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雅在武候王府裡出了什麼事,想要尋求孃家的幫助,那是真不可能了!
再濃的****,也終會有湮沒於平凡生活裡的一天,到那時,有孃家相當於沒有孃家,就連向來親近交好的閨蜜也都斷絕往來的錢詩雅,又該如何自處呢?
明白錢錦宏話外之意的杜芷萱笑了笑,並不打算告訴錢錦宏,其實,她之所以會挑一個合適的時機,讓武候王世子和錢錦宏的姦情爆光,為的,不就是將兩人送作堆的同時,也斷了錢詩雅求助於將軍府和那些閨蜜之路嗎?
雖然這些該報的仇,唯有在自己手裡得到結果,才會覺得心裡暢快,但,錢錦宏等親人出手偏幫,也是令人覺得心裡暖暖的,感動不已。
而,這時,錢錦宏也想起了在武候王世子和錢詩雅兩人姦情中推波助瀾,大開方便之門的錢氏,那微微舒展的眉頭再次緊皺:“過段時間再回將軍府小住時,候府裡那引起地不起你的人和事,你無需顧忌太多,只管與祖母詳細分說,即可。”
“小姑……”雖,將軍府已查明瞭錢氏的身份,但,基於種種緣由,卻是沒辦法向世人宣告,也只能私下裡分說一二。
錢錦宏暗歎了口氣,再次堅定了日後自己只娶一妻,絕不納妾,更不能被一些看似嬌弱可憐的美人兒給誘惑了,以免像錢將軍一樣傻傻地中了美人計不說,還將一個暗害安平郡主的小妾的女兒,當成了安平郡主的親生女兒來呵護寵愛。
這樣的事情,有一次,就已令人痛不欲生了!
“從前,小姑刻意‘捧殺’了你,並挑撥你和老夫人爭鬥,自己從中漁翁得利一事,你不必再費心為小姑隱瞞。”
雖早就知曉真相,不過,此刻,杜芷萱依然眨著漂亮的鳳眼,好奇地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唉……”錢錦宏長嘆了口氣,“嚴格說來,我們這些做晚輩的,不該擅議長輩,但,這樁事確實超乎眾人預料,帶來的影響更是令人無法接受,所以……”
錢錦宏一五一十地將當年的事情講了出來,這,正是安平郡主交予他的任務。
末了,錢錦宏又灌了一杯茶下肚,搖頭道:“都說‘家醜不可外揚’,不過,這樣蛇蠍的婦人,世間並不少見。以後,遇見那些柔弱可憐的姑娘,不論她們哭得再哀悽,也絕不能相信。可懂?”
“我明白的。”
杜芷萱點點頭,嘆道:“之前,我以為那些嬌嬌弱弱,或賣身葬父,或被家人賣到青樓裡,卻品性如梅花般高潔賣藝不賣身,打著真愛的旗號,嘴裡口口聲聲地說願作小貓小狗侍候俊美的世家貴族子弟,實則卻滿腹謀算,蛇蠍心腸,以眼淚作為征服男人的武器,輕易就離間了男子和正室之間的情份,雖作著寵妾,卻過得比那些正室還要瀟灑自在的故事,都僅僅只是故事,萬萬沒料到,生活中的事情竟然更精彩。”
“果然,該說話本源於生活,卻高於生活麼?”
其實,杜芷萱從沒有想過要隱瞞勇誠候府,尤其是和她血緣最近,本該比任何人都親近的錢氏和杜芷薇兩人對她的利用和傷害。
打著“關心愛護”的旗號,人為地捧殺利用的,雖不是杜芷萱承受的,卻也沒有那個立場,為那早就逝去的可憐孩子說一句原諒。
即使,“地獄之王”系統不止一次地提及,這所謂的“原身”,正是杜芷萱本人,也不例外。
畢竟,每次投胎之前,飲下了孟婆湯後,就已是一段嶄新的人生。
無論是穿越前的那一世,還是這所謂的原身的記憶,都不外乎如是。
最多,也就不過是將其當作是老天爺的寵愛,才能收穫兩世的記憶,並真正痛快恣意地過這一生。
——“若是她活著,本就是一個孺慕的孩子,不管從前發生了什麼,在面對老夫人、錢氏和杜芷薇這些真正血濃於水的親人時,都會毫不猶豫地原諒,並就此揭過,再不提及此事。”
這樣的話,說起來倒是輕巧,不過,全是“站著說話不腰痛”的典型代表。
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卻是沒有誰能這般大度,唯有發生在旁人身上,才能這樣隨意地議論。
就算老夫人因為得知錢氏並非安平郡主的嫡親女兒,而是將軍府一個上不了檯面的小妾女兒,卻憑藉著“狸貓換太子”的計策,哄騙了將軍府一眾人,以受寵的嫡次女身份嫁入候府,並憑藉著拿捏住杜侍郎整顆心的手腕來抵抗老夫人,順利地從老夫人手裡接過了候府管家大權。並以此為基,在十多年時間裡將候府的老人清洗得差不多,輕鬆地撥掉了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