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的委屈和憤懣之意,“娘,娘,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又憑的是什麼?”
明明,她和杜芷萱都是安平郡主最最嫡親的外孫女,偏偏,從小到大,不論杜芷萱多麼地叛逆,又是多麼地不孝順和貼心,安平郡主都疼寵杜芷萱多過於她。
“不論杜芷萱做錯了什麼,都可以用‘幼年喪母’的藉口來解釋,而,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卻因為有父母的疼愛,而受盡了漠視和冷待。”
“甚至,很多時候,外婆還要求我讓著杜芷萱!”於情於理,杜芷萱這個大她四歲的嫡姐,都應該讓著她這個做妹妹的,才對。
“就連那武候王世子……”明明,當年是她先和武候王世子相見的,偏偏,就因為杜芷萱也同樣愛上了武候王世子,安平郡主就能毫不猶豫地忽視她,任由太后為杜芷萱和武候王世子賜婚。
幸而,後面那幾年,杜芷萱不得武候王世子歡心,又有錢詩雅的加入,否則……
“你說什麼?”聽著聽著,就覺得不太對勁的錢氏,猛地推開杜芷薇,“那武候王世子,又怎會和你扯上關係了?”
並未錯過杜芷薇眼底驚惶和無措等情緒的錢氏,心裡一沉,臉上的神情就不由得帶出少許,那扳著杜芷薇肩膀的手也微微用力。
“啊……好痛,娘,你放手啦!”杜芷薇一邊呼痛著,一邊掙扎著,想要逃避錢氏那過於冷漠陰森的視線。
錢氏卻不為所動,依然定定地瞪視著杜芷薇,一臉的懷疑:“薇兒,你究竟瞞了我什麼?”
“我……”在這一刻,杜芷薇只覺得自己仿若被張開鋒利獠牙的毒蛇給盯住似的,不僅頭皮發麻,身子顫抖不已,就連心裡也滿是恐惶和畏懼。
縱然如此,杜芷薇卻依然硬著頭皮,道:“我是你看著長大的,又有何事能瞞過你這雙利眼呢?”
若是往常,錢氏只會將這句話當成杜芷薇這個親閨女對自己的拍馬,然後會笑逐顏開。不過,眼下,將杜芷薇那躲避閃躲的模樣盡收眼簾的錢氏,心裡卻不由得浮現出一個看似荒謬大膽,卻是唯一能解釋眼下這種狀況的猜測來。
“你喜歡那武候王世子?”
杜芷薇身體一僵,緊接著,就反應過來,訕笑道:“娘,你胡說什麼呢?那武候王世子,又豈是我能喜歡的呢?”
話落,杜芷薇就恨不能甩自己一個耳光,以錢氏的精明,又如何不能識破她話誤裡的言不由衷呢?!
果然,下一刻,錢氏就雙眼微眯,冷冷地看著杜芷薇,並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若,你真喜歡武候王世子那種無才,無貌,無權,無勢的男子,我才會後悔生出你這樣一個女兒來!”
杜芷薇嘴唇動了動,想要為武候王世子辯駁一二,卻因為知曉錢氏本性,而不得不垂下頭,將到喉的辯駁話語又咽下肚去。(未完待續。)
第314章 盛大及笄禮後續(4)
屋子裡的氣氛一陣詭異的靜謐。
在這種靜得連一根針墜落到地上都能聽個真切的環境裡,錢氏突然一聲長嘆。
那是怎樣的嘆息啊?
道不盡的荒涼,哀悽。只令打定了主意,無論錢氏接下來會說出何等羞辱武候王世子的話語都硬著頭皮聽下去,絕不與錢氏爭辯一二,以免這樣一件小事也被鬧大的杜芷薇也不由得心口揪緊,忍不住就抬頭看向錢氏。
入目所及,正是錢氏那一臉不再掩飾的憔悴和倦怠姿態。
杜芷薇抿了抿唇,只覺得身體猶如被人用細長的針扎著似的,密密的痛,卻又因為痛的地方太多,而沒辦法找到痛楚發生的源頭。
“娘,我錯了。”認錯的話才說出口,杜芷薇就覺得身體一輕,仿若那顆不知何時橫亙於胸口的巨石,就這樣被人挪走了似的,接下來的話也就變得順理成章起來,“‘少女情懷總是詩’,當年,我確實心儀武候王世子,更曾與屢屢來到勇誠候府的錢詩雅談及此事。”
“只是,很快,我就意識到了錢詩雅的不對勁。”
錢氏眉頭微蹙,也是到了這時,她才發現,不知何時,一向稱呼錢詩雅為“表姐”,並與錢詩雅極其親近的杜芷薇,竟然會在提及錢詩雅的時候,臉上露出一種近似於鄙夷和嘲諷的笑容,更沒有了往日裡對錢詩雅的尊敬!
“錢詩雅心機頗深,為人處事自成一派,卻忘記了這世間‘紙包不住火’,更忘記了,勇誠候府早就在娘你的掌握之下。府裡的一草一木雖不會說話,但,府裡那些下人,總有那麼幾個聰慧精明的,發現些什麼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