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死上一死”的痛並快樂著的滋味。
“白嬤嬤,麻煩你將這塊玉佩還給那人。”杜芷萱一臉隨意地將玉佩丟給了白嬤嬤,然後,特意抬頭看了看天色,道:“時辰不早了,我們回府吧!”
穆嬤嬤親自出馬,租了一輛半舊不新的馬車,和其它的丫環婆子一起,簇擁著杜芷萱回到了將軍府。
雖有些疲憊,但,在得知錢詩雅還未回府的訊息後,杜芷萱只覺得身體裡突然注入一股暖流,脊背挺得直直的,帶著眾人拐道榮壽院。
“外婆,你最疼愛的外孫女回來啦!”聲未到,人先到,說的就是眼下這滿腹興奮的杜芷萱。
“喲~”安平郡主放下手裡的賬冊,張開雙臂,由著杜芷萱像一隻在外嬉戲玩耍,累了倦了後回家休息的鳥兒般,撲入了自己懷裡。
“你這丫頭,都多大的人了,還這樣愛撒嬌。”
“我明明還這樣小。”杜芷萱輕蹭了蹭,扁嘴道:“再說了,就算我年紀再大,但,在外婆面前,我依然是隨時都可以撒嬌的。”
安平郡主輕點杜芷萱的額頭,順勢將杜芷萱那縷被風吹亂的髮絲順到耳後,看著滿臉孺慕的杜芷萱。只覺得一顆心都化成了水:“我也留不了你幾年了,你呀,想撒嬌。就趕緊抓住這幾年吧!等你嫁人後,想撒嬌,都不好意思啦!”
“外婆,你嫌棄我!”杜芷萱一臉委屈地看著安平郡主,“我都想好了,等到二十歲後再考慮嫁人的事情。在這之前,我可是要一直賴在外婆這兒的呢!”
“而且。就算將來我出嫁了,我也隨時可以回來看望外婆,向你撒嬌呀!”
杜芷萱搖了搖安平郡主的胳膊。笑嘻嘻地說道:“還是說,外婆,你到時候就不許我撒嬌了呀?這可是不行的喔,因為。你將我慣得這麼愛撒嬌。當然要時不時就向你撒撒嬌嘛。不然,生活還有什麼樂趣啊!”
“你們聽聽,這丫頭還真是歪理一大堆,越來越會胡攪蠻纏了。”安平郡主笑眯了眼,忍不住指著嘟嘴的杜芷萱,跟秦嬤嬤和唐嬤嬤等人說道。
秦嬤嬤等人只是抿唇輕笑,侍候了安平郡主多年,她們又如何不知道安平郡主的擔憂和煩惱。如今。令安平郡主寢食難安,碾轉反側的杜芷萱竟然變得聰慧懂事起來。又如何不令她們滿滿的歡喜?!
房間裡一片歡樂祥和,直到陪著安平郡主用了些從外面帶回來的茶點,回到文斕院後,杜芷萱只留下白嬤嬤和穆嬤嬤兩人,摒退了其它下人。
“白嬤嬤,那枚玉佩可送還給秦王了?”
“因秦王並不在府裡,故,老奴將這枚玉佩交到了王府大管家手裡。”白嬤嬤抬起頭,難掩驚訝地看著杜芷萱:“小姐,原來,你認識秦王?”
“以前曾在宮宴裡遠遠的見到過一面……”杜芷萱隨意地說道,眼底仿若浮現一抹懷念:“那樣的氣勢,那樣的年歲,再加上外面那些傳言,我也大概能猜測出他的身份來。”
白嬤嬤眉頭微蹙,心裡不知為何,總有一種不太妙的預感。
倒是穆嬤嬤抬頭看了下杜芷萱的臉色,輕拽白嬤嬤的衣袖,給了白嬤嬤一個“你懂的”眼神。
白嬤嬤迅速回過神來,心思轉了幾轉,很快就明白了穆嬤嬤的用意,遂立刻就將那些紛亂的思緒到一旁,只用一種連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擔憂和心疼的目光看著杜芷萱。
“兩位嬤嬤,可是疑惑我為何未將今日發生的事情告訴外婆?”杜芷萱抿了抿唇,一臉的肅穆,心裡卻忍不住歡喜:果然,用真心才能換來對方的真情。只要白嬤嬤等從皇宮裡出來的嬤嬤全心全意地照顧她,那麼,往後,握有“地獄之王”系統的她還真得無所畏懼啦!
這種事,才到杜芷萱身旁不久的白嬤嬤不太方便說,倒是看著杜芷萱長大的穆嬤嬤,不提此事也就罷了,一提起,就忍不住一臉的憤慨:“表小姐平日裡瞧著也不錯,沒想到卻做出這等事情來!”
“小姐,這件事情已經很嚴重了,絕不能姑息,唯有請郡主出面為你做主才成!”說完這句話後,穆嬤嬤就微微垂眸,一幅準備等候來自於杜芷萱憤怒的責罵和怨恨之言似的。
由此可知,原身在穆嬤嬤心裡究竟是如何地“作”,又是如何地愚盾,才會在穆嬤嬤隨侍了快三個月的情況之下,在這樣關鍵的時刻,依然會下意識地有所偏頗,而不敢真正地相信杜芷萱的魄力!
說到底,原身和武候王世子定婚整四年,見面的次數不知有多少。
偏這期間,原身一直未能發現端倪。與其說是武候王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