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親王之尊,卻依然願意放下身段哄著她,愛著她,真心待她。”
“外公,我……”秦王嘴唇動了動,欲說些什麼,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只是覺得自己整個人猶如飄浮在半空中,輕飄飄地不著力,卻又生不出絲毫拒絕反抗的心思來反還想任由自己這般繼續飄浮下去。
直到飄累了,再像倦鳥歸巢般,回到屬於自己和杜芷萱的小家裡,享受著杜芷萱發自肺腑的呵護和關心。
將秦王那幅“神魂不守”的模樣盡收眼簾的錢將軍,微微頜首,心裡的滿意輕鬆地流瀉出來,令他不由得輕扯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來:“她願意嫁給你,我們也想著,能做你的王妃,這真是天大的福氣了。”
誰也不知道,為了這段“飽含情意”的話,錢將軍在安平郡主的指點下,絞盡了腦汁,忍下了許多次嘔吐的**,耗費了整整五天時間,才終於全部背下來!
將腦子裡那些與“背誦”這段話有關的不好記憶全部摒棄到一旁,不願意再次回想起來的錢將軍,淡淡地看著歡喜得連眼睛都放光,更有一種手足無措感覺的秦王,心裡的滿意又不自覺地添了幾分,臉上的神情卻並沒有多少變化。
敏銳察覺到錢將軍那張嚴肅正直面容下隱藏著的暴戾狠虐情緒的秦王,抿了抿唇,誠懇地說道:“萱兒能嫁給我,是我的福氣。”
本就是你的福氣!
錢將軍咬緊了牙關,才將到喉的這句咆哮嚥下肚去,卻因著那滿腹的憤懣和惱怒等糾纏在一起的情緒,而略有些咬牙切齒起來:“只是……”
話,點到為止。
只是,配著錢將軍那幅神情扭曲,卻又竭力偽裝出一幅疲憊和倦怠的模樣,倒是令秦王悚然一驚,忙不迭地上前幾步,穩穩地攙扶住錢將軍,並以一種強硬得不容人拒絕的姿態,半扶半拽地將錢將軍往馬背上帶。
錢將軍任由秦王施為,並在秦王的攙扶下,翻身上馬,以一種居高臨下,卻依然有些哀悽的神情,說道:“萱兒生母早喪,又被候府那幫不知所謂的人給磋磨了十多年,養出了個‘天真嬌憨’的性情,並因此而頻繁地遭受到旁人的算計和陷害。”
“就連萱兒在十歲宮宴中,跪請太后為她和武候王世子賜婚這件事,也並非她的本意。不然,在那近五年時間裡,萱兒與武候王世子見面的次數,又豈會屈指可數?!”
“甚至,萱兒那所謂的‘囂張跋扈,刁鑽刻薄、任性妾為、潑辣不講理、動轍打罵下人,是令人恨不能除之後快的惡毒女人’這些流言蜚語,也都是旁人故意算計的。”(未完待續。)
第716章 慘遭算計秦王苦(2)
“為的,僅僅只是踩著萱兒的肩膀上位。”說到這兒時,錢將軍眼底快速地掠過一抹厲芒,滿腹對薄待了杜芷萱的勇誠候府一眾人的惱恨。
這一點,並不因勇誠候府一眾人頻繁出手算計陷害,才令杜芷萱在最短的時間裡“蛻變”,成長,而有任何的不同。
畢竟,這世間,為人父母長輩的,還真沒有誰願意眼睜睜看著自己疼愛的晚輩,被一眾所謂的“親人”拿捏著“孝道”,頻繁地算計坑害!
也正因如此,哪怕如今的杜芷萱已幡然醒悟,並因這些算計而修練出一顆“遇事處變不驚”的強悍靈魂,也不代表錢將軍就會與勇誠候府揭過此事。
……
心思轉念間,錢將軍又生出許多個坑害勇誠候府,尤其是杜尚書這位未來襲爵人的計劃後,才淡淡地說道:“由此可見,這些年來,萱兒吃了多少苦。這一點,並不因萱兒前年幡然醒悟,而能隨意抹除。”
“如今,我們這些做長輩的,眼見萱兒像萱塵的珍珠般,慢慢地褪去那層遮掩自己,以矇蔽不明真相世人的沙礫,一點點地顯露出自己本身的光茫來,我們就恨不能將她捧在手心裡,嬌養著她,將過往十多年對她的虧欠,一一地彌補回來。”
“萱兒的過往,我來不及參與,但,我敢以此生的名譽來發誓,往後,我待萱兒定如珠似寶,讓萱兒一輩子都那麼幸福。”
秦王抿了抿唇,雖不明白錢將軍為何有意無意地提及武候王世子,卻依然覺得心裡酸澀不已,恨不能再倒退十年,那麼,他一定早早與杜芷萱相識,從而徹底斬斷杜芷萱與武候王世子相識的任何可能!
哪怕,杜芷萱對武候王世子的“痴戀”,僅僅只是那些對杜芷萱心懷惡意之人,故意放出來的風聲,其實,杜芷萱從頭到尾都未喜歡過武候王世子不說,更對武候王世子有一種連路人都不如的淡漠感,也不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