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價值可不僅僅是表面上那般的簡單,還代表了來自於太后另眼相看的與眾不同的身份。
這一點,對將到來會嫁入武候王府的錢詩雅來說,有著非同一般的幫助。
“這……”錢詩雅沉吟了會,道:“好吧,那我就收下了。”
話落,錢詩雅就裝出一副不忍令杜芷萱失言的神情,以一種緩慢的姿態將首飾盒合攏,隨意地遞給了身後侍候的翠芙,嘴裡卻依然契而不捨地問道:“對了,萱表妹,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府呢?若,你擔心不好跟外婆說的話,放心,我會幫你解釋的。”
“這件事,我得再考慮一下。”杜芷萱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即使竭力遮掩。卻依然無法掩飾臉上流露出來的不悅和憤怒。
錢詩雅眼神閃了閃,長睫掩住眼底的譏誚和嘲弄,臉上卻流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贊同:“也確實。這件事,牽扯的人比較多,範圍也比較廣,你也要多加考慮,再做出相應的決定。若你有什麼不太清楚的地方,隨時到倚蘭院來找我就行。”
頓了頓,錢詩雅還不忘記補充道:“我已經交代了幾個嬤嬤和丫環。讓她們時刻盯著那幾位,有訊息就立刻回報。”
“表姐辦事,永遠是這樣地妥當貼心。”杜芷萱瞥了眼擺放在軟塌旁的話本。彷彿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表姐,可有翻看我讓人送去給你的那些話本?”
錢詩雅嘴角抽了抽,有那麼一刻。真的很不想回答杜芷萱的話。偏偏。在杜芷萱那期待和希翼的目光裡,她不得不勉強按奈下滿腹的憤怒,繼續和杜芷萱虛與委蛇道:“我最近在忙著這件事,還一直沒空翻看。”
“原本,還想和表姐你探討幾個故事呢!”杜芷萱一臉遺憾,“不過,也沒關係,我可以告訴你。這些故事的詳情呀。”
錢詩雅勉強露出一抹淺笑,抬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時辰不早了,我還得看賬本,下次再跟你這些故事吧。”
“看賬本?”杜芷萱下意識地重複了一句,用一種敬仰和欽佩的目光看著錢詩雅,“表姐,原來,你已經在管家了嗎?沒想到,外婆對你這樣好。”
錢詩雅那被寬大衣袖遮擋著的手,拽成一個拳頭,長長的指甲陷入了手心,以此來提醒自己不要被杜芷萱的話語給氣到,從失去理智,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情,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語來。
但,即使如此,錢詩雅心裡依然有些憤懣,嘴裡說出來的話也就帶上了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冷淡:“萱表妹,這是五年前,母親得知我會繼續待在將軍府裡,就讓管家將盛京的店鋪和莊子,全部交到了我手裡,並讓他們定期將賬薄送來給我。”
“哇!”杜芷萱驚呼一聲,“表姐,二舅媽待你真好,那麼早就培養你打理庶務的本事了。這樣一對比,立刻就覺得以前那個只知道吃喝玩樂,從不知道學習管家庶物之道的我是那麼地蠢笨了。”
“唉,就像話本說的,女人還是要有一點才藝傍身,才能在任何情況下都挺胸抬頭,而不會給人一種唯唯諾諾的感覺。表姐,以後我也要向你學習!”說到這兒時,杜芷萱還特意舉起了小拳頭,一幅信誓旦旦地模樣。
什麼?
錢詩雅只覺得晴天霹靂,喉嚨一陣陣發乾,艱難的嚥了一口唾沫:“萱表妹,你是認真的?”
杜芷萱重重地點頭,用一種疑惑的目光看著錢詩雅:“表姐,你什麼時候見過我說謊?五年前,你才十歲,就能做得這麼好,那麼,現如今,已經十四歲的我,怎麼樣,也不能做的比你差呀?不然,傳揚開來,還不得以為我每天只知吃喝玩樂,根本就沒有將心思放在正道上面嘛!”
你本來就如此!
有那麼一刻,錢詩雅真得很想拽著杜芷萱的肩膀,用力的搖晃,再咆哮地質問杜芷萱,為何以前她說了那麼多其它的話,杜芷萱都能一如既往地無視,偏,今天,她只是隨口一說,杜芷萱就能順著梯子爬下來!
彷彿,杜芷萱等待她這句話,已經等待了很久似的……
不會!
絕對不會!
都說“江山易移,本性難改”,過去十四年,杜芷萱一直被她拿捏在手裡,哪怕安平郡主請來再多的嬤嬤,再如何地煞費苦心地調教杜芷萱,卻也不可能察覺到她的想法,並順勢反擊她一軍。
而,若得知杜芷萱的改變有她有意無意間的挑撥,還不知錢氏會如何地恨她呢!想起錢氏那些冷血無情,狠毒如蛇蠍般的手段,哪怕重生而來的錢詩雅,也都不由得打了個寒戰,臉上的血色也褪去了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