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也算是我這個做表姐的,對你的最後的勸告吧!”見到杜芷萱總算將自己精心熬製的一碗燕窩羹用光了後,錢詩雅心裡歡喜不已,眼底也不由得帶出了一抹滿意。
自此以後,哪怕杜芷萱嫁給其它的人,也沒辦法再像前世那樣成就人人豔羨的“最能生的當家主母”!
而,一個沒有了生育能力的女人,會過上什麼樣痛苦又可悲的生活?這,還用細說嗎?!
杜芷萱放下勺子,取出繡帕,輕按嘴角,並未錯過錢詩雅看見眼底那抹稍縱即逝的得意和算計,心裡不由得輕哂:有“地獄之王”系統幫助,就是這樣地“囂張跋扈,任性妄為”!
只盼,往後,錢詩雅“自作自受”的時候,在那痛苦和懊惱的日子裡憶起往昔,想起今日這一幕時,能一如既往地堅定自己最初的信念!
比如說,當初,唯利是圖,滿腹**,連血脈親情都拿來利用,就更不用說那些與她相交的手帕交的情誼了。
又比如說,為了達成“人上人”的目標,享盡一生的榮華富貴,算無巨遣地嫁入武候王府。
……
瞥了眼若有所思的杜芷萱,錢詩雅放下手裡的茶杯,不著痕跡地給了翠芙一個眼神。
接收到錢詩雅眼神示意的翠芙上前幾步,麻利地將兩蠱用過的燕窩杯盞收拾妥當,並遞上兩杯新沏好的茶水,道:“小姐,方才,你不正煩惱勇誠候府的那幾份貼子嗎?如今,難得表小姐來看你,不若,請表小姐代為轉交這幾份貼子?”
“唉呀!”錢詩雅輕拍自己額頭,“瞧我這記性!果然是這段時間太過忙碌,才會連這樣一件大事都忘記了。翠芙,回頭,賞你一套點翠頭面,做你的嫁妝。”
“謝小姐賞。”翠芙笑嘻嘻地說道,走到梳妝檯前,從那一疊紅色燙金描鳳貼子中,取出了好幾份,送到杜芷萱面前,道:“我們家小姐面皮薄,故,我這個做丫環的就拿大一回,還請表小姐挪出時間,親自出席。”
說到這兒時,翠芙特意頓了頓,微抬下巴,用一種帶上了驕傲和自豪的與有榮嫣的語氣,補充道:“畢竟,這,可是我家小姐與武候王世子的喜宴呀!”
“喜宴?”杜芷萱詫異地挑挑眉,一直侍立在她身後的語蝶上前一步,無視了翠芙那竭力想要將這張貼子遞到杜芷萱手裡的**,以一種強硬的姿態,從翠芙手裡接過這幾份貼子後,就又退回到杜芷萱身後。
錢詩雅微微頜首,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眼底的不悅清晰可見:“萱表妹,你這位丫環,還需多加用心調教一二。如此,才能避免帶累你。”
“表姐多慮了。”杜芷萱淡淡的說道:“我這幾位丫環,不僅是外婆賜下的,更每日伴我跟隨嬤嬤學習。”言下之意就是以錢詩雅目前的身份,根本就沒有權利置疑她身旁的丫環。這一點,並不因錢詩雅的板上釘釘的武候王世子妃身份,而有任何的不同。
“話雖如此,但,這該敲打下人的時候,還是要敲打一二的,以防她們生出了些不該有的心思。”錢詩雅微微垂眸,長睫掩住眼底的陰冷,唯有那籠在闊袖裡,不知何時緊拽成拳的動作,卻將她的心思出賣。
“畢竟,這世間,永遠不乏那些‘見利忘義’的小人,更不缺乏那些自詡忠僕,處處替自家主子出面拿主意,實則,卻早就將自家主子拿捏於手心的豪奴!”
語蝶抿了抿唇,正準備上前幾步,為此事與杜芷萱請罪時,卻被杜芷萱擺手阻止了。
“表姐的好意,我心領了。”杜芷萱斂了臉上的笑意,“只是,‘一樣米養百樣人’,只要真正用心地待人,這世間,多的是那些格守禮儀規矩的忠僕。”
“不過,難得見到表姐發出這樣的感嘆,倒是令我頗為疑惑不解。”說到這兒時,杜芷萱微微偏頭,佯裝垂眸思索了下,道:“難不成,那武候王府裡,又有哪位忠僕‘仗勢欺人’了?
“唉……”杜芷萱搖了搖頭,感嘆道:“要我說,這人也是個糊塗的!”
“畢竟,無論如何,表姐都已是板上釘釘的武候王世子妃,未來的武候王妃。即便之前對錶姐有著再多的誤解,卻也該謹記奴僕的準則,而非仗著自己在武候王府裡那與旁的下人迥異的待遇,就自詡高人一等,從而越過將來接受整個王府的武候王世子,而公然表露出自己對錶姐這位準世子妃的不喜和嫌惡來!”
錢詩雅嘴唇動了動,想說些什麼,卻在杜芷萱那過於清澈透底的眼眸裡,又突然地遺忘了那些到喉的話語。
而,與此同時,錢詩雅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