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了手裡的佛珠,顫抖的眼皮也無法掩飾那洶湧澎湃的惡意,再次後悔起自己今日上門找氣受的行為是多麼地想不開,以她在府裡的地位,只要說上一句,誰敢公然和她作對!
“來人,自今日起,文斕院所有下人均不許踏出府裡一步!”丟下這句話後,老夫人就滿腹氣惱地帶著一眾離開了。
直到視線裡再也看不見任何一個不該出現在文斕院裡人的身影后,杜芷萱才用一種似嘆,似怨的語氣呢喃道:“……我這是被禁足了?”
“小姐,怕是老夫人今日的來意,本就如此。”白嬤嬤眉頭微蹙,對自己竟沒有第一時間想明白老夫人的用意而有些不滿,心裡也略微有些焦急,這樣的處罰方式,看似簡單粗暴,很多時候卻極好用。
尤其是老夫人這種佔盡了有利位置,關鍵時刻就能以一個“孝”字壓制下來的長輩,更是如此。
“想必,以郡主的精明,很快就能發現不對勁。”雖在候府這段時間裡,不止一次見識過老夫人的偏心眼,但,在這一刻,雲嬤嬤依然覺得老夫人今日這種不由分說的處置方式,確實重新整理了她的三觀,令她有一種不知該如何評說的感覺來。
“別擔心。”明白兩位嬤嬤擔憂的杜芷萱抿唇一笑,展顏道:“就算祖母能阻攔我院子裡的人外出,但,可不能阻攔外面的人,尤其是我幾位表哥表弟的拜訪啊!”
而,只要老夫人敢用“害人不成,反被禁足”這樣的藉口來搪塞,那麼,想必,安平郡主就能搬來更大的救兵,讓老夫人深刻地明白“有些人是不能再繼續招惹”這個深刻的道理。
……(未完待續。)
第270章 表哥酒樓謝秦王
與此同時,迎客來酒樓一處雅間裡,杜芷萱的四表哥錢錦宏正嘴角抽搐地看著眼前這個自從自己推門進來後,就一直用一雙冷如寒冰的眼眸定定地瞪視著自己,直到自己落坐後,依然連眼睛都捨不得眨一下的男子,只覺得頭痛不已。
說好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似的不通人情俗物,對外界所有人物都漠不關心,那張面癱臉上什麼情緒都不會出現,一天到晚只知道“砍人”的冷血殺神呢?
眼前這個嘴角頻繁地扯動,想要露出一抹清澈笑容卻未能成功,遂用一種期盼混合著希翼的神情瞅著自己的人,究竟是誰?!
錢錦宏拱了拱手,感激地說道:“前幾日的事情,多謝秦王援手相助。”
若非秦王派人告訴她,杜芷萱竟無故被那樣骯髒的男人惦記上,並打算和候府裡的人來個裡應外合,以毀了杜芷萱的清白,從而迫使候府老夫人順理成章地將杜芷萱嫁與孃家遠房侄兒,以利用將軍府和候府的權勢來理所當然地幫扶自己的孃家,同時還能將杜芷萱碾壓到塵泥裡,再也無法翻身,想必,他還被矇在鼓裡,直到事發後才明白這一切!
到那時,哪怕杜芷萱再如何地機靈狡黠,卻也不過是一纖纖弱質的小女孩,如何能想到府裡那些親人會使出這樣的殘酷手段,如何能應付那樣一個早已被榮華富貴迷了眼,生死都放到了一旁的強壯男人?
一想到那樣的情景。哪怕事情已經得到了暫時的解決,錢錦宏依然一陣陣後怕。
“萱兒,沒事吧?”秦王抿了抿唇。清澈的眼眸裡滿是令人望之生畏的森寒。
“表妹彷彿受了點驚嚇,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錢錦宏按奈下想要拿手搓揉一下耳朵的**,簡直不敢相信秦王這樣一個冷酷的人,竟然也會這般溫柔地喚一個女子的名字。
不過,若這個女子是旁人,那麼,他還有些看戲的閒情逸致。偏,這人是他的表妹!
於是,錢錦宏板著一張臉:“秦王。表妹和你並不熟,麻煩下次請直喚表妹為‘杜小姐’。”
不知被錢錦宏哪句話給觸動到了,秦王眼眸裡竟浮現一抹笑意,就連身上那些森冷的寒意也消減了幾分:“我和令表妹見過很多次。彼此交談甚歡。”
騙子!
大騙子!
錢錦宏端著茶杯的手指抖了下。幸而,他很快就穩住了手指,不然,還真會成為第一個被茶水燙到的人!
“若我未記錯的話,表妹和秦王見面的次數不超過五次,且,每次相談的話不超過三句。”
“那是因為有外人在,所以。不方便交談。”秦王一板一眼地說道,若非錢錦宏這個被安平郡主輔予全部的信任。早就隱諱地透露了一些太后和皇帝想法的狡詐狐狸,換了第二人,還真會被秦王這般義正言詞的神情舉止給矇騙過去。
仿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