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迫使杜芷萱和武候王世子走上退婚一途的事情,來洗清這些傳言對武候王府的影響。
很快,京郊莊子裡暫住的杜芷萱,就獲悉了這些無比真實的“流言蜚語”。
“天啦嚕,一直以為老夫人和錢氏最為心狠手辣,算計起人來時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如今才發現,我竟然是這樣的天真單蠢!”
“自古以來,‘惡人自有惡人磨’,一想到賤表姐將遭受前所未有的危機,我就想興災樂祝,腫麼破?”
“臥槽!萬萬沒料到,武候王妃才是隱藏於幕後的**oss!”
“真心覺得那人生和命運盡皆被武候王妃掌握在手心裡,即便擁有孫猴子的本事,卻也無法翻出武候王妃手掌心的武候王世子,有些可憐!”
“這才是‘狗咬狗,一嘴毛’啊!多來點這樣的樂子,才是真的好。”
……
鬼鬼們無比地興奮和激動,話語行間裡滿是對錢詩雅落得如今這樣悽慘下場的喜聞樂見,和對武候王世子這樣一個被人為鼓吹出來的“文武雙全”的翩翩濁世公子的同情和憐憫。
——這世間,坑爹的事情很常見,但,被自家母親坑了的,還一坑就是一輩子的,卻還是絕無僅有哪!(未完待續。)
第192章 狗咬狗,一嘴毛
將軍府,倚蘭院
“砰!”
又一個茶杯,被錢詩雅重重地擲到了地上,摔了個粉碎。
陳嬤嬤神情惶然地跪在那兒,面色慘白如紙,身子抖如篩糠,嘴唇動了動,想為自己分辨一二,但,在錢詩雅那目眥欲裂的暴怒神情裡,卻又心驚膽戰地將到喉的話嚥下肚去,繼續將自己偽裝成一根壁柱,靜靜地等待著發洩了胸口鬱氣的錢詩雅冷靜下來的那一刻到來。
“砰!”
這個茶杯,在距離陳嬤嬤一指處碎裂開來,茶杯碎片劃過她那裸露在外面的肌膚,留下道道血痕,四處飛濺的茶水和茶葉,則沾染了她的衣裙。
陳嬤嬤臉上的血色回覆了少許,就連身子顫抖的程度也減輕了幾分,只因,若錢詩雅真得厭棄了某個人,只會將對方打發得遠遠的,而不會像今日這樣小懲大戒。
就如此刻,經過一番發洩,大腦就恢復了一絲清明的錢詩雅就冷冷地瞪視著陳嬤嬤:“說吧,究竟是怎麼回事?”
早就準備好的陳嬤嬤,不敢有絲毫隱瞞地將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言語間更不敢帶上絲毫獨屬於自己的情緒。
“竟有此事?!”錢詩雅眉頭微蹙,用力地掐著手心,才將胸腹間突然滋生出來的一絲不祥的預感掐滅,“最初,滿盛京傳遍了和杜芷萱的蒔花之技有關的傳言時,我雖納悶究竟是誰在後面推波助瀾,卻並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萬萬沒料到。這人竟將手腳動到了我頭上來!”錢詩雅冷笑一聲,看向榮壽院方向的目光裡滿是陰冷和殺機,“果然。多年的養尊處憂,說一不二的生活,不僅會消磨一個人的意志,也會讓人越發地蠢笨不堪起來!”
陳嬤嬤心裡浮現諸多想法,最終,還是迫於錢詩雅是安平郡主親自出面教養了十多年的姑娘,只要錢詩雅繼續居住在將軍府裡。那麼,錢詩雅的未來就會一日掌握在安平郡主手裡的緣由,出聲提醒道:“小姐。老奴以為,這件事,並非這樣簡單。”
眼角餘光裡瞅見錢詩雅正垂眸思索,陳嬤嬤心裡一動。繼續補充道:“據老奴所知。這段時間裡,將軍府並未出現大筆異常開支,而,郡主和宋氏身旁得用的管事嬤嬤,也從未曾離開將軍府過。”
至於其它的人?那更不可能!畢竟,這件事可涉及到杜芷萱、錢詩雅和武候王世子,稍有不慎,就會牽連到全家哪!
“雖如此。但,這十多年來。我卻一直未能探查出祖母手裡的底牌,那麼……”
錢詩雅遲疑地說道,若可以的話,她也不願意懷疑安平郡主。只是,這段時間裡,安平郡主待她的疏離和漠視,以及偶爾看向她時那惋惜和遺憾的目光,都令她心有悽悽然,腦子也就止不住地胡思亂想。
若非經歷重生,她又如何確認世人眼裡溫和慈祥,待人親切,給人予如沐春風感覺的安平郡主,卻是一個真正冷血狠心的人!
而,今世,哪怕她數十年如一日地恭敬孝順,諂媚逢迎,卻依然未能打破安平郡設下的冷漠高牆,將她當成真正值得關心愛護的孫女兒。反而,安平郡主還處處因為杜芷萱輕飄飄一句話就給她臉色看,更因武候王世子頻繁地遣人送禮給她一事,而連辯解的機會都沒給她,就毫不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