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不敢吭聲,只敢供著的情況。
這兩者,究竟選擇哪一樣,還用說嗎?
“小姐,不是說大小姐是老夫人親自教養的嗎?怎會連這樣簡單的問題都想不明白!”書蝶搖了搖頭,連她這樣的丫環都能看清的事實真相,偏,杜莜這樣一個被勇誠候府老夫人偏疼看重的姑娘,竟會因為旁人那意味不明的挑撥之詞而犯糊塗!
“我那大姐向來嬌生慣養,身旁侍候的丫環婆子數目,遠超我這個正室嫡女的規格,就更不用說那些衣食住行之類的了。如今,查德知自己定親的那戶人家,連侍候的丫環婆子都沒一個,嫁過去後,就得效仿富家女和窮書生的‘十指不沾陽春水,今來為君做羹湯’的生活。”
杜芷萱輕笑一聲,眼前仿若出現了這些年,杜莜仗著老夫人和李姨娘之勢,明裡暗裡為難原身,就連府裡侍候的下人也都見風使柁的情景。結合自己穿越過來,回府後囂張跋扈了好幾次,依然被人當作“軟包子”。想怎麼揉捏,想何時揉捏,都不敢出聲抗議,或者,就算抗議了,也無人相信的情況,再也不覺得自己隱於暗處。明裡暗裡的挑起小李姨娘、顧盼歡和李姨娘、杜莜之間的前仇今恨這個決定有何不對!
“這……”書蝶嘆了口氣,擔憂地看著杜芷萱:“若繼續放任,怕是會影響到小姐。”誰有空去理會那杜莜與人為妾的念頭是誰攛掇的。誰又有空理會杜莜會做出何樣的決定?關鍵是杜莜已經招惹到了安王長子,不是將杜莜關押起來,說一句不願意就能解決的。
且不提,那被寵得無法無天。早就將世子之位當作自己掌中物的安王長子。單單是那一口一個“真愛”的安王,可就不是好得罪的。
更不用說,和杜莜結親的那家,雖如今清貧,但,往前數幾代,卻也是百年望族,若非如今落魄了。哪怕勇誠候府門弟再高,卻也輕易攀附不上!
——書香門弟也是有自己的驕傲的。
就算勉強將杜莜嫁過去。一不小心露出些蛛絲馬跡,那影響就更大了!
杜芷萱懶洋洋地倚在軟塌裡,並不將這件事情當回事。
今日當值的白嬤嬤讚賞地看了眼杜芷萱,道:“大小姐一無傾國之貌,二無傾城之姿,三無驚世才華,並不會被安王長子這種見慣了百花的人看在眼裡。只怕,過不了幾日,安王長子就忘記這件事了。”
杜芷萱笑了笑:“所以,如今,我們就只需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就行。”
至於李姨娘是否會找小李姨娘和顧盼歡的麻煩,而杜莜又是否會真靜心悔過,從此熄了做妾的心,四人又會鬧出什麼樣的大戲來,這,和她又有什麼關係呢?
總歸,每日閒著也是閒著,不如看看戲,多好。
當然,讓她出面勸說杜莜,那是不可能的。畢竟,以她和杜莜之間那種每每見面時都劍拔弩張的情景來說,別到時候沒討到好不說,反而還被人潑髒水,那可是“吃力不討好”,還容易被老夫人和錢氏“禍水東引”……
“小姐,外面可熱鬧了……”被杜芷萱派出去打探訊息的碧巧,頂著一張紅撲撲的蘋果臉,大眼睛頻頻眨動,一幅機靈古怪的模樣。
“快來說說。”杜芷萱右手一撈,就將一個軟枕塞到了自己腰側後,身子往上移了下,和房間裡其它留守的丫環婆子一起,笑眯眯地看著碧巧。
見狀,穆嬤嬤和白嬤嬤兩位對望一眼,紛紛搖頭,對杜芷萱這種不知何時發展出來的“八卦”熱情,還真不知該如何評價了。
不過,這偌大的候府,杜芷萱卻沒一個可以交心的姐妹。就連那看起來慈祥和藹的老夫人,和響譽盛京,獲得諸多世家讚譽,無愧“最端莊賢淑繼室”稱號的錢氏,都是“表面一套,背面一套”的惡人,所謂的親情,也不過是過眼雲煙。
就算在周圍都是蛇蠍婦人的情況下,杜芷萱依然沒有變壞,那些傳得沸沸揚揚的囂張跋扈、刁鑽刻薄、任性妾為、潑辣不講理、動轍打罵下人,是令人恨不能除之後快的惡毒女人這些流言蜚語,不過是老夫人和錢氏故意為之。
——所以,杜芷萱能發展出這樣一個“愛好”,也是在白嬤嬤等人預設之下的。很多時候,這“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卻不可無”哪!
更多的時候,則是遇事時“當斷則斷”,不拖泥帶水的處置手段,這一點,是杜芷萱還欠缺的,但,想必,隨著時間的逝去,用不了多長時間,杜芷萱就會“學以致用”……
“李姨娘帶了十多個粗使婆子,浩浩蕩蕩地殺向二房小李姨娘的房間,也不顧二老爺正享受小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