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慣知道,她很不喜我,卻也未料到,她竟能漠視自家兒子的要求,而明目張膽地做出這等事情來!”錢詩雅滿腹懊惱和後悔,“早知如此,我就應該將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放在世子身上……”
否則,又豈會面臨如今這種被動挨打的局面?
“怨不得,向來習慣將自己摘出來,給人予一種置身事外感覺的小姑姑,竟會突然說出那樣一番話!”
“怨不得,祖母這段時間裡,竟一反常態地漠視我,想來,祖母早就明白,以武候王妃的奸詐狡猾,定會想出阻止我入武候王府的妙招!”
……
京郊莊子
這日,早上,在杜芷萱洗漱後,當值的語蝶就將一個眼熟的盒子遞到杜芷萱面前,然後,微微彎腰,行了一禮後,就悄然退下了。
“喲!”林太醫翩然而來,衣袖一揮,就將那些正準備吐槽的鬼鬼們拍飛了,自個兒卻坐到杜芷萱面前,頗有深意地打量著杜芷萱:“小姑娘,看來,秦王這傢伙確實動了凡心哪!”
“我倒覺得,因著我‘福星’的身份已人盡皆知,所以,被‘煞星’附體的秦王才能這樣明目張膽地送禮,以便討好於我,沾點我身上的福氣。”
杜芷萱笑眯眯地說道,將盆子裡的糕點擺放在一旁,並那張極眼熟的紙張遞到林太醫面前。
果不其然,上面龍飛鳳舞地寫著一句話:“別擔心,我已令人壓下‘福星’的傳說了,不會對你的生活造成任何不好的影響。”
林太醫撇了撇嘴,對秦王這樣低成負數的情商,還真不抱任何希望了。
不過,這也好,畢竟,秦王可是響譽大梁的“煞神”啊!
雖然,他們這些自如來往各處的鬼鬼們早就知曉,以南山道人為杜芷萱批命的“福星”身份,皇室根本就不可能放任杜芷萱嫁與旁人。
而,不知何時再次圍上來的鬼鬼們,也看見了秦王的留言,像投入熱油的水一般炸了開來。
“臥槽!明明和小美人有關的傳言,是我們花了大力氣壓下去的,這秦王竟大赤赤地搶功勞來了!”
“別以為一些茶水點心,就能收買了小美人!”
“好想跑到京郊大營,找那秦王談談人生和理想!”
“特麼的,大夥約起,今夜子時三刻,京郊大營準時見面!”
“別攔著,我現在就要到京郊大營嚇嚇秦王!”
……
林太醫瞥了眼這些滿屋子亂竄,給整個鬼界抹黑的鬼鬼們,壓下了到喉的話,轉而提醒道:“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候府?”
“再過一段時間吧。”若,可以的話,杜芷萱還真想長駐莊子,以避開候府的紛擾和算計。
只可惜,只要她一日頂著候府長房嫡長女的身份,那麼,就永遠不可能避開那些紛擾。不過,偶爾的時候,恰到好處地休息一番,調濟下身心,也是很有必要的。不然,她真不敢肯定穿越前給人予老好人感覺的自己,會不會被勇誠候府那幫唯利是圖的傢伙給激得暴發開來。
武候王府
“你說什麼?”武候王世子雙眼微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訊息。
“回世子的話,如今,盛京大街小巷確實傳遍了每日裡都有三五個姑娘,抵達王府,向世子自薦枕蓆的訊息。”林管家一板一眼地說道,並不受武候王世子身上流露出來的狠戾和陰冷氣息影響。
“這些姑娘中,有商賈富戶,也有小官之女,更有青樓裡的歌伎。”說到這兒時,林管家特意頓了頓,臉上難得地浮現一抹遲疑:“所有的傳言,全部沒有牽扯到將軍府的錢小姐。”
“你這是懷疑雅兒?”武候王世子陰惻惻地看著林管家,籠在闊袖裡的手卻不自知地緊握成拳。
唯有他自己才知曉,剛才那一瞬間,他竟也不由得懷疑上錢詩雅!
而,這樣的情緒,怎能出現在他的身上?
畢竟,這世間,不會再有誰像錢詩雅這樣,願意耗費整個生命地愛他了。
“不敢。”林管家不卑不亢地說道:“老奴只是實話實說,如今,整件事情中,唯一受到影響的也只有武候王府。”
若外人知曉杜芷萱和武候王世子退婚一事的罪魁禍首竟是錢詩雅,還不知會編造出多少種流言蜚語的版本呢!
“我相信雅兒。”武候王世子淡淡地看著林管家,“若,下次,我再聽到你嘴裡說出任何詆譭雅兒的話,那麼,你就準備收拾包裹,回鄉養老吧。”
話雖如此說,但,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