頜首,看向秦王的目光裡滿是欣慰和滿意。
秦王心裡一喜,知道安平郡主絕不會因為錢詩雅那番挑撥離間的話,就再次增加對自己的考驗時間和難度後,那顆提到嗓子眼的心也終於落回原地,緊繃的身子也放鬆下來。
不過,這並不代表秦王就會原諒錢詩雅,甚至,還因為錢詩雅這番“惡毒”的行為,令秦王越發地嫌惡起錢詩雅來,只覺得這般精於算計,心狠手辣的“白眼狼”,和那同樣徒有其表的武候王世子,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直到這時,自進屋後,就沒拿正眼看錢詩雅的秦王,才冷冷地說道:“武候王世子妃,你得慶幸,我從不打女人,不然,今兒個,我就讓你知曉何為‘鐵血王爺’!”
話語裡流露出來的森冷,殘酷和濃得嚇人的血腥殺氣,只令錢詩雅身體越發地顫抖起來,整個人以一種極其狼狽的姿態,癱軟在椅子裡,面容越發地慘白起來,嘴唇張張合合許久,卻根本沒辦法說出一句為自己辯駁的話語來。
“看來,僅送九個姑娘與武候王世子,還是太少了,不然,武候王世子妃豈會有閒情逸致,特意跑到將軍府來吵鬧不休,更煞費苦心地算計萱兒?”
“回頭,我會再吩咐管家,送二十個美妾與武候王世子。”(未完待續。)
第710章 落狠話倉惶逃離
說到這兒時,秦王特意頓了頓,靜靜地欣賞了下錢詩雅那變幻莫測的面容,第一次體會到噎得人說不出話來的美妙滋味:“若怨,也就怨你自己,之前,為何要特意巴巴地送四個官妓到王府裡來!”
既做了初一,就別怨旁人做十五。
……
“倘若,再有下次,我就送一百個美妾給武候王世子。”
一句又一句誅心之詞,比直接甩錢詩雅一個耳光,或者踹錢詩雅一腳,更令錢詩雅痛苦難當。
“啊……”
錢詩雅再也忍不住地尖叫出聲,泛著淺淺血絲的眼睛一一地瞪視過屋內眾人,任由自己的心一寸寸地跌落谷底,卻依然告訴自己,要記住每一個人的神情,待到往後一一地回報!
“你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狠話才說到一半,下一刻,錢詩雅就再次因為秦王那盈滿殺氣的利眸而揪緊了心,轉過身後,就毫不猶豫地拔足飛奔!
待到錢詩雅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後,杜芷萱才狠狠地剜了秦王一眼:“還不與外婆陪罪!”
“外婆,是我的錯。”秦王眨著一雙清澈透底的狹長眼眸看著安平郡主,並特意放軟了音調,道:“無論你打罰,我都受著。”
好……無恥!
安平郡主只覺得每見秦王一次,自己的三觀就強硬地被秦王重新整理一次,忍不住直愣愣地瞪視著秦王,半晌都不知該如何回話。
杜芷萱眨眨眼睛,起身行到安平郡主身旁,輕拽安平郡主的衣袖,順利喚回安平郡主的思緒後,才為秦王求情道:“外婆,阿瑜也不是有意的,你就原諒他這次吧?”
在這一刻,安平郡主只覺得自己眼前出現了一隻可愛軟萌的貓咪,和一隻護著貓咪的捲毛狗!
而,貓咪,當然是用水潤鳳眼看著安平郡主,連腦袋上隱隱的耳朵和身後的尾巴都耷拉下來,整隻都顯得特別無助可憐的杜芷萱。
捲毛狗嘛?則當然是用與杜芷萱一般無二的目光看著安平郡主的秦王。
這,算是另一種的“夫妻相”嗎?
腦子裡飛快竄過這個念頭的同時,安平郡主也啼笑皆非地看著杜芷萱和秦王兩人,擺手道:“這件事,本就與你們無關。”
“說來,也是我當年的一時不忍,才會鑄下這樣的大錯啊!”安平郡主長嘆了口氣,一臉無法掩飾的疲倦和哀傷。
倘若,當年,在察覺到錢詩雅那“對旁人狠,對自己更狠”的不擇手段本性時,她就硬起心腸,待到錢詩雅養好病後,就遣人將錢詩雅送回山東,那麼,想必,得父母庇護和照顧的錢詩雅,根本就不可能養出這樣一個見不得旁人,尤其是自己親人好的本性。
倘若,她不因杜芷萱“將親人當成仇人,將仇人當成親人”的行為而心寒,從而慢慢地疏離了杜芷萱,又豈會給予錢詩雅一種“捧殺”“坑害”“算計”了杜芷萱,將杜芷萱徹底碾壓在塵泥裡,再也無法翻身後,就能一舉越過杜芷萱而為為將軍府最受重視姑娘的印像?
倘若,在杜芷萱於宮宴裡,求得太后賜婚時;在杜芷萱屢屢請求錢詩雅給予援手,頻繁地送各樣稀罕物件給武候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