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慧敏銳的姑娘。”
“只是,不是有這樣一句老話——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我呀,就怕你被人挑唆得鑽了牛角尖,久久都走不出來,從而做出些損人不利己的‘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來。”
“才不會呢!”杜芷萱嘟著嘴,雖很享受太后這樣的絮叼,嘴裡卻道:“母后,我知道事情的輕重,才不會輕易就落入小人的圈套呢!”
“我呀,可是要倖幸福福,快快樂樂地過一輩子,讓那些時刻都盼望著我聲敗名裂的小人控心撓肺,寢食難安,徹夜難眠吧!”
……
前朝
這日,恰好輪到錢將軍上朝,與皇帝秉報近段時間京郊大營的情況,並順帶著與諸多武將們共同探討些邊疆等事宜。
正默默思量著今日再次對秦王套麻袋的錢將軍,突然聽到安靜得連根針墜落到地面上都能聽個真切的大殿裡發出“沙沙”聲響,下意識地抬頭,就看見眾多文武百官以一種看似緩慢,實則非常迅捷的速度往旁挪去。
這種表面看來,“猶如巨斧劈開海面,露出一條寬闊大道”,實則,卻能從眾人神情姿態中瞧出“退避三舍”姿態的情況,遍數大梁歷朝,也唯有自帶煞氣,殺氣和血腥氣的秦王才能做到!
即便,此刻,恰好有那麼一束陽光投射到秦王身上,但,映襯著他那張冷若寒冰的面容,不僅未能給人予一種“謫仙降世”的感覺,反令人生出一種“魔星臨世”的惶恐感來。
尤其,他臉上那抹淡得快要隨風化去的淺笑,不僅未能成功地安撫住眾人,反令人愈發地生出一種“邪魔”的感覺來。
同樣站在文官群中,但,因早已升任三品兵部尚書而往前挪了幾個位置,僅僅只立於閣老丞相之後的杜尚書,則佯裝漫不經心地輕撫衣袖,微微垂眸,借住這樣細微的動作來遮掩滿腹的興奮和激動。
即便秦王是“煞神”降世,征戰邊疆多年,令敵人聞風喪膽,更兼具“止小兒夜啼”的功效,凡是與秦王扯上關係的姑娘,紛紛在最短的時間裡香消玉殞,那又如何呢?
單單是秦王與皇帝一母同胞,頗受皇帝看重和信任,更兼手握兵權這一點,就註定了秦王這樣一位女婿,將會給已慢慢走上末路的勇誠候府帶來多大的助力!
更何況,杜芷萱與秦王見過不知多少次面,更收了不知多少次秦王遣人送來的禮物,卻並未受到任何的影響,那麼,又有誰敢杵定,杜芷萱不是那恰好與秦王命格相合,能抵消秦王一身煞氣影響的“福星”降世呢?!
而,單由素來“不近人情,不通俗物”的秦王,竟破天荒地於早朝中,在眾目睽睽之下請安的舉動中,就可瞧出秦王對這樁婚事的看重。
“外公。”秦王那獨特的冷若寒冰,又仿若刀劍相撞的清越聲音,在眾人耳旁響起,只令一眾本著諸多念頭而作壁圍觀的文武百官們齊刷刷抬頭,紛紛用一種震驚和不可置信的目光瞅著秦王。
這……這……也太上杆子爬了啊!
不!不對!
這也太打臉了啊!
作足了看似低調謙恭,實則暗含孤傲和自信姿態,準備在眾人面前彰顯自己和秦王翁婿“親暱”關係的杜尚書,滿腹無法排解的憤懣和惱怒,一張臉也變得紅中透黑起來,就連放在身側的雙手也於不經意間緊握成拳。
混蛋!
究竟知不知道“親疏遠近”?知不知道岳父和外公的真正區別?果然,能看上杜芷萱這個逆女的,即便表面瞧著人模人樣,私下裡卻一肚子的男盜女娼!
即便杜尚書再擅長隱瞞真實情緒,但,對於秦王和錢將軍這兩位征戰邊疆多年,早就養成了“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習慣的老將來說,還真得是清晰可見。
不過,此刻,這兩位,誰也沒那心情去找杜尚書的茬。
只因,錢將軍正捏了捏拳頭,一臉嚴肅地瞪視著秦王,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壓下到喉的那種恨不能立刻就衝上前,狠揍秦王這個“無賴”一通的**。
當然,杜尚書那張青青紅紅的面容,和整個早朝期間,一直有意無意地用一種震驚,茫然,不可置信的灼熱目光瞪視著兩人的舉動,才是最終澆熄錢將軍心裡那些無法說出口的憤懣和鬱悶等情緒的源頭。
坐於上方的皇帝,將這一幕盡收眼簾,微眯的雙眼裡迅速掠過一抹精光,輕勾的嘴角,也掩飾不了他那急欲看好戲的八卦念頭。
待到退朝時,站在文官隊伍裡的杜尚書,才朝武官隊伍那兒轉過身去,還沒來得及邁出腳步,就看見了又一幕打