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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部分

“杜芷萱哪杜芷萱……”

錢詩雅搖了搖頭,狀若呢喃,“原本,念及你在武候王世子一事上給予我的幫助,我準備漠視你這一年來的算計和陷害,並作好了將你當成‘最熟悉的陌生人’的決定。”

“可,如今瞧來,即便我願意就此揭過,不再提及往事,但,你卻依然不打算讓我好過。甚至,為了報復奪得武候王世子一顆真心的我,竟竄搔著祖母帶你入宮,擷取了本該由我獲得的縣主爵位!”

“你這般,讓我如何能再像往常那樣,輕輕巧巧地放過你呢?”也不知腦補了些什麼,錢詩雅嘴角竟勾出一抹殘忍的冷笑,漂亮的眼眸裡也血色瀰漫。

若非前世,將軍府包括她在內的兩位姑娘,和勇誠候府的杜芷萱,沒有一人獲得太后賜封的縣主爵位,今世,重生而來的錢詩雅,又豈會像現在這般,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事態發展,卻沒有絲毫扭轉之力?

而,也正因此,才令錢詩雅越發地憎恨起安平郡主來。

只因,透過此事,令錢詩雅深刻地認知到這樣一個殘酷的事實真相來——將軍府兩位姑娘加起來,都不敵杜芷萱一人在安平郡主心裡的地位!

前世,從小到大都生活在蜜罐子裡的杜芷萱,在宮宴上對武候王世子一見鍾情之後,被太后賜婚給武候王世子,獲得了武候王世子的傾世盛寵,並得到了武候王世子“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是人人羨慕的‘盛寵王妃’,根本就不需要太后賜封的縣主爵位錦上添花。

否則,只怕,安平郡主依然會像今世這般,煞費苦心地幫助杜芷萱洗白名聲,再親自帶著杜芷萱入宮求得賜封!

“奶孃,這樣的喜事,當與親戚友人同分享。”錢詩雅冷笑一聲,以她對勇誠候府那幫早就養成了不擇手段算計坑害杜芷萱習慣女人的瞭解,只怕,這個訊息傳揚開來,會猶如墜入平靜湖面的一塊巨石,掀起驚濤駭浪。

王嬤嬤立刻就明白,錢詩雅又準備行那“借刀殺人”之計,遂用一種暗含讚歎和與有榮嫣的目光看著恢復到往日裡清明冷靜的錢詩雅,笑盈盈地應諾道:“老奴這就吩咐下去。”

至於與杜芷萱為堂姐妹,曾經的候府五姑娘杜芙,如今的武候王世子側妃,會否因為這個訊息而喜極而泣,並以此為底氣,與錢詩雅展開了謀取武候王世子愛情,和武候王府管家權的又一番爭奪?

卻是並不在錢詩雅和王嬤嬤兩人的考慮之內。

只因,沒有誰會比錢詩雅更明白過往十多年裡,杜芷萱在勇誠候府裡的生存狀況了。

易位而處,倘若,換了錢詩雅,也絕不會在身處高位時,輕輕鬆鬆地原諒往日裡頻繁出手陷害算計自己的人,就更不用說被這兩年裡,被安平郡主帶在身旁悉心教養指點,早已養成了一幅標準世家貴女性情的杜芷萱了。

安王府

“妹妹,多日未見,你依然面色紅潤,神情安然,如此,我也就放心了。”

杜莜曾經的手帕交,虞國公府庶出三姑娘,如今的安王世子妃,帶著一大堆丫環婆子,浩浩蕩蕩地殺向杜莜居住的院子後,見到杜莜第一句話,就是這樣的意味深長。

“世子妃素來是金尊玉貴的人,又豈能踏入這般骯髒之處呢?”杜莜輕掐手心,微微垂眸,並不敢看向安王世子妃,以免被其察覺到自己眼底那抹恨不能嗜血剜骨的恨意。

可惜,這樣類似於自嘲,順便抹黑安王府的話,聽在安王世子妃耳裡,還真算不了什麼。甚至,若可以的話,安王世子妃還真恨不能鼓掌歡呼,以表明自己對這番話語的認同感。

瞥了眼見到自己後,就一臉殷勤地擦拭桌椅,奉上茶水的丫環婆子,安王世子妃嘴角微勾,長睫掩住眼底的嘲弄,淡淡地說道:“妹妹此話,卻是不妥。”

“說到底,無論你犯了何等不可饒恕的錯誤,但,自你嫁入安王府的那一刻起,你就生是安王府的人,死是安王府的鬼,與安王府是真正‘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

“既如此,你將自己居住的院子看成骯髒之地,又置這偌大的安王府於何地?又置皇室威嚴於何地?”

“抑或是說,在你眼裡,安王府早已失了帝心,只待時機成熟,就會淪為陛下‘殺雞敬猴’的棋子?”

杜莜依然眼觀鼻,鼻觀心,將“沉默是金”這句話發揮到極致。

而,這樣的杜莜,落於安王世子妃眼裡,卻猶如火上潑油般,激得她越發地憤懣和惱怒起來。

不過,做為能“矇蔽”杜莜的安王世子妃,她卻擁有一個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