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遍數大梁,也唯有候府,才能嬌養出容貌和才情各不相同,卻頗為聰慧機敏,當得起‘有勇有謀’稱讚的姑娘。”
“你呀!”老夫人笑了笑,搖頭道:“這些話,在自家講講,也就罷了,萬萬不能傳出去,不然,豈不令人覺得我們候府太過孤傲?”
“老夫人,老奴向來實誠,這話,可不是老奴自己說的,而是聽到盛京街頭巷尾的人議論的。”周嬤嬤笑眯眯地說道,“更何況,世家望族,誰不可勁地嬌養自家的姑娘呢?和那些被養得‘囂張跋扈,任性妄為’的姑娘相比,候府裡的姑娘,哪怕是原本惡名遠揚的四小姐,也讓人生不出絲毫惡感。”
若非如此,以將軍府一眾人待杜芷萱那種“捧到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壞了”的“要月亮,絕不給星星”的姿態,又豈能和勇誠候府一直維持著表面上的平衡?還不是因為這些與杜芷萱有關的惡名,真要探討起來的話,根本就經不起推敲,並隨時都能利用任何方式完成“洗白逆襲”的情況。(未完待續。)
第363章 大姐遞來求救信
“說起四丫頭……”
倒底是執掌內宅庶物多年的老夫人,最初的驚喜之後,很快就意識到這樁事情之後隱藏的“內幕”,不由得眉頭微蹙:“雖然,我一向看不慣將軍府教養姑娘的方式,但,以將軍府待四丫頭的寵溺姿態,絕不可能讓四丫頭與秦王這個‘煞神’扯上關係。”
“難道,是夫人自作主張地將四小姐與秦王牽聯在一起?”提起秦王這個擁有止小兒夜啼,令人避之不及,自帶與哪位姑娘扯上關係,就令其慘死“煞氣”的王爺,連周嬤嬤都有些心驚膽戰。
而,也因這樣的情緒,令周嬤嬤沒有注意到自己胸腹間滋生出來的那絲異樣的不安和惶恐——錢氏竟能心狠手辣到這般程度,為了兵不血刃地對付杜芷萱,而早在與杜芷萱的“福星”有關的命格傳開來的那一刻,就已佈下了這個局。
顯然,混跡後宅多年的老夫人,卻是注意到了周嬤嬤眼底那抹惶恐,並很快就想明白了緣由,雖心裡有所不憤,臉上卻不露絲毫:“這樣,不也挺好的嗎?”有了杜芷萱這位準秦王妃,勇誠候府那些已出嫁,或未出嫁的姑娘們都立刻就提高了身價,對她們和候府都將帶來不可限量的幫助。
至於引導這一切的錢氏,事發之後,會落得個什麼樣的悽慘下場?
這一切,和勇誠候府又有何干系呢?!
周嬤嬤猛地抬起頭,眼含詫異地看著老夫人:“老夫人,你是說……”禍水東移?!
老夫人嘴角微勾,意味深長地說道:“這世間,什麼都不少,但,聰明人絕對不少。尤其我們這樣的人家,倘若心裡沒有幾分成算,又如何能延續千百年,成就令人敬仰的世家望族呢?!”
“也是。”周嬤嬤一臉茅塞頓開,看向老夫人的目光裡卻滿是敬佩和讚歎:“即便,有朝一日,事情真揭開來,大家也只會尋根就底,找到那個引導這些流言蜚語的罪魁禍首來問罪,而不會牽聯到其它的無辜人。”
哪怕這所謂的“無辜人”,卻在其中起到了煸火點火,推波助瀾,落井下石的功效,那又如何呢?畢竟,人活在這世間,就得顧全大局,體會到“法不責眾”的真諦,並如此這般地執行。否則,只怕分分鐘就被頂級世家貴族圈給排斥在外。
倘若安平郡主和杜芷萱知曉,老夫人和周嬤嬤竟這般歪曲“法不責眾”的概念,只怕還真除了“啼笑皆非”之後,就只能“有什麼樣的主子就,就有什麼樣的下人”“上樑不正下樑歪”之類的感嘆了。
……
文斕院
一晃,又是半月過去。
這段時間裡,候府可謂是熱鬧非凡。
而,內宅之中,本就是“東風壓倒西風”,或“西風壓倒東風”。嚴格說來,並沒有一個真正的“輸贏”定論,更沒有什麼的“正確與錯誤”之類的說法。
一切,不過是為了活著,更好地活著,享受高高在上地位帶來的錦衣玉食的尊榮。
這其中,不知多少原準備做那“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中黃雀的人,卻偏偏不小心地做了螳螂,或者那最最可憐的蟬。
藉助滿府子亂竄的鬼鬼們的幫助,杜芷萱成功地將自己立於一個“坐山觀虎鬥”的位置。
這日,秋蝶捧著兩個小匣子,進門後,就衝背對著自己,正垂眸思索著些什麼的書蝶問道:“書蝶,你這丫頭,一大早的又跑到哪兒去了?”
書蝶身子一顫,下意識地將手裡的東西收起來,故作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