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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太過擔憂。”

姨娘?

姨娘!

杜莜輕撫胸口,嘴唇緊抿,眼神閃爍不停。

哪怕這幾日的冷待,早已澆息了杜莜嫁入安王府之前的熊心壯志,但,再次聽到這樣的稱呼時,依然難免心痛如焚,更有一股淡淡的哀傷混合著絕望的情緒,從骨頭縫隙裡流竄到了身體各處。

“謝過嬤嬤了。”杜莜的目光,在婆子身上掠過,眉心不由自主地緊鎖起來。

做為一個被老夫人嬌養著長大,卻並不像杜芷萱一樣,拉足了勇誠候府其它姑娘仇恨值的候府長女來說,杜莜不僅有著非同一般的心機謀算,更有著旁人無法預料到的卓見遠識。

就如眼下,杜莜就從婆子那低調中暗含奢華的穿著打扮,和那仿若烙刻到骨子裡的規矩禮儀等舉動中,猜測到眼前這位傳訊的婆子在安王府裡地位頗高。

於是,心思轉念間,杜莜就給了身旁侍候的丫環一眼,示意其送送這位婆子的同時,也要記得給這位婆子一個最厚的賞賜。

一柱香之後,丫環再次回到屋內。

“小姐,那位婆子,是府裡管家家的。”

“如此看來,夫君待我,確實一片純摯之心。”杜莜挑了挑眉,眼底難得地浮現一抹慶幸,“明日,你們都跟我回府。”

“我倒要瞧瞧,究竟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公然剋扣起我的嫁妝來!”

……

趴於屋角的一個暗衛,一直守到另外一個暗衛前來接班後,才疾速賓士到安王長子的書房內,將今日杜莜屋內發生的事情詳盡地告知。

“這……就有趣了!”安王長子嘴角微勾,難得地期待起明日勇誠候府一行的熱鬧場景起來。

第二日,杜莜換上了一襲白色和綠色漸變色長裙,裙襬顏色最深,衣襟處則變為白色,長長的裙襬由下往上繡著大片的荷葉,在靠近腰側的地方則點綴著幾朵白色或粉色的荷花。

三尺寬的闊袖,和細細的束腰,將她嬌柔的身姿完美地勾勒出來。

烏黑的長髮挽成百花髻,斜插一對攢珠金鳳釵,額前垂著一枚一串粉白兩色珍珠串成的荷花狀瓔珞。

隨著她的走動,裙襬飛揚,花瓣飄墜,令人莫名地生出一種江南水鄉柔美女子的溫婉感覺來。

就連原本候在馬車旁,故意裝出一幅“夫妻情深”模樣的安王長子,在抬頭的剎那,眼底也快速地浮現一抹驚豔來。

安王長子迎上前,深情地喚著杜莜的名字:“莜兒。”

不得不說,安王長子確實擁有一幅極好的皮囊,當他用那雙黝黑的眼眸凝視著人的時候,再配上他那刻意放低柔了幾分的音調,任誰,在面對這樣的情景時,都難免生出自己就是對方整個世界的錯覺來。

而,杜莜也不例外。

哪怕這幾日的冷待,令杜莜在痛苦絕望中醒悟過來,慢慢地將傾注在安王長子身上的愛戀收了回來,但,再次見到這一幕時,她依然覺得滿心酸澀,忍不住就駐足不前。

安王長子並不知道短短時間裡,杜莜的腦子裡就轉過了那麼多個念頭,只是本著在安王府外,要表演就得演得盡善盡美的想法,急行幾步,握住了杜莜的手後,就用一種深情無悔的目光,貪婪地凝視著杜莜。

杜莜的身子顫抖了下,那迷茫的眼眸也恢復了幾比清明。

“莜兒,雖是盛夏,但,早晚依然寒涼,你可得多注意自己的身子。”安王長子輕撫杜莜那冰冷的手背,衝候在杜莜身後的下人喝斥道:“你們怎麼照顧莜兒的?明知早晨時寒露過重,都不知道多為莜兒準備一襲輕薄的披風?”

“夫君。”杜莜抿了抿唇,反抓住安王長子的衣袖,一臉哀求地說道:“不關他們的事,是我一心想早點與你回候府,所以,在外面站得久了些。”若,任由安王長子藉此機會,發落了她從勇誠候府帶來的下人,往後,她還如何能借助這些下人之勢,順利地將整個安王府掌握在手心裡呢?!

“你呀……總是這樣心善!”安王長子伸出手,探向杜莜的臉頰,“只是,這樣是不行的。畢竟,往後,你可是我的夫人,整個王府的庶物也將交由你掌管……”

杜莜下意識地側開臉,待到她發現自己做了什麼動作時,立刻就僵在原地,用一種驚惶哀悽的目光回望著安王長子,嘴唇動了動,想要為自己辯駁些什麼,但,那些話明明已經到了喉嚨旁,卻又久久不能順利地說出來。

安王長子淡淡地看著杜莜,那雙平日裡給人予一種深情凝視感覺的眸子,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