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實用度來說,卻是杜莜的那份嫁妝清單,遠遠地將杜芷菡甩到了身後。
而,杜茉的嫁妝清單,表面看起來,有三萬兩銀子總數,實則,細細盤算下來,不過二萬兩出頭。
其實,這樣嚴重偏差的區別,別說錢氏了,屋內所有知曉嫁妝清單重要性的人齊齊愣怔住了。然後,不知是誰率先抬頭看向靜默旁觀的杜芷萱,緊接著,眾人不約而同地用一種期盼混合著期翼的目光瞅著杜芷萱。
“唉喲喂,小美人,這是準備讓你出面鬧上一場嗎?”
“都說了,小美人不是好招惹的,怎麼這些人就是不相信呢?”
“再這樣下去,臉都打腫了,往後可該怎麼見人啊!”
……
是呀,連這些行事粗暴,說話直白的鬼鬼們都懂的道理,為何,候府這些人總會有意無意地視而不見呢?
在這一瞬間,杜芷萱不知該懷疑自己穿越以來種種看似高調。實則極端低調的生活姿態不對勁,還是該懷疑十多年的生活,讓候府的人早已養成了遇事就唆使著她這杆槍往前揮舞的習慣。
不過。雖心裡吐槽,杜芷萱臉上的神情卻沒有絲毫變化,仿若並未瞧見眾人看向自己時那過於灼熱的目光,和老夫人看向自己時的意味深長的眼神似的。
老夫人心裡雖有些遺憾,但,很快,就將這絲遺憾拋到了一旁。淡淡地掃視了屋內眾人一眼,用一種不急不緩的音調說道:“候府已二十多年未有喜事了,這次。於情於理,我們都不能有任何的疏忽之處。”
“三個丫頭不僅是候府下一代最先出嫁的姑娘,又都是高嫁,她們嫁妝清單裡物品多寡。和物品價值的高低。直接影響到候府其它幾位未出嫁的姑娘,更會影響到我們候府在眾人心裡的印像。”
“經過近半個月的考慮,我才研究出這三份嫁妝清單,如今,你們若有什麼不同的意見,儘管提出來,以作查缺補漏之用。”
眾人一陣沉默,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哪有她們反對抗議的地方啊?!
就連錢氏也都只能緊緊地拽緊了手指,已經不願意再抬頭看向杜莜那頗有些得意和驕傲的神情。更不願意去深思這三個姑娘出嫁後,候府那本就缺少了一半的公庫是否會光溜得連老鼠都不願意光顧了。
“既然,大家都無異議,那麼,就按照這三份清單,為三個丫頭清點嫁妝。”老夫人輕捻佛珠,“現在,我們就來談談添妝的事情。”
添妝這件事,還需要擺在檯面上來說嗎?
眾人一陣恍然,然後,又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杜芷萱,就連老夫人也不例外。
這回,杜芷萱的目光,總算從繡著蓮戲荷葉圖案的桌布上移開,一臉疑惑和不解地回望了眾人,最後,才看向正用一種算計的神情瞅著自己的老夫人,抿唇淺笑道:“祖母如何說,我就如何做。”
聽聽,這都是說的什麼話?
若是逼著杜芷萱把太后賞賜的那些物品拿來給杜莜、杜芷菡和杜茉三人添妝,傳揚開來,還不得令杜莜處於風口浪尖,更難免因太后的牽怒之過,而對嫁入安王府的杜莜造成不好的影響。
老夫人心裡一陣氣結,她就知道,杜芷萱這丫頭越來越不好對付了!
不過,幸而,今日,杜芷萱本就不是老夫人用來開刀的主要對像。於是,老夫人很快就深吸了幾口氣,壓下胸口那團熊熊燃燒的怒焰:“錢氏,你是候府主母,這次的添妝事宜,就交由你處理了。”
錢氏怔住了,雖然,這幾十年來,她早就對老夫人的冷血心狠程度有了個真切的瞭解,卻也未料到老夫人竟能無恥到這等境界!
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誰願意做?!
“母親,這怕是不妥。”很快,錢氏壓下胸腹間翻騰的憤懣,惱怒和不甘等情緒,臉上流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遲疑:“所謂添妝,只是長輩親朋給予的一種對未來生活的美好祝願,而,接受這些添妝物品的也應該是當事者,由我這個外人插手,難免……”
話,點到為止。
不過,屋內眾人卻立刻就明白了錢氏的話外之意,不止一人用一種感激的目光看著錢氏。
“這世間任何規矩,都是用來打破的。”老夫人嘴角微勾,和錢氏鬥了幾十年的她,又豈能不知道錢氏心裡的想法?只是,她憑什麼讓錢氏稱心如意呢?!
“就像半年之前,誰敢肯定,我們候府竟會接連出了三位頗有造化的姑娘呢?”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老夫人也一臉的與有榮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