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一眾人捧為掌上明珠的非同一般待遇,還是今世重生後。隨著時光的流逝,因著自己和杜芷萱的身份,前世今生兩種截然不同的差別。而令她生出越來越多的憤懣和不甘,從而恨不能置杜芷萱於死地,但,錢詩雅依然不敢相信。一個人真得狠下心來時。竟能做出這等行為來!
要知道,杜芷萱可是正兒巴經的勇誠候府長房嫡長女,身上不僅流著將軍府的血液,更流著杜侍郎這位老夫人嫡親大兒子血液的親孫女啊!
對著自己的親孫女,都能在很多年以前就設下這樣的毒計,那麼,對著外人,老夫人又會使出何等可怕的妙招呢?
一瞬間。錢詩雅不寒而悚,再次慶幸。無論重生前後,自己都未遭遇到這樣的親人。
將錢詩雅變幻莫測神情盡收眼簾的陳嬤嬤,想了想,試探地問道:“小姐,可要遣人前往勇誠候府,與表小姐報個訊?”
“當然……”錢詩雅迅速斂了外放的心緒,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不必!”
說到底,杜芷萱遭遇到什麼樣的危機,和她這個做表姐的,又有什麼關聯呢?畢竟,兩人早已暗地裡結仇了啊!
“這……”陳嬤嬤眨了眨眼,有心勸說一二,“怕是不太妥當。”
“有何不妥?”錢詩雅冷笑一聲,斜睨著最近一段時間裡,不知為何而越來越有凌駕於她這個做主子之上,管得越來越寬的陳嬤嬤,“我沒添把火,就已算是對得起她了!”
陳嬤嬤嘴唇動了動,想要再說些什麼,最終,在錢詩雅那冷漠的視線裡,默默地垂下頭,將到喉的話又重新嚥下肚去。
“陳嬤嬤,你要知道,‘清官難斷家務事’!”
錢詩雅雖有心敲打陳嬤嬤,奈何,如今,她身旁得用的嬤嬤,也就陳嬤嬤一人,本著不能讓陳嬤嬤與自己離心的想法,最終,她依然耐著性子,說道:“若是以前,杜芷萱頗為信任我時,我遣人到候府,與她提及此事,定能換得她的感激。”
“只是,如今,因外面那些莫名其妙的流言蜚語,杜芷萱早已同我疏遠。若,我冒冒然然遣人告知她此事,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你覺得,她會相信我這個表姐,還是會相信一心一意待她的小姨和老夫人?”
“別到時候,被老夫人和小姨給我安上一個‘挑撥離間’的罪名,可就是賠了夫人還折兵了!”
即便最後這句話,錢詩雅特意用一種帶上了輕嘲的語氣說出來,但,眼底眉梢間隱含的期待和看好戲的神情,卻依然將她內心的興奮和激動給出賣了。
榮壽院
待到秦嬤嬤回府,彙報了今日候府一行所見所聞,著重描述了杜芷萱對此事早有所準備的“勝券在握”姿態後,安平郡主才輕舒了口氣。
緊接著,安平郡主就忍不住嗔怪道:“這丫頭,既然已發現苗頭,為何不遣人送信與我?真是膽大包天,也不怕出了什麼事,自己兜不住!”
若,安平郡主眼角眉梢的欣慰和慶幸等神情不要太過明顯,嘴角不要咧到耳根,那麼,這句抱怨的話還比較有說服力。
事實上,秦嬤嬤早就笑眯了眼:“這說明,表小姐很心疼郡主,怕累著了郡主,才準備自己上手收拾壞人。”
“你就幫著她說話吧!”安平郡主輕笑一聲,又與秦嬤嬤閒聊了幾句,著重詢問了勇誠候府一眾人,尤其是錢氏和杜芷薇兩人待杜芷萱的姿態後,忍不住罵道:“就知道,這對母女都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早知如此,當年,在發現那些蛛絲馬跡時,我就應該將她們母女都弄死,而不是為了顧全那所謂的大局,和所謂的夫妻情意,而任由那個賤人在眼皮子下晃悠!”最終,這人,竟悄悄地和勇誠候府老夫人聯手,整出了一幕“狸貓換太子”的劇目。
“郡主,這並不怪你。”秦嬤嬤搖了搖頭,一臉的憤然和惱怒:“誰能想像得到,這世間,竟有這樣睚眥必報,小雞肚揚的人呢!”
不過,都說“紙包不住火”,更有“智者千慮,終有一失”的說法,她倒要擦亮雙眼仔細瞧瞧,這些年算無巨遣,連自己的親朋友人,夫君兒子都不放過的勇誠候府老夫人,最終,會落到一個什麼樣悽慘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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