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夢,那驕傲中透著濃濃歡喜和對未來嚮往神情的歡喜模樣來,看向杜芷萱的目光越發的溫和,同時也透露出淡淡的釋然來。
無論如何,逝者已矣。
活下來的人,就更應該活的更好,而不是一徑地沉浸在過往的感傷懊惱等情緒中。如此,才能讓九泉之下的親人不再那麼擔憂,同時,也能讓那些原本就恨不能將自己踩到泥濘裡的人越發地痛苦。
這世間,有什麼能比得上你的敵人,竟活得比你還要幸福安康這件事,來得更讓人心痛如焚呢?!
心思轉念間,安平郡主也就再次退讓了一步,笑著說道:“雖然,別院不錯,只是,不必長住,不然,日後,恐京中對你有非議。”
“我不怕。”秦王緩慢又堅定地搖頭,毫不猶豫地向安平郡主和錢將軍這兩位杜芷萱最看重的長輩表明自己的心意。
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為杜芷萱,他都願意去闖上一闖,更不用說,那些莫名其妙的流言蜚語呢!
說到底,秦王與杜芷萱一般,都不看重那所謂的“流言蜚語”,更不會輕易就被外人的看法,而影響到自己的處事標準。
“你這個孩子……”安平郡主搖了搖頭,想起大梁那傳得沸沸揚揚的和秦王有關的流言蜚語,末了,還是承了秦王這番心意,只是打定了主意,待到杜芷萱和秦王成婚後,定要讓秦王和杜芷萱兩人隔三茬五就入宮跟太后請安。
與此同時,安平郡主也輕點杜芷萱的額頭,道:“秦王待你的這片心意,大家都能看到,日後,你若是辜負,看我和你外公怎麼收拾你!”
“我這樣喜歡他,又怎麼捨得讓他傷心。”杜芷萱眨眨眼,用一種特別誠懇的語氣說著讓人覺得心軟軟的話語。
秦王臉上的神情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唯有眼底那慢慢瀰漫開來的歡喜和愉悅等情緒,和他那看向杜芷萱時愈發情意綿綿的眼神,才將他心裡的真正想法給出賣。
得虧,眼下,秦王頂著張黑炭臉,不然,那燥得紅了臉的糗樣,就要清楚地落在安平郡主和錢將軍這兩位眼裡了。
相比起第一次見到杜芷萱這幅“甜言蜜語”模樣,而毫不掩飾地流露出自己“震驚臉”的錢將軍,早就習慣了杜芷萱“花言巧語”“舌燦如蓮花”技能發動效果的安平郡主,卻是又輕點杜芷萱的腦門,嗔怪地說道:“嘴裡說得再好,卻也不如實際行動。”
頓了頓,安平郡主又笑盈盈地補充道:“等你嫁出去後,三年抱倆,五年生一打,我跟你外公就覺得圓滿了。”
杜芷萱驚詫地瞪圓了眼,嘴唇張大到足可塞一顆鴨蛋,看著安平郡主和錢將軍的目光裡,流露出濃濃的震驚和不可置信。
“外公,外婆,你們這是……”一陣風吹過,感受到冷意的杜芷萱,堅難地嚥了口口水,道:“把我當成小豬仔了?!”
不等兩人說話,杜芷萱又搖搖頭,嘆氣道:“其實,說實話,我覺得當小豬仔,也是挺好的。”
“睡飽了吃,吃飽了繼續睡,什麼煩心事都沒有,這日子過的,才是真正的逍遙自在。”
這樣的杜芷萱,讓安平郡主心裡浮現諸多感慨,卻是下意識地笑眯了眼,隱藏在心底最深處,連她自己都未察覺到的擔憂和忐忑等情緒,也仿若被剛才那股輕風給帶走了似的。
又閒聊了幾句後,安平郡主就擺了擺手,成功地將杜芷萱和秦王這對好幾個月未見面的小情侶給攆出屋,令兩人靜靜敘述久別重逢情誼後,才和一直默默旁觀了許久,屢次欲出聲,卻礙於自己威脅和警告目光,而不得不再繼續做出一幅壁柱模樣的錢將軍,細細探討起杜芷萱的嫁妝來。
……
因急著入宮,與太后提及下聘之事,在離開錢將軍和安平郡主的視線後,秦王就急不可耐地牽著杜芷萱的手,急行幾步,一直到了無人處後,才不再掩飾自己心裡的歡喜和興奮,伸手攬住了杜芷萱的腰身。
眼見杜芷萱正淺笑盈盈的回望自己,那雙漂亮的眼眸裡,清楚地倒映出自己的身影,只令秦王那張黝黑的面容也再次變得紅潤起來。
秦王微微低頭,垂眸定定地凝視著杜芷萱,慢慢地將額頭貼向杜芷萱的額頭,輕聲的承諾道:“萱兒,你放心,今生今世,我一定不會辜負你。”
杜芷萱毫不猶豫的回樓住秦王,眼神微微飄移,發現四周並沒有其他人時,毫不猶豫地墊起腳尖,微微仰頭,那帶著淡淡清香的粉嫩櫻唇,就輕輕覆蓋在了秦王的嘴唇上。
一觸即離帶來的麻癢觸感,卻令秦王下意識地瞪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