擋的手指緊握成拳,修剪整齊的指甲深深的陷入手指心,將白皙軟嫩的手心掐出了五個整整齊齊的月牙。
不過,此刻的錢詩雅顧不上這些,只能藉由這樣的疼痛來提醒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在白嬤嬤等精明狡詐的老狐狸面前露餡。
“萱表妹,我之所以這樣驚訝,只是因為昨天我也在迎客來酒樓。”
謊言的最高境界就是半真半假!
杜芷萱猛的瞪圓了眼,一臉的遺憾:“表姐,早知道你也在,我們就可以合用一個包間了,這樣,還能省點銀兩呢!”
“瞎說什麼呢?”錢詩雅嗔怪地瞪著杜芷萱,“這些話在自家人面前說說也就罷了,可不能被外人知道。”否則,堂堂安平郡主的外孫女,國公府長房嫡長女,竟然連小小的包間銀兩都看在眼裡,傳揚開去,還不得讓人以為勇誠候府和將軍府虐待了杜芷萱。
這,對她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