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一世一雙人”,即便斷子絕孫也永不後悔,永不背叛彼此的諾言,還準備將那幾位青樓的花魁也迎娶入府!
更令人震驚的卻是武候王世子還偏好寫小黃書,意淫盛京諸多世家貴女,就連皇室裡的幾位公主郡主都沒能逃離他的魔爪!
這般不忠不孝,不仁不儀的傢伙,又如何擔得起“文武雙全,俊美儒雅,鳳度翩翩,性情和善”這類的評價?
再次回想起這些流言蜚語時,錢氏也不由得抬手,輕撫自己那疼痛的額頭,道:“奶孃,即便這些流言蜚語並未牽扯到杜芷萱和錢詩雅,但,以武候王妃那眼裡揉不了沙子,且從不由自己身上找問題,而慣於牽怒旁人的性情來看,只怕,很快,我們勇誠候府和將軍府就會迎來武候王妃的報復。”
“夫人,你是說,那武候王妃準備將錢小姐心懷不軌,早早與武候王世子相識,卻竄唆四小姐愛上武候王世子,並於宮宴裡跪求太后賜婚之後,打著為四小姐好的旗號,頻繁地與武候王世子來往,並早早就與武候王世子許下‘山無稜,天地合,乃敢與君絕’諾言的訊息放出去?”
“可,就算如此,也不能洗涮掉武候王世子身上的汙名啊!”古嬤嬤搖了搖頭,雖然,唯今之計,只有利用這樣的法子,才能令眾人不再像現在這般肆意嘲諷和譏誚於武候王世子,但,若武候王妃真狠下心來,做出這個決定,就相當於與將軍府和勇誠候府結仇了!
而,這其中,受到影響最大的,卻是將軍府。
畢竟,說到底,以杜芷萱目前的能力,想要將對自己不利的形勢扭轉過來,卻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更何況,嚴格說來,在整件事情中,真正受到傷害的卻是杜芷萱呢!
“奶孃,你以為,事到如今,那武候王妃還能為武候王世子求娶到一樁門當戶對的姻緣嗎?”錢氏冷笑一聲,“除非,武候王妃能狠下心來,做出聘娶那些急於謀求武候王府幫助的小官之女。”
“但,這樣的小官之女,又如何能擔當得起世子妃的職責?又如何能打理整個王府的庶物?”
“如此一來,錢詩雅這位由安平郡主教養長大的姑娘,就是武候王妃唯一的選擇了。”說到這兒時,錢氏嘴角微勾,眼底浮現一抹譏誚,“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只怕,到現在,錢詩雅依然沒有察覺到她早已對武候王世子動心。”
女人,尤其是大梁王朝的女人,只要愛上了一個人,就願意為對方“赴湯蹈火,再所不惜“。
這,正是武候王妃的另一重用意——有什麼能比得上,武候王府與將軍府這兩家親密無間的聯姻,更能抵消這些莫名其妙的流言蜚語對武候王府的影響?!
古嬤嬤想了想,很快,就明白了錢氏的話外之意,遂難掩驚訝地問道:“夫人,你是說,那幕後之人,不僅與武候王府有仇,還與將軍府有仇?”
錢氏微微頜首,抿唇淺笑,正準備出言繼續說道一二時,心裡卻突然浮現出一絲看不清,措不透的不妙預感。
於是,錢氏下意識地將到喉的話嚥下肚去,臉上原本的堅定不移的神情也消失,眼神也變得有些飄浮起來:“也許。”
正垂眸思考在這樁事件中,勇誠候府能收穫到什麼的古嬤嬤,並沒有注意到錢氏的遲疑,而是徑直問道:“夫人,我們可要做些什麼?”
“什麼都不用做。”錢氏擺了擺手,因著心裡這番突如其來的不妙預感,而毫不猶豫地將最初的念頭給掐滅,“我們就靜坐一旁,看戲即可。”
“可?”古嬤嬤猛地抬起頭來,簡直不敢相信無論遇見任何事,都喜歡隱於幕後摻和一腳的錢氏,竟能做出這樣的決定來。
“奶孃,別擔心。”錢氏笑了笑,方才那一刻,她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遂難得地寬慰著一直忠心耿耿待自己的古嬤嬤,“就算我再心急如焚,又有何用呢?總歸,管家權並不在我手裡,真出了什麼事,又與我有何干系呢?”
說來,錢氏還巴不得杜芷萱也被牽聯進去,從而身敗名裂,以一報前仇!
反正,杜芷薇還有兩年多近三年才滿十五歲,這樣漫長的時間裡,她多的是手段,能將杜芷薇從候府那攤亂麻中摘出來,不受杜芷萱那惡名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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