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宅的水攪渾,從而給予杜芷萱一個不再被外人打擾的適當輕鬆悠閒的生活。
“做得好!”即便,這事,錢將軍已講過不知多少次,但,每每聽到時,安平郡主依然覺得滿心舒坦,“我早就看那些人不順眼了,欺負旁人也就罷了,竟還敢衝萱兒動手,真是恨不能立刻就將他們的爪子剁掉!”
“等不了多久了。”錢將軍一臉的淡然,就勇誠候府那幫人“作”的姿態,即便內宅婦人再精於算計,即便所有的姑娘全部嫁入高門,藉助姻親之力撐扶起勇誠候府,那又如何?(未完待續。)
第547章 外公已摩拳擦掌
一個家族是否能代代繁衍昌盛,依靠婦人聯姻這樣的粗暴手段,即便機緣巧合之下攀到了高峰,卻也不過是空中樓閣。
真正唯一可以依靠的,也只有家族子弟的成材。
而,這,卻恰恰是勇誠候府的短板——三房無數妻妾,養大了十個姑娘,卻只養活了兩個少爺。
一位是庶出二房,今年方10歲的嫡子,遺傳到了二老爺那風流多情的性情,小小年紀就與屋內的丫環玩起了“紅袖添香”的把戲。
一位是嫡出三房,今年8歲的庶子,遺傳到了三老爺的自大和高傲,倘若接手候府,連最基本的守成都沒法做到,就更不用說大力開拓發展了。
敏銳察覺到錢將軍話外之意的安平郡主,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線,一臉的釋然,“一想到那幕美妙的情景,我這顆心就覺得特別舒坦。”
只是,轉念,安平郡主又想起了被勇誠候府一眾人欺瞞,算計和陷害的杜芷萱,眼眶泛紅,嘆道:“可惜,萱兒受苦了。”
錢將軍輕撫胸口,忍住那股剜心之痛,硬撐著說道:“年少時吃苦,總好過年老後吃苦。”
“那是你的看法。”安平郡主斜睨了錢將軍一眼,只覺得眼前的錢將軍,還真是輕輕戳一下就破個大洞的紙老虎,身上沒有絲毫征戰邊疆多年大將獨有的殺伐果斷氣息。
“如萱兒這樣的姑娘,擱在誰家,不是被一眾長輩親人捧在手心裡嬌養的呢?偏偏,勇誠候府就非要做出一幅與眾不同的模樣,活像他們家有多麼地標新立異,別具一格,風水頗旺,才能養出十個容貌才華皆驚世的姑娘似的,呵!”
“倒是可憐了我的萱兒,明明該快活的閨中生活,卻偏偏要一次又一次地面臨親朋友人的算計和陷害。”安平郡主取出繡帕,輕按眼角,“如今,好不容易才出現了苦盡甘來的預召,偏偏又被賜婚給秦王,要不了多久,就會嫁入秦王府。從此以後,即便秦王不在王府裡,卻也不能像現在這般隔三茬五就回將軍府一趟。”
“他敢!”錢將軍狠狠地磨牙,簡直不敢想像這一幕,“萱兒是我的孫女,想什麼時候回來,就隨時可以回來。難不成,還要跟他彙報一聲,得到他同意,再收拾東西回將軍府?我呸!”
頓了頓,錢將軍還不忘記放一句狠話:“他若真敢這樣,我就揍他個生活不能自理!”
“不過,以秦王這孩子對萱兒的上心程度,想必,只怕萱兒還未嫁入王府,就將他捏在了手心裡。”
說到這兒時,安平郡主特意頓了頓,眼前也仿若出現了杜芷萱將秦王指揮得團團轉的情景,忍不住點頭,補充道:“讓他往東,他絕對不敢往西,定不會出現你說的那種情況。”
錢將軍雙眼微眯:“你這是?”臨陣倒伐?!
“他就有那麼好?”
話語裡的酸澀和鬱悶之意,清晰可見,只令安平郡主再次笑眯了眼:“你可知,這一年來,候府名下那些頗有盈潤的店鋪和莊子,大部份都換了個主人?”
“你可知,前來候府打秋風的親戚,竟敢聯手候府裡的人一起出手算計萱兒,卻輕易就被萱兒逃過一劫這件事,又是誰出手偏幫了萱兒一把?而,之後,這些涉事的主謀被摁死一事,又是誰隱於幕後動的手腳?並毫不猶豫地清掃了所有可能對萱兒不利的痕跡?”
“你可知,和武候王府有關的傳言,為何能在短短時間裡就傳遍盛京大街小巷?”
……
一連好幾個問題,全部衝錢將軍砸去,只砸得錢將軍頭暈眼花,忙不迭地端起茶杯,又灌了一整盞茶下肚後,才令那有些迷濛的大腦再次恢復到往日裡的清明。
“這些事,全是秦王做的?”若非安平郡主看向錢將軍的目光太過具有威脅和警告之意,只怕,錢將軍還真不會將到喉的“秦王這麼個大男人,竟然使用這些娘們嘰嘰的手段”這句滿是鄙夷和不屑的話嚥下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