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浮現出來的莫名傷感情緒盡皆消失。
“君子不奪人所好,我雖不是君子,卻也非那種見到什麼稀罕物件都往自己院子裡扒拉的小人。”杜芷萱抬起頭,慢慢地說道:“當時,大家不顧我的拒絕,非要贈送這些‘稀罕’花木給我,如今心生後悔,想要將這些花木索要回去,也是人之常情。”
“待會,我就吩咐人將那些花木重新移栽到花盆裡,再讓人快馬加鞭地送回候府,定當完好無缺地送到諸位手裡。”
什麼叫“一棍子打死一堆人”?
眼下,杜芷萱就是!
輕輕鬆鬆,簡簡單單一句話,就將眾人方才那番譴責的話語全部砸了回來,讓人頗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覺。
倒是老夫人深深地看了杜芷萱一眼,並不意外低調生活了好幾個月的杜芷萱,從莊子裡再次回到候府時會又變得伶牙俐齒起來:“你這是怨我們?”
“不敢。”杜芷萱微微垂眸,神情平淡地說道:“祖母,我在莊子裡忙碌了快一個月,為了能將大家贈送與我的花木培育得更好而煞費苦心,夜不能寐,寢食難安,回到候府卻又面對大家這樣一番不留絲毫情面的責難。如今,可謂是精力憔悴,身體疲憊難擋。”
“還望祖母體諒一二,待到我回屋洗漱休整一番後,再將大家贈送與我的花木,一一親自奉還。”
“你……”面對這樣油鹽不進的杜芷萱,老夫人也有些惱火了,“四丫頭,不過是問你幾句話,你至於這樣‘顧左右而言’其它嗎?“
“還是說,你根本就沒將心思放在這些花木上?!”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老夫人也不由得眯起了雙眼,打量著立於下首的杜芷萱的目光裡也帶上了一絲陰冷和狠戾。(未完待續。)
第209章 禁足一月抄佛經
“祖母,你怎會有這樣可怕的想法?”
杜芷萱猛地抬起頭,一臉驚詫和不可置信地看著老夫人,話語裡流露出濃濃的不被人信任的委屈和無辜,就連身子也微微顫抖了下,襯著那本就蒼白憔悴的面容,莫名地給人予一種老夫人在逼迫自家嫡親孫女的感覺來。
這樣伶牙俐齒,聰慧機敏,又擅長演戲的杜芷萱,若不能狠狠地打壓下去,那麼,只要被杜芷萱尋到了一個機會,定能一飛沖天!
而,這,卻是老夫人不願意見到的。
老夫人端起茶杯,輕抿了口茶水,藉助這樣的動作來平緩了胸口那些翻騰不息的殺機,淡淡地問道:“否則,你如何解釋今日之事?”
“今日之事?”杜芷萱詫異地眨眨眼,一臉的疑惑不解。
“四小姐,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裝不明白呢?”接收到老夫人眼神示意的李姨娘冷笑一聲,不再掩飾自己對杜芷萱這番裝模作樣行為的鄙夷和不屑:“首先,姑母問的是你為何不遣人告知一聲,就將那些花木移栽到了莊子裡?”
“其次,姑母是想你給予一個明確的回答,那15種共計30盆花木,是否一盆都沒有獲得成功?”
“再次,姑母從未說過將那些花木收回的決定,是你太過偏執地以已推人。你這樣,置姑母一腔疼愛之情於何地?又置我們大家待你的關心和呵護於何地?”
杜芷萱眉頭微蹙,淡淡地瞥了眼李姨娘。嘴唇動了動,卻是並未出聲,再次垂眸不語。
這種擺明不與李姨娘廢話的姿態。令已做足了若杜芷萱像往常那樣直截了當地挑明李姨娘身份卑賤,不配在她和老夫人談話中插嘴的應對舉措的李姨娘雖長舒了口氣,卻又緊接著就將這悶口氣鬱結於心。
見狀,圍觀看戲的錢氏嘴角微勾,眼底飛快地掠過一抹嘲諷和譏誚。而,二房於氏和三房王氏等人則擺出一幅眼觀鼻,鼻觀心的置身事外的姿態。心裡卻恨不能杜芷萱長駐候府,如此,才會每日都看見這樣精彩的場景哪!
“砰!”
一個茶杯。摔碎在杜芷萱身旁,四處飛濺的茶汁,浸染到杜芷萱的衣裙上。
“四丫頭,這就是你與長輩說話的態度?”老夫人接過周嬤嬤遞來的才沏好滾燙茶水的茶杯。又擲到了杜芷萱面前。
眼見杜芷萱身上那襲淡藍色繡蝴蝶飛舞圖案的拽地長裙。被茶漬浸染得再也無法清洗乾淨,杜莜心裡一陣暢快,嘴裡卻嘆道:“唉呀,四妹,我記得,你身上這襲衣裙是前幾日,錦繡坊推出來的當季新款吧?”
“據說,這套新款不僅限制了定製購買的人數。還採用了新式漂染法,染出來的圖案活靈活現。穿在身上的時候,就像真得有那麼一群蝴蝶在繞著人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