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小姐練練手吧。”
“唉呀,我怎麼都沒想到!”杜芷萱輕拍自己的額頭,一臉的懊惱,“上次,外婆才教導過我,任何事情都不能流於言談,而不展開實際行動。因為,若不去真正地做上一做,就不會明白想像和實際的差別,更沒辦法得到真正的成長。”
杜芷萱一臉期盼和希翼地看著錢氏:“小姨,你覺得呢?”
“這……”錢氏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她就說嘛,為何一大早起來後,這右眼皮就跳個不停。原來,這災難一事,又應在了杜芷萱身上!
怨不得,這次杜芷萱會一聲招呼也不打就回府,想必是從安平郡主那兒得到了一些內幕訊息,而,這訊息的來源嘛……
錢氏不著痕跡地看了眼退回到杜芷萱身後的李嬤嬤,雙眼微眯,長睫掩住眼底的厲色。
她當年就是太過自滿了,竟然一著不慎,被李嬤嬤這個曾在錢涵夢身旁侍候過的管事嬤嬤偷跑出府。否則,眼下,她如何會面臨這樣兩難的困境?!
錢氏深吸了口氣,壓下心裡那些因煩燥懊惱後悔等情緒而生出來的淡淡的殺機,笑道:“萱兒,你以前並未接觸過管家一事,不若,先跟著我學習個一年半載,然後,再接手管理姐姐名下的店鋪和莊子,以免出現那種奴大欺主的情況。”
杜芷萱端起茶杯,輕抿了口茶水,臉上的神情在嫋嫋的茶煙中看得不太真切,唯有那飄渺的聲音,仿若被喇叭放大了幾倍似的,在錢氏耳旁發出恐怖的聲響。
“小姨,你多慮了,我院子裡的幾位嬤嬤,要麼就是太后親賜的,要麼就是長公主賜下的,要麼就是外婆賜下的,就算真有那做了幾十年管事而滋生出野心,將莊子或店鋪當成自家產業的奴才,也不敢肆意地欺負我。”
“除非,他們想到大牢裡去住住。”
“外婆還給我佈置了任務,讓我三個月內就要將母親陪嫁的店鋪和莊子的老賬和新賬翻閱完,在實地考察後,再考慮是否要將那些長年虧損的店鋪和莊子賣掉,重新收購新的店鋪和莊子。若覺得這些莊子和店鋪還能拯救,那麼,就得列出一份詳盡的計劃安排書。”
“萱兒,這樣的大事,你可跟母親商談過?”想起自己私庫每年多達十萬兩的收益,過了今天之後,就有可能不再屬於她,甚至,就連私庫裡那幾樣天下間難得一見的稀罕之物,也將離她遠去,就令錢氏覺得心口一陣抽痛。
讓她眼睜睜地將這些珍稀之物送還回去,那還不如要了她這條老命來得更快!
“當然,外婆特別支援我的想法呢!”杜芷萱眉眼彎彎,長睫掩住眼底的狡黠,微弱的陽光打在她的身上,給人予一種朦朦朧朧的美感。
未料到,在她的眼皮子下,杜芷萱竟然越長越美麗,隱隱地有了一絲錢涵夢當年的風華!
想起錢涵夢才名遠揚後給自己帶來的壓力,錢氏就心裡一陣發狠,臉上卻不露絲毫:“萱兒,你這小丫頭,幾天未見,怎麼變得這樣喜歡開玩笑了!”
“我說的母親,正是你的祖母啊!”錢氏輕點杜芷萱的額頭,感受著手指下傳來的滑膩觸感,微垂的眼眸裡迅速滑過一抹思量。
“啊?”杜芷萱像一隻炸毛的貓咪一樣,猛地瞪圓了眼,“府裡的庶物不都是小姨你打理的嗎?這件事,我跟你說就行,還要跟祖母說呢?”
“當然。”錢氏眼神閃了閃,既然,當年,老夫人強硬地要求她將錢涵夢那些陪嫁的莊子和店鋪賺取的銀錢一半上交,那麼,也就別怨她今日將杜芷萱這個皮球給踢到老夫人那兒!
“萱兒,你是知道的,我雖管家,但,真有什麼大事,還是需要母親做主的。”
“這樣呀……”杜芷萱沉吟不語,心裡卻滿滿都是嘆息。
畢竟,當年,錢氏也頗為受寵,那嫁妝可不輸錢涵夢多少。偏偏,就這樣,在錢氏得知自己真實身份的情況下,間接地害死了錢涵夢這個一直待她特別好的嫡姐,還刻意捧殺了杜芷萱這個胞姐的親生女兒,又將杜芷萱推出來,當成一杆自己指哪打哪的槍的同時,更毫不手軟地霸佔了錢氏的嫁妝。
“臥槽!小姑娘,你可千萬別相信她的話啊!”
“小姑娘,你那小姨是故意在晃點你呢!”
“錢氏手段高明著呢,早就將老夫人身旁那幾位忠僕給收買了,老夫人那兒有個什麼風吹草動,她立刻就能知曉了!”
“小姑娘,你那小姨嫁入勇誠候府的時候,嫁妝裡可沒幾樣稀罕之物,更沒多少壓箱底的銀兩,不過,現在嘛……我呀,就不說出來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